“慢点吃，别噎着。”秦研好笑地递给她一杯水。
转头看向凌母，“娘，您也尝尝，不过您要慢点吃，有点辣。”
凌玲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辣得通红的小脸上写满了满足。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又夹起一大筷子兔肉，这次还特意多挑了些辣椒和花椒。
“嫂子！这简直太好吃了！”凌玲赞叹道，又往嘴里塞满了兔肉，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麻辣味，“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肉都好吃！又嫩又香，这麻麻辣辣的感觉......太爽了！”
夜晚来临，秦研进空间里泡了个澡，敷好面膜后，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火车上
凌肖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窗。
半个月的假期来之不易，领导看在他这些年屡立战功的份上才勉强批准。
而他踏上这趟归程，是打算这次回来，他要和秦研离婚的。
“我不能白白耽误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他低声呢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仿佛这样能缓解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当初
他还在部队服役，趁着难得的探亲假回到家乡。
那天，他路过村外的小河时，远远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他心头一紧，立刻拔腿冲过去，只见一个身影在湍急的水流中挣扎。
“救……救命”
她的手在空中无力地抓着，声音细若游丝。
出于军人的本能，凌肖几乎没有犹豫，纵身跳进冰冷的河水里。
水流比他想象的还要急，他拼尽全力才靠近她，抓住她的胳膊，一点点将她拖回岸边。
等把她送上岸，她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瘫软在地，不停地发抖。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见义勇为。
可没想到，几天后，秦研的母亲竟然找上门来，态度坚决地提出，
“既然你救了我女儿，我们两家就结个亲，你娶了她，也算报答了，现在村里的人都说，我女儿被你看光了，你不娶她，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凌肖当场就愣住了。
他是个军人，最讲原则，可面对救命之恩和对方母亲的苦苦相逼，他实在无法直接拒绝。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清楚这一点。
更让他无奈的是，妹妹凌玲后来在信里告诉他，婚后没多久，秦研就因为不习惯婆家的生活，死活哭闹着要分家。
他娘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这次回来，我必须做个了断。”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这天
秦研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晨练。
结束后，他回到家洗漱一番，简单吃了早餐，便出门了。
她打算去找她的竹马要账，毕竟她现在缺钱，家里很多东西要没有了，需要花钱不是？
她到竹马许青舟家门前，用力拍了拍门，
“砰砰砰！”她抬手敲了敲门，力度平稳却不容忽视。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来啦，谁啊，大清早的，拍拍拍，拍什么？”
门很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来的正是许青舟的老娘。
许母皱着眉头探出头来，一看到秦研，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秦研？怎么是你？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
秦研没有接话，目光越过她，直视屋内，
声音低沉而坚定：“许青舟呢？叫他出来。”
“你……”
许母一愣，随即脸色更难看了，
“你找青舟干嘛？又想赖着我们家青舟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们家可不欢迎你。”
“许青舟，出来，你快给我出来。”秦研大声朝屋里喊道。
周围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吃瓜。
许母看到邻居们都围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快，只能往屋里喊，
“青舟，你出来一下，秦研找你！”
许青舟听到许母声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秦研，皱了皱眉头。
“秦研，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开口问道。
“还钱！”秦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之前在我这借了好几次钱，总共加起来大概是1053块。”
“放屁……”许青舟一听这数字，脸色骤然一变，语气里满是恼羞成怒，“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问你借过这么多钱，你做梦吧！”
她听到许青舟的话，没有愤怒。
冷静的盯着许青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
一字一句道：“2月14日，你说家里买种子缺钱，找我借了300块。我记得你当时还说，等卖了菜，第一时间就还我。”
“4月2日，你娘突然‘不舒服’，你火急火燎跑来我家，张口就要400块，说应急用，我二话没说给了。”
“6月18日，你朋友结婚，你怕丢面子，又从我这儿拿走100块。”
“8月3日，你说上街买衣服，问我借了100块，”
“9月8日，你赌牌输钱，怕回家挨骂，又从我这里借走153块。”
她抬起头，眼神平静却锐利如刀，声音清晰而冷：“一共，1053块，一分不少。”
她将笔记本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与金额，“不信，你自己看。”
许青舟冷笑一声，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谁记得你那些破事儿？而且谁知道你这些钱哪来的？该不会……”
他瞥了秦研一眼，眼神带着鄙夷，“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呵！我丈夫每个月给我寄的生活费，应该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这么多吧，少废花，还钱。”她眼神嘲讽的冷笑着。
“呵！我丈夫每个月给我寄的生活费，”
秦研冷冷开口，语气平静却字字带刺，“少说也有两千。但是你，许青舟，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从我这里拿的每一分钱，我今天都要讨回来。”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