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的林工看着搬了把椅子坐在小院门口的刘胜勇,笑着问到:“你小子今天怎么坐这里了?还嗑着瓜子。”说着走上前伸手也抓了点,磕了起来。
看着对方的动作,刘胜勇乐,说到:“林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可不像平时的你呀。”
没好气的林工说到:“怎么的?我就不能下个早班?非得天天加班然后8、9点回来才正常?”
巧合的是,两人正聊着呢,苟大富背着一包东西走进了巷子,林工给人让了道还说了句:“搬家呢?”
一脸憨笑的苟大富听到说话声,赶紧放下包袱说到:“你们好,我是苟大富,新搬来的。”说着抽出烟就递给了林工和刘胜勇。
两人看着递过来的烟连连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都不抽烟。”
接着林工好奇的问到:“苟--我还是叫你大幅吧,你这是搬哪家呀?没听说我们这巷子有人家搬走呀?”
收回烟的苟大富笑着指着王勇家说到:“那儿,我搬那户,也是今天才和王家说定的事。”
惊讶的林工看了眼王勇家,又看看眼前的人,说到:“嚯,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呀,你东西多不?我来给你搭把手。”说着放下腋下夹着的包,就要上手拿包袱。
对面的苟大富看着穿的一身干净衣服的林工要帮忙,赶紧拒绝到:“不用,不用,我这包裹上全是土还一股子酱油味,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三人正说着呢,后面又进来一妇人,手里端着盆,背上背着包,催促到:“大富聊什么呢?赶紧搬呀,一会儿天黑了。”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苟大富立马弯腰重新扛起了那个大包袱,林工在一边给了把力,随后就看到两人推门进了原来王勇家的院子。
小院门口的刘胜勇和林工对视了一眼,刘胜勇嘿了一下说到:“林工你是不知道,今天可热闹了。
这前脚王勇带着他爸妈搬走,后脚这叫苟大富的就搬进来了,这人的名字有点意思。”
听完林工惊讶了,吐了瓜子壳问到:“王勇一家搬走了?这可稀奇了呀,他们一家不是住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搬走了?”
肩膀一耸,刘胜勇说到:“这我上哪里知道去,问他们也没说,只说是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看眼前这情况,我可不信。”
满脸笑容的林工说到:“嘿,还有你小子不知道的呀?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天天的闷家里。”
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呢,憋了一天的阿妹这时候走了进来,一见小院门口的两人,立马笑着说到:“你们都在呢,给你们说件大事。”
说着话,走到近前后,从刘胜勇端着的瓜子碗里抓了一把后说到:“王勇你们知道吧?他今天回来了。”
看着说话的人,再看着朝兜里装完瓜子还要伸手来抓的阿妹,刘胜勇无奈的一笑,干脆上前一步,拉开对方的衣兜,全给对方倒了进去,接着说到:“知道,我起来的时候看到他了,怎么搬家呢。”
稍微尬了一下的阿妹拍了下兜,接着说到:“哦,知道了呀,那你们肯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搬走。”
边上一直微笑的林工问到:“阿妹,那是为什么呀?说来听听。”
一听有人捧哏了,阿妹立马笑眯眯的说到:“林工阿勇,我给你们讲,你们要听了绝对大吃一惊。
一鸣的表叔你们是认识的,对了他还是林工你的徒弟吧好像?”
听到这里,林工点头到:“算是这么个事吧,他怎么了?”
上头的阿妹说到:“他事情可大了,我都打听清楚了。先是弄残了抓他的工商谢主任和那个李朴,接着又报复了他们的家人,还弄走了两人好几万块钱。你就说事情大不大吧?”
这个刘胜勇还真不知道,一听到这个惊讶的说道:“还是年轻呀,太冲动了。对了他是怎么弄的?有细节不?”
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对面的两人还点头呢,刚想夸一下,跟着就来第二句,一下就把两人弄的外焦里嫩的。
只听哈哈笑的阿妹说到:“阿勇,你小子也太逗了,具体的细节我没有,想知道只能问公安了。
我听说公安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他呢,也有人说他早拿着钱跑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就是王勇搬家,我听到他说是担心被宋向阳报复,这才急急忙忙回来接走了他父母的。”
到这里,林工和刘胜勇总算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着要离开的阿妹,刘胜勇笑着说到:“那我也说一个消息吧,知道是谁搬来住王家的房子,你还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阿妹就是一惊,接着说到:“不能吧?这么快就有新的住户搬来了?姓什么?”
