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歌看到后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老师敲了敲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大家看看，距离高考还有18天，某些同学居然还在睡觉！”
全班同学的视线齐刷刷投向最后一排。王胖子用笔帽戳了戳钟长歌的胳膊，压低声音：“喂，李光头盯着你呢。”
钟长歌猛地惊醒，抬头一脸懵懂地看着黑板，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教室后面站着。
钟长歌突然将手伸进口袋，发现口袋中空多了一张牌，钟长歌拿出一看，那是一张满是黑影围绕着一个黑袍人的黑桃K，第三牌列神牌，黑桃K，黑夜梦魇。
钟长歌摸了摸黑桃K，放回了口袋，他开始回忆起黑夜梦魇的能力。
“最基本的是可以控制梦境，还可以形成一个梦境领域，在领域中便是主宰，还有就是可以召唤黑色的锁链，可以捆绑别人。”钟长歌默默点了点头，“应该不止这些能力，还需要我再探索探索。”
下课铃声响起，钟长歌也回到了座位，王胖子好奇地问：“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我看你额头上全是汗？。”
王胖子的话，提醒了钟长歌，刚刚和黑桃K的交流是消耗自己的精神力，所以自己才会流汗。
“没什么，只是天太热了。”钟长歌敷衍的回答。
等到晚上钟长歌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黑桃K。
“黑桃K，可以给我制造一个梦境吗？”钟长歌问道。
黑桃K牌面一闪，刹那间，钟长歌感觉周围的景色开始扭曲。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远处，黑夜梦魇的身影缓缓浮现。
“这里是...”
“梦境训练场。”黑夜梦魇抬起手，四周突然出现了数十只形态各异的异兽虚影，“在这里受伤不会影响现实，你可以尽情尝试。”
钟长歌深吸一口气，手里出现红桃A和方块J。他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力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等等，在梦里也能使用其他神牌的力量？”
黑夜梦魇发出低沉的笑声：“这就是我的特殊之处，在梦境中，你可以模拟所有已知的力量。”
钟长歌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完美的训练场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不断尝试着各种战斗组合。方块J的空爆，红桃A的瞬移，再加上黑夜梦魇的梦境操控，三者配合产生的效果远超他的想象。
钟长歌利用瞬移不断在梦境中产生巨大的爆炸，可以轻松击杀异兽，钟长歌大口喘着气问：“那么现实的我是在睡觉吗？”
黑夜梦魇背对着钟长歌，“是……吧。确实也是睡觉。”
钟长歌眉头微皱，随后休息一会又继续战斗，直到早上，钟长歌从梦境中醒来，一种肿胀，沉重的感觉从大脑传来。
“嘶……头怎么沉沉的？”钟长歌看了一眼手中的黑桃K，“我明白了，是睡觉，就是没睡好！”
就这样钟长歌白天上课，晚上在梦境中训练又或者是吸收微薄的灵气，也没有异兽的出现，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距离高考也剩下五天了。
“同学们，大鹏一日展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还剩下五天，大家一定要好好复习，来把卷子拿出来，我来讲一下函数。”班主任李光头站在讲台上说道。
“说到函数，我们先说说语文，有一句话说的好，蜉蝣之躯，岂可撼树。大家有没有其他的见解。”李光头说道。
钟长歌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向李光头，正好和李光头对视上了。
“好，钟长歌你来说一下你的想法。”
“蜉蝣之躯，不可撼树，但是蜉蝣亦有撼树之志。”钟长歌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仿佛穿透云层望向更远的未来。
全班安静了一瞬，李光头挑了挑眉：“哦？继续说。”
钟长歌收回目光，缓缓道：“蜉蝣朝生暮死，在常人眼里渺小如尘埃，可它依然振翅而飞，哪怕撞向巨树，也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有力，“树不会因蜉蝣而倒，但蜉蝣却因撼树而不朽。”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一向爱插嘴的王胖子都瞪大了眼睛，苏梦曦眼里全是对钟长歌的崇拜。
李光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那按照你的说法，蜉蝣撼树不是自不量力，而是一种……勇气？”
“不，是选择。”钟长歌摇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愚蠢，而是在绝境中寻找可能。”
这也是前世的钟长歌，为什么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异兽，也要奋力一搏。
李光头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就要坚持不懈，撼树说完了，可以说函数了。来看黑板。”
云街夏天的天气多变，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距离高考还有五天，距离记忆中兽潮来临还有不到60天。
钟长歌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想：“希望放学的时候雨会停吧，真的很讨厌下雨天。”
雨幕如织，钟长歌站在教学楼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雨水在地面溅起无数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钟长歌！”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一起挤伞？”
钟长歌笑了一下说：“谁和你挤伞啊，要挤也是和苏梦曦一起。”
说完往苏梦曦身边靠了靠。
苏梦曦白了他一眼，说：“一会坐我家车回家吧。”
钟长歌刚要回答，余光突然瞥见校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母亲方仓棋撑着一把蓝格子伞，正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她的裤脚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却浑然不觉。
“妈？”钟长歌心头一颤，快步冲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校服，但他却感觉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母亲急忙把伞倾斜过来：“你这孩子，怎么直接往雨里跑？”她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钟长歌头上的雨水，“想洗澡也不能这样啊，感冒了还怎么高考？”
钟长歌傻笑了一下，便和苏梦曦和王胖子告别，打伞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母亲右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妈，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