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一天清晨，张去然特意换上一身体面的青色锦袍，乘坐快滴飞舟再次前往郊外的竹溪居。
飞舟穿梭在晨雾未散的山野间，窗外的灵稻田泛着淡淡的绿光。
偶有灵鸟从田埂间掠过，发出清脆的啼鸣。
半个时辰后，飞舟停在竹溪居门前，刘力言早已站在院中等候。
身着宽松的灰色长衫，手中把玩着两枚玉球，见张去然到来，脸上立刻露出爽朗的笑容。
“张总快请进！我刚泡好的云雾灵茶，就等你来了。”
刘力言快步上前，热情地拍了拍张去然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张去然跟着他走进院内，只见石桌上已摆好茶具。
沸水正从灵泉壶中缓缓流出，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两修相对而坐，刘力言给张去然倒上茶，笑着问道：“听说你明日就要回灵台市了？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叮嘱？”
“那里能谈什么叮嘱不叮嘱.......”
张去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诚恳地说道：“刘前辈，此次来灵鸿市多亏您照拂，临行前特意来道别。”
“另外我也想跟您透个底，仙尊直聘后续计划拓展灵鸿市市场，不知您对本地市场有什么建议，或是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刘力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放下玉球。
稍显诧异的问道：“哦？张总打算把仙尊直聘开到灵鸿市来？这可是件大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听老柳说，你与灵台市的副市修赵宏关系很好？而且还有什么合作？”
张去然心中一动，没想到柳长风竟跟刘力言提过此事。
他如实回答：“谈不上关系多好，只见过一面，当时是为了招募警仙局协助修。”
“不过确实有合作，我承诺以仙尊直聘的力量降低灵台市的失业率，而赵市修则借助仙府资源全力支持仙尊直聘的发展。”
“毕竟现在失业率是考评府修的重要指标，他若能做出政绩，也能晋升到更高的位置。”
“降低一整个市的失业率？”
刘力言刚喝进嘴里的灵茶差点喷出来，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
作为曾经的副市修，他太清楚失业率背后的复杂程度。
“张总，不是我泼冷水，仙脉资源管理公司本身不直接创造岗位，顶多是优化劳务对接，怎么可能降低一整个市的失业率？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
他当年为了降低灵鸿市的失业率，联合数十家商行推出就业扶持计划。
最后也只让失业率下降了两个百分点，张去然的话在他看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去然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从容地说道：“刘前辈有所不知，仙尊直聘的运行逻辑与传统劳务公司不同。”
“我们不是简单对接岗位，而是通过修士技能培训、岗位精准匹配，甚至联合企业开发新型岗位，从根源上解决失业问题”
他没有过多解释细节，毕竟商业核心逻辑不便对外透露。
刘力言见他不愿多说，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只是眼中的疑惑依旧未消。
不过转念一想，柳长风向来眼光毒辣。
既然他如此看重张去然，或许仙尊直聘真有过人之处。
他忽然拍了拍大腿，语气笃定地说道：“张总，既然你打算来灵鸿市发展，我儿子现在正好担任灵鸿市副市修，负责就业与灵脉管理。”
“等你这边准备好，我亲自带你去见他，帮你引荐！”
在他看来，若仙尊直聘真能降低失业率。
那对他儿子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政绩，说不定能弥补自己当年没能扶正的遗憾。
张去然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刘前辈了！”
“我回到灵台市后，立刻安排团队制定灵鸿市拓展计划，争取早日启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本地大仙脉的支持，就像在灵台市有灵曦集团和聚贤阁那样，有了合作伙伴，发展才能更快。”
“这事包在我身上！”
刘力言拍着胸脯保证，“灵鸿市的几大商行、宗门我都熟，等你确定好时间，我帮你牵线，保证让你顺利对接！”
两修又闲聊了半个时辰，张去然才起身告辞。
看着张去然乘坐的飞舟消失在晨雾中，刘力言立刻从储物袋里掏出灵机，拨通了柳长风的号码。
“老柳，你跟我说实话，那仙尊直聘到底能不能真的降低失业率？张去然那年轻修的话，靠谱吗？”
电话那头传来柳长风爽朗的笑声：“老刘，你就放一百个心！仙尊直聘的模式我研究过，绝对可行！”
“你儿子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将来晋升市修绝对有望，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终会弥补你当年没能扶正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