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洲刚要挣扎坐起来解释,浑身一软,瞬间没了力气。
温至夏手里的银针还在,“咱们聊聊。”
“真不行我可以帮你治疗一下。”
陆沉洲脸色憋得通红,哆哆嗦嗦的说:“我~行的,我身上脏~不想让你弄脏了手。”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以后不能惹夏夏,随便一针下去,就成了废物。
“这样啊,那你好好养伤,过段时间我再检查。”
“眼下咱们说说正事。”
听到说正事,陆沉洲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夏夏会揪着方才的问题不放。
他哪里知道温至夏的算盘,行不行试了才知道,眼下有伤口,只能看不能用。
温至夏说了租房的事情,万一陆沉洲的领导询问,他也有数。
陆沉洲听着皱了眉:“夏夏~在这里住的不开心。”
“挺开心的。”
没事跟人磨个嘴皮子,还能出去吓唬人,她挺容易满足的。
“你那个是什么任务,你之后还要去吗?”
陆沉洲沉默需许久:“夏夏,任务不能随便泄露,你知道太多也不好。”
温至夏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死板。
你不泄露不是照样有人泄露,真当她想知道。
温至夏盯着陆沉洲,看的陆沉洲心底发毛。
“陆沉洲你工作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同理,我工作的事情,你也不要问,如何?”
“那个~”
他没打算让夏夏工作,他会好好工作的。
温至夏挑眉:“嗯?”
陆沉洲盯着那细长的银针:“好,但要注意安全。”
温至夏唇角微微扬起:“咱就这样说定了。”
互不干涉,好啊~
温至夏换了药,在家没有用那些复杂的绷带,改成她惯用的医疗手法。
陆沉洲也感觉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把伤口附近粘合住,不难受,凉凉的。
银针被拔,休息了一会,陆沉洲这会能动,看向腰腹的地方,透明的东西,好像一个大大的药膏覆盖在伤口上。
“夏夏~这是?”
“高级药,比你们那个破绷带强多了,但这事不能告诉其他人。”
这玩意确实不好配,温至夏没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好。”
陆沉洲理解为什么夏夏让他出院。
“行了,你安心睡一会,总要适应在一起,这床要是小,回头再换个大。”
陆沉洲心里清楚,房间就这么大,大了也没地方放,除非把柜子抬出去。
好像夏夏租房在情理之中,都是他没用,没能让夏夏住上大房子。
等他身体好了,多接点任务,争取多赚点钱,想着想着睡着。
温至夏坐到院子里喝茶,盘算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霍洪短时间蹦达不起来,研究所那边她不太想继续接触,毕竟刚从那边拿了四千块钱。
羊毛也薅的差不多,短时间不太好继续收割。
思来想去,这几天可以歇一歇。
陆沉洲是闲不住的,在家歇了三天,确定伤口可以缓慢起身活动,就开始张罗吃的。
他目前唯一能干的好像就是这个。
第一晚跟夏夏一起睡觉,他一整夜没敢动,睁眼到了天亮。
第二晚实在熬不动,半夜睡着了。
他有点欢喜又有点无奈,两天让他意识到,夏夏好像没把他当个人。
完全忽略他的存在,上床就睡觉。
为了存在感,能动就在厨房里捣鼓,陆沉洲并不知晓,温至夏上床就睡觉,纯粹是累的。
白天她要去空间忙活,要时不时的出来提防一下陆沉洲,偶尔检查一下,怕被发现。
剩下的时间全是高强度的脑力活动。
陆沉洲在炉子上炖了一点燕窝,慢吞吞的回屋,去换床单。
夏夏爱干净,上一次回来,医护人员直接把他抬到床上,他总觉的衣服脏。
温至夏听到屋内的动静睁眼:“你折腾什么?伤口要是挣开我白忙活。”
这几天正是伤口恢复的时期,万一裂开又要多等几天
“没事的,我小心一点。”
“不需要你那么勤快,至少这几天不需要。”
温至夏抱臂靠在门上,陆沉洲手里还拿着新的床单。
“算了,我来,你站在一边。”
温至夏把床单拿起来展开,往床上铺,陆沉洲也不可能一动不动,帮忙拽一下。
两个人合作速度快了很多。
陆沉洲悄悄看向温至夏:“夏夏你是不是讨厌我?”
温至夏这几天高强度的用脑,没什么耐心跟陆沉洲聊天。
“如果我讨厌你,你会怎么做?”
一句话把陆沉洲问住,讨厌也会舍不得离开吧,夏夏身上有一股魔力,接触的越久越上头。
“既然做不了割舍,那以后这种话就少问,结婚报告还不能让你放心~”
温至夏边说边走向陆沉洲,手指勾起陆沉洲的下巴:“那就等你伤好了,赶紧睡一个,我这人不喜欢等太久。”
陆沉洲喉结滚动,半晌没说出话,温至夏看着陆沉洲的样子,笑出声。
“真纯情~”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全跟她的末世队友学的。
陆沉洲脸色爆红,还没反应过来,温至夏已经走出去,外面有人敲门。
温至夏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找谁?”
“请问是温至夏同志吗?段主任想请你过去一趟商谈要事。”
来人还怕她不相信,特意展示了工作证。
温至夏原本就带着笑意出来,这会依旧维持微笑:“同志请稍等,我去拿个包,跟家里说一声。”
屋内的陆沉洲还在头脑风暴。
夏夏应该不讨厌他?睡一个?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夏夏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他是不是更该主动一些?
“陆沉洲回神了。”
温至夏在陆沉洲面前晃了晃手:“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别乱动。”
“夏夏,你去哪?”
“工作,你别管。”
温至夏走的特别快,陆沉洲因为有伤,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大门都关了。
陆沉洲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说说任务的事情,这会连夏夏去干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等就到点了下午,齐望州放学回家,他的夏夏还没人影。
齐望州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人摇头:“陆哥哥你还是回屋躺着吧,你就是把门盯穿,我姐不到时候不会回来。”
要像他,要学会淡定,习惯她姐时不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