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若心中甚喜。
“啊!本王的残余蛊毒有救了!”
“啊——嘶!!!”
突然,谢不若猝不及防,又是嘤咛一声。
秋娘露出了一个干净温婉的笑容。
“贵人,此处是肾的反射区,奴婢轻轻一按,您的反应便如此之大……”
“胡说八道!本王只是怕痒,你使十二成力道来按,本王吃得住劲儿!”
谢不若用手帕抹去了豆大的汗珠,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对痛感的注意力:
“秋娘,你是何方人士,为何会来到这濯玉轩,从事这足疗的营生?”
此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秋娘难堪地将脸别在一边,双目中泪水滚滚而下。
一见这副情形,谢不若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怜惜之意,柔声问道:
“怎么了,秋娘,本……本贵人问到你的伤心之处了吗?”
秋娘嘤咛一声,失声哭道:
“唉,贵人,未开言不由人泪流满面,奴家实在羞提此事!”
“奴家本来也是书香门第、宦门之后,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可是父亲好赌,输光了万贯家财,遭到言官弹劾,又罢了他的官!”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偏挑细处断,此时我母亲偏偏又生了重病!”
“现在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幼弟身上!所幸幼弟争气,已考中童生!”
“但是后面,他还要考秀才、考举子、考进士……”
“全家破碎如此,我怎能还摆大小姐的架子?只得端起木盆,以足疗之技,挣些小钱,替父还债,给母亲治病抓药,省下来的钱再供弟弟读书……”
“但是,贵人,你相信奴家,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奴家的木盆上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字,奴家相信,只要努力,奴家迟早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日!”
秋娘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下。
“啊!!!!!!”
谢不若纵然心如铁石,听到这里,也不禁嘤咛一声,双目含泪,世界观受到巨大震憾。
“我原来只道天下女子,人人都是小婉这般!”
“但是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秋娘这样自食其力、自强不息的女子!”
“她虽然父赌母病弟读书,但并未向命运妥协,也未想靠嫁人化债。而是凭借自己的双手,顽强地去与命运抗争!”
“不行了,本王心好痛!”
谢不若问道:
“秋娘,你在这里沐足,收费如何?”
秋娘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回贵人,半个时辰,收费三百钱。您今日是第一次前来,按理应该享受八折优惠,您给二百四十钱就是了!”
谢不若惊了。
“啊!!!!!!”
“我已经给小婉花了万贯,我跟小婉的肌肤之亲,加起来尚没有我与秋娘之间的多!而她,竟然只要我二百四十钱!”
谢不若豪横地掏出一贯。
“秋娘,这一贯,你拿着!”
秋娘慌忙推拒。
“贵人,不可!这万万不可!”
“这有何不可!这是本……本贵人赏你的!”
“贵人,奴家现下虽是做着伺候人的贱业,但心中也有傲骨!我是卖艺的,不是卖身的,不能平白无故,受你厚赏!
我虽是女子,也知拿人手短,吃人手软!无功受禄,便是一个女子堕落的开始!”
“啊!!!!!!”
谢不若的三观再次受到剧烈震荡。
“秋娘,她竟如此懂事!”
“小婉万贯犹嫌少,秋娘一贯尚嫌多!”
秋娘坦然迎上谢不若的目光,又给了他一个干净的笑容。
”官人,如果你真的怜惜秋娘的身世,我不敢无功受禄!
多出来的这七百六十钱,便算您点了一个时辰的古法采耳吧!”
谢不若点点头。
只要能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度过难关,她爱说什么名目便是什么名目吧!
过了一会儿,秋娘带着全套的采耳器械回到了包间。
然后她脱了绣鞋,脸上带着微微的羞意。
“贵人,请侧身!”
谢不若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猝不及防地被她搂在了怀中!
如此有压迫感的软玉温香,不禁令谢不若嘤咛一声!
与此同时,一只细巧的挖耳勺,已经进入了谢不若的耳洞。
“啊!!!!!!”
谢不若虎躯剧战,连声嘤咛。
他的大手下意识地覆上了秋娘的嗨丝。
“啊!!!!!!”
“滑!好滑!”
“如此神奇的触感!不行了!再接触下去,本王只怕要……只怕要……”
“我对秋娘如此唐突,她不会生气吧?”
却见秋娘对此毫无反应,而是拿起了一个茶壶,开始为谢不若洗耳。
“啊!!!!!!”
这种新奇体验,令谢不若嘤咛一声,神志彻底失守,脑中空白一片,烟花爆炸,彩蝶飞舞,十根脚趾紧抠,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隔壁包间的刘铭仿佛听到了若有若无的bGm。
“你的眼眸……装满了时间……”
“你的身后……拥故事成篇……”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突然涌出了大量弹幕。
这是《我请旨休夫嫁王爷》、《突厥公主》和《绝世医妃》的弹幕区同时发力了。
【这个bGm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坚守弹幕区80集,只为看这剧情还能朝哪儿歪,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导演跟编剧的底线。】
【喂喂喂,导演!女频的剧情就算再离谱,大男主也是不能跟技师谈恋爱的吧?你放这个bGm是几个意思?】
【当我看到惊鸿大宝贝投向龟男的怀抱,我虽然心痛无比,但是我以为,接下来就是谢不若大宝贝追妻火葬场的戏码了,结果呢?你告诉我谢不若在技师怀里扭得跟个蛆似的?】
【贱人,把你的手从我们不若大宝贝的头上拿开!】
【不若大宝贝,你也把手从那个贱人的嗨丝腿上拿开!】
“嗯?狗统子串台了?”
“主世界的镜头显然是在谢不若那个狗逼那里,为什么老子这儿还能收到弹幕区的信号?”
“而且从弹幕来看,谢不若显然也在逛足道。”
“唉,话说濯玉轩开业以来,京师之中跟风又开了好几家足道馆,跟老子打起了价格战。幸亏老子有集美学堂作后盾,技师服务质量过量,在京中有口皆碑。”
“否则什么东西一旦打起价格战,那就是恶性内卷,大家一起赔钱,这样会带坏大环境的!”
“话说, 谢不若点的技师是什么质量的呢?”
陈玉瑶讨好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问道:
“咳咳咳……大将军,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莫非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别说话,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