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坏你们好事,但真发生了点什么,肯定过不了执法队的审核。”梦英微笑着看向哥舒临,语气轻柔地说道。
“没事儿。”哥舒临打了个哈欠,金眸扫过周身的黑暗,道:“本来我们都还没做好准备,有也是一时的冲动,坏了彼此的前途可就不好了。”
少年耸耸肩,对此毫不在意。
比起短时间内的男欢女爱,能否负起身为五星共鸣者的责任,才是现阶段他们最需要完成的任务。
无论是他还是辛夷,可都没强到能分心在这种小事上。
“对了。”梦英笑得贼贱,看着少年的眼神有些玩味,“明天我会陪你去,就我们两个人。”
哥舒临听到令尹大人的话后,吓得打了几个哆嗦。
她应该是要知道,自己师姐心思是多麽的敏感。
这种感觉像是出轨预备的行为,要是被辛夷给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谢谢令尹大人好意,只是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就挺好的。”哥舒临连忙婉拒,生怕一个弄不好,自己就得跪终端。
“你觉得你可以拒绝吗?我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喔。”梦英眯起眼睛,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哥舒临只能选择点头,答应了她的提案。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会违抗上司命令的人呢。
“那先谢过令尹大人了,我对明天能与您相见,充满着期待。”哥舒临背脊冒出冷汗,自认发自肺腑地恭维了一番。
“呵呵,小滑头,早些休息吧。”梦英一手轻轻拍在哥舒临背上,语气有些宠溺,让少年觉得不明所以。
只是比起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调动共鸣力修复被震裂的内脏和骨骼,才是更为优先的事项。
“明天见。”哥舒临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与长着两个红角的恶鬼告别。
“临儿再见,要乖乖的喔。”梦英满面笑容地与少年告别,全然没有注意到哥舒临都快被她打到吐血。
“哥们,你回来啦。”哥舒临一回到营帐,杨浩便迎了上来,对着他嘘寒问暖。
看来是发配的资源让他有所突破,因而显得特别热情。
“辛苦各位了,尤其是李裕平。明天大家都好好放一天假,别让自己太操劳了。”
哥舒临对着杨浩挥手致意,顺带关心了一下受伤最重的李裕平。
“没事,老大早休息,谢过。”李裕平拱手回复道。
经过此次,两人明显关系好上了几分,没有之前相处那么的隔阂。
哥舒临简单洗漱后,便上铺子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去哪里。
之前去的是侵蚀废都,今州剩下的四个凝素领域,三个是与森林有关的,剩下一个是熔毁废都,与之前的类型较为相近。
思来想去,还是去熔毁废都比较好,至少类型较为接近。
于是乎,哥舒临打开终端,将讯息传给了梦英,并得到了个肯定的答复。
他不晓得明明正常该去上班的令尹大人,为何会突然执着于要跟自己过去,还说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过梦英愿意去保障自己的安全,他完全没有需要拒绝的理由。
如果因为想太多而拒绝对方,进而导致发生意外,那自己可就是自作聪明了。
令尹大人有她的专业与考量,自己没必要无意义的进行揣度,把关心自己的人给推远。
想清了方向,少年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
“将军,皇上已经连下两道谕令了,我们该怎么办?。”一名身披重甲的男子,满脸忧虑地向哥舒临说道。
少年此时发觉自己虚弱无力,像是老了上百岁似的。
他定睛一看,那满是皱纹的双手,映入眼帘。
“这里是哪里?”哥舒临心想。
只是他能移动的只有视线,身体除了无力感以外,控制权并不在他的身上。
“等第三道吧,依据那皇帝老儿的秉性,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苍老的哥舒临回复道,言语间尽是忧愁。
“将军,我们手上的兵马也不弱,难道不能……”那名身披重甲的青年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讲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得了吧。”苍老的哥舒临并没有认可他的话,只是眺向了在天空飘浮的白云,“太子殿下在他们手上,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或许只有我们的死,能唤醒这雄狮最后的斗志。”
“将军!”青年跪了下来,身上的重甲哐当哐当地响,“他们是想要我们死啊!整个国家很可能会因为他们的猜忌,而毁于一旦啊!还请您三思!”
苍老的哥舒临轻拂着自己的胡须,此刻他感受到无尽的沧桑。
似乎在那一瞬,他体会到了师父的处境,是多么痛苦且悲凉。
差不多时代的同袍都已化为尘埃,只留下自己独守那充满危险的边关。
哥舒临不晓得这里是哪里,只觉得和今州很像,充满着痛苦与煎熬。
“将军!将军!”一名壮汉冲了进来,颤抖地跪到了地上。
“不用说,我知道是什么事,做好出关的准备吧。”苍老的哥舒临没有回头,依旧看向了远方。
“好想回到少年时,在那片草原骑着马,与族人们乘风飞驰的日子。”年迈的哥舒临淌下两行清泪,以他那气若游丝的沙哑嗓音,轻声呢喃着。
意识渐渐回笼,哥舒临艰难地坐起身来,迎来那朝阳洒下的一抹晨曦。
“妈蛋的,是哪个憨货没拉好布帘,太阳都晒到小爷屁股了。”少年一早就气得暴跳如雷,只觉得自己没睡好定是被奸人所害。
今天哥舒临不打算在营区吃,营区出去没多远新开了间烤饼店,听说是外地来的老板,带着家乡口味开了店。
今日的阳光依旧有些耀眼,惹得他内心烦躁不已,像是招了什么不长眼的煞,阻碍了他美好的一天。
店门口看起来有不少人,只是可能因为是新店铺,数名排队的人站得很散乱,看不出要在哪里点单。
于是乎,哥舒临索性不管那些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面子又不能拿来吃饭。
“佬班,俺要以葛找排饼儿。”少年模仿着别州人的口音,心想就算社死了,也能假装是外地来的不懂规矩。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旁边有人跟他讲了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