收拾东西的刘胜勇丢下一句:“苟大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口了。
嘴里重复着的名字的阿妹小声嘀咕到:“我说呢,陆科长为什么死活不同意我换房子,原来是被人抢先了。”
走的慢的林工,听到了对方嘴里的嘀咕,笑了一下,跟着刘胜勇进了客厅。
得了实惠,又把憋了一天的秘密说了出来,舒坦了的阿妹哼着不知名小调回家去了。
王家现在应该是苟家了,屋里的苟大富两口子正高兴的收拾着屋子呢,一边收拾一边说到:“这房子可比我们那个好,换的不亏。”
依然有些担忧的苟大富说到:“是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不以为然的冯大花说到:“有啥不踏实的,手续都办齐了,那棉纺厂都记录在案了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在聊着,客厅这边林工和刘胜勇两人也在聊,只不过他们聊的不是房子的事。
只听林工说到:“上海那边来消息了,之前你说的那个什么机的事,秦师妹今天给我来电话了。
按她的意思是,技术资料都研究透了,相关的制备技术也攻克的七七八八了。现在的难点卡在了解码器与微处理器。”
不懂技术的刘胜勇问到:“这两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很难制造?”
同样不懂的林工也摇头说到:“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主修的机械设计,可不是半导体相关的。
电话里听她意思解码器应该是负责解析接收到的信号编码(如 pocSAG 码,国际通用的传呼机编码协议),提取地址码和信息码的。
微处理器嘛是控制整机逻辑,包括信号处理、存储管理、显示驱动和按键响应等的,哎呀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等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吧。”
听着林工抖出来的两个东西,刘胜勇听得是一阵头大,甩了一下昏胀的脑子后说到:“兰姐要来?什么时候?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懂技术,她还来干什么?耽误我看小说。”
对面的林工听着刘胜勇坦然的说出看小说重要的话,气笑了,接着说到:“阿勇呀,你天天看那什么小说,也不去学校上课,就一点不担心考不上高中?”
心里有底的刘胜勇听后笑着说到:“林工,不是我夸,就初中的这点书本知识,还真就难不倒我,哪怕我天天看小说。”说完嘿嘿直乐。
摇了下头的林工,没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到:“还有秦老师那边,他们已经把微波炉的分红提走了。”
有点走神的刘胜勇听到这个,一点不惊讶,接着说到:“提走就提走呗,这东西你们厂子早晚是要给的。”
赞同的林工点头说到:“这是事实,可是我们俩的那部分有麻烦了。”
一早就不抱希望的刘胜勇说到:“林工,这个事,我其实早就有心里准备了,那大一笔钱,不可能没人眼红的。
想来你最近在厂子里也不好受吧?要我说呀,还不如我们主动放弃。”
苦笑的林工说到:“这已经不是我们放不放弃的问题了,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针对我,但是我又找不到来源。”
不想聊这个的刘胜勇点点头后,问到:“秦老那边怎么样?得了那么一大笔钱,应该很开心吧?”
“这不知道,但是从秦岚的语气里,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惊讶的刘胜勇看了林工一眼说到:“怎么的?学校那边眼红了?这倒是有可能,他们这种体制是这样的,讲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没想到刘胜勇会这么说的林工,看了对方一眼后说到:“算了,他们的弯弯绕我也不懂,也不想懂。
哦-对了,电话里,秦岚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光刻机生产不了合用的芯片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已经头大的刘胜勇,他那点小心思早飞到爽文里面去了,看了眼对面的人说到:“算了,管他呢,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就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好了。
那些大事凡心事,就让他们那些有能耐的人去操心吧。”
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林工,听后无奈一笑,说到:“你说的也对,管他呢,行了,消息带给你了,我回家了。”
看着离开的林工,刘胜勇暗自想到:“也不知道给秦老的那个资料,上头有没有看到,希望不要重蹈覆辙呀。”
思绪刚想到这里,随即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搞个实业呀?到时候在关键的时刻也能接收一些下马的项目,至少光刻机这个东西要接过来吧。
还是说弄个投资公司,到时候看那个项目要停了,接过来给他一顿砸,还怕它营养不良甚至断奶?到目前为止,我的这个系统还没怎么大用过吧?还有个问题,资本如何积累?”
刚想到这里,脑子就应激的疼了起来,好一阵后才发现这个问题的根源还是来自于那一百万的系统币债务。
这一瞬间,疼的刘胜勇满头大汗,直至最后大脑负责晕了过去。同时另一个维度的高度机密空间实验室里,一台全息投影自动开启,上面显示出:检测到宿主大脑超负荷,有危及生命安全情况,请相关研究人员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