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的柱子,对于香莲的话深表赞同,忍不住感慨道:“是啊,她一个人本就不容易,看到我们有困难时,还不求回报,竭尽全力,尽心尽力的给予我们帮助,她对我们的恩情,确实得永记于心,对她感恩一辈子才行。”
眼见与柱子与自己的想法一致,香莲心中颇感欣慰,当即笑着对柱子回应道:“嗯,柱子,你能与我想法保持一致,感恩于花姑对我们的帮忙,说真的,我感到特别欣慰,你得时刻谨记,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什么都可以亏欠,唯独不能亏欠了自己的良心,否则,将会一辈子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中,明白吗?”
柱子微笑着点头应声道:“明白,放心吧,我定会牢记在心。”
香莲微笑着应声道:“好,可别忘了,往后若是花姑遇到了困难,定要像她帮助我们时一样,竭尽所能,尽心尽力的帮助她度过所有难关,老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生在世,就应该懂得将心比心,光明磊落,落落大方的做人,不奢求能得到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努力奋斗而喝彩,但求能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愧于心,至死无憾。”
在与柱子说话的时候,香莲从清点完的一堆散钱中,数出两百块钱递给柱子,让柱子拿去归还给花姑,又将需要归还其它欠债的钱数出放在一边,最后剩下的几十块钱,则用手绢包好,让柱子拿去塞到衣柜最底层的衣服里面。
柱子将香莲给的两百块钱装进贴身衣服口袋中,搀扶着香莲躺下后,为香莲和四个孩子压了压被子。
“香莲,已经很晚了,你先睡吧,还有一些物品没收拾整理完,处理好了我就来睡。”柱子微笑着说完,转身走向堆放在靠墙位置的物品,又继续忙碌了起来。
房间内,罩上了灯罩的煤油灯火光,在灯罩内轻轻摇曳,穿过窗户缝隙,钻进房间内的刺骨寒意,冷的柱子忍不住时不时就向掌心哈一口热气。
躺在床上的香莲,侧过身,沉默不语看着正在收拾整理物品的柱子,在困意的侵袭下,虽然哈欠连天,头脑昏沉,一不留神就闭上了双眼,已经特别的想睡觉,但却一直在强撑着,始终没让自己睡着。
想起白天有村民提到去大队上工的事情,香莲就忍不住对柱子问道:“柱子,已经连续放晴了那么多天,雪都已经融化完了吗?”
听到香莲的问话,柱子咧嘴一笑,手上动作不停,边忙边回应道:“嗯,昨天就已经基本上都化完了,今天看到就连门口道场上堆雪的地方,也都快要快要晒干了。”
听完柱子的回答,香莲略作思考后,笑着回应道:“哦,融化的那么彻底了,那村里的人都已经去大队上工了吧?”
对香莲的话没做任何思考,口直心快的柱子,当即不假思索回应道:“嗯,应该是都去了,今天我去田叔家时,他也去上工了,听田嫂讲,大队里昨天就通知去上工。”
“哦。”香莲刚应声,随即又说道:“柱子,要不明天一早你把钱送给花姑后,也跟着田叔一起去大队上工吧,如今该忙的事情,也已经都忙完了,得赶紧去大队上工才行,若不然,今年大队里摊派给我们家的工分,可就有可能完不成了。”
听完香莲的话,柱子顿时一愣,停下了手头的事情,满脸震惊与满脸不可思议表情看着香莲,问道:“香莲,这样行吗?你还在坐月子呢,我若是去大队里上工了,你和孩子谁来帮忙照顾呀?”
对于柱子的问话,香莲咧嘴一笑,回应道:“不用担心我和孩子,最近这段时间里,你和花姑对我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细心照顾,让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太上皇了,每天吃的那么好,又睡的那么香,我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因此,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明天你就安心去大队上工吧。”
看着满脸开心笑容,信誓旦旦对自己作出保证的香莲,柱子有些颇感无奈,他心里明白,香莲决定的事情,他劝说不了,因此,只得苦笑着问道:“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见柱子有些不相信自己,香莲当即嬉笑着回应道:“哎呀,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就这么一点家务活与照看三个孩子,难道还能难得到我吗?你难道忘了吗?怀上老四以前,不一直都是我在处理家里的事情与带孩子吗?”
听完香莲的回答,柱子只得答应,顺从香莲的安排,与香莲相守相伴那么多年,他非常了解香莲,知晓心思缜密,考虑事情也比较周全的香莲,作出这样的安排,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心里虽然难免会有一些担忧香莲的身体状况,不是很放心,但却还是毫不犹豫,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相信香莲。
微笑着点头同意后,心里面始终有些不放心的柱子,笑着提醒道:“我虽然答应了,但你也不能因我不在家,就在家里任性妄为,知道吗?记住了,千万不要出家门,定要注意保暖,没事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休息,尽量少吹冷风,你还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因一时大意而落下什么病根,知道吗?”
面对柱子的唠叨,花姑有些不耐烦回应道:“哎呀,知道了,你和花姑已经对我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放心吧,这些要求我早就熟记于心了。“
“对了,柱子,想跟你说个事,不过你得先跟我保证,保证我说了以后,你绝对不会生气。”香莲神秘兮兮的说完,嬉皮笑脸的看向柱子。
看着满脸神秘兮兮表情的香莲,柱子顿时好奇心大起,为了能够知晓究竟是何事,柱子只得毫不犹豫笑着回应道:“好,说吧,是啥事呀?整得如此神神秘秘。”
见柱子答应,满脸嬉笑的香莲,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于是嬉笑着再次确认道:“可是你答应的,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责备哦。”
愈加感到好奇的柱子,微笑着点头,当即催促道:“什么事呀?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再次得到柱子的保证,香莲这才安心,也就不再犹豫,当即嬉皮笑脸说道:“那我可说了,其实,在今天上午,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拿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边照看孩子,边晒了一上午的太阳。”
香莲话音刚落,柱子就被气的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连声叹气道:“香莲,你怎么能,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怎么能如此肆意妄为呢?你坐月子半个月都不到,花姑再三叮嘱过,是绝对不能出门吹风的呀!可你却,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心知事已发生,无法挽回,柱子唯有无奈苦笑,摇头叹息,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摇头苦笑着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
躺在床上的香莲,看到柱子的反应,面露满脸不高兴表情,自言自语小声嘟囔道:“就知道会是这样,明明已经答应过我,绝对不会生气,可结果却这般不高兴,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我不管,反正已经在大门口坐了一整天,我明天就去街上,今天已经答应了三个丫头,明天会带她们去街上,买一些生活用品回来呢。”
看着小声嘟囔,一脸不高兴表情的香莲,柱子自知嘴笨,若是讲道理,定然说不赢香莲,为了能哄好有些生气的香莲,只得苦笑着说道:“你呀,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前一句话还说,只是在外面晒了一上午的太阳,怎么后一句就又变成了是在外面待了一整天呢?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也明白你是在为我着想,想尽快像生孩子之前一样,操持起家务和负责带孩子,也好为我多分担一些负担,可也不能如此心急呀,每次花姑对我再三叮嘱时,你也在全都听到了,倘若真如花姑说的那般严重,因在月子里没注意保暖与防风,会不小心落下了病根,那等到年龄大,岂不是会很遭罪呀?”
看着唠叨起来有些没完没了的柱子,香莲再次面露满脸嬉笑,有些不耐烦回应道:“哎呀,柱子,你就放心吧,我身体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就不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