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身份的几人在夜色中利落穿梭,扛在肩头的麻袋不断挣扎,他们却并未理会,暗自跟随的秦朝歌和许破俘二人心中疑惑,若他们本意在于掳人为何不将人用迷药迷晕来得方便?
带着疑惑,几个瞬息之间,神秘人闪身进入一处黝黑伸手不见五指洞穴内,二人对视一眼,呼吸放轻,小心摸索进入却并未听见有任何动静,视线受阻他们难以探查情况,想来此地应是由暗室机关一类的,否则那些人缘何进来便没了踪影。
二人利落取出火折子将火点着,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地查看起洞中各处来,山洞地皮上明显的苔藓一类的植物被破坏的痕迹明显有人在此活动。
那些人怕是同小镇上百姓失踪一事脱不了干系,亦或说他们根本就是同一波人。
“师姐,你瞧!”
许破俘目光落到前方幽深的暗洞,神色一紧,压低声音提醒。
“进去看看。”
秦朝歌拿着火折子轻手轻脚地顺着黝黑的暗道走了下去,许破俘也一脸警惕跟了进去,当目光触及到前方闪着的淡淡烛光时,二人立即将火光熄灭,猫着腰躲在暗道一角往下探。
他们之前跟踪的几个神秘人将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刀光一闪,系紧的麻袋的麻绳一松,露出几张惊魂未定、惊恐万分的脸来,里面有中年男人有幼童竟然还有肚子隆起身形不变的有孕之妇。
映入眼眸的是四间地牢,前面两间地牢用木栅栏打造的,可以清楚地瞧见里面分别关了数十个年幼小童和有孕之妇,他们无一不是眼神带着惊慌却又夹杂着不安和迷茫。
靠里间的两间房是用木头封得严实并不能窥得里面情况,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奇怪的味道。
“几位好汉,你们抓我来做什么?你们若是想要钱财尽管开口便是,我家相公定是砸锅卖铁也会奉上钱财的,还请几位好汉饶过民妇和我腹中胎儿一命就是当牛做马也是使得的。”
刚从麻袋中出来的有孕妇人瞧清楚状况,惊吓得脸色泛白,嘴唇哆嗦声音发颤,连连求饶,一旁几个小童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哇哇大哭了起来,尖锐的啼哭声在地牢中尤为刺耳。
“好汉好汉,小人同你无冤无仇的,你抓小人做甚啊?莫不是抓错了人来了......”
一个大汉对上面前几个面色发冷之人,心里直打哆嗦,小心试探。
“可不是,我们只有一条烂命,几位好汉抓我们来也寻不到什么好的呀,再怎么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不若将我们放了,待小的替您寻些更好的货色来?”
另一个大汉瞧了眼面前关押着小童和有孕之妇的地牢,猜想着这些人是捞偏门的,上前一步尝试和他们谈判,几人像傀儡一般不为所动,目光空洞并未言语亦未看他们。
嘎吱——
地牢回音效果很好,一旁封的严实的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门被推开,在诡异的氛围下,清晰的开门声惊得众人身形一颤呼吸一窒,目光下意识聚了过去。
只见两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幽暗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被抓来之人,大手一挥,刚还像木头一样呆站在原地的几人,上前一步利落一手钳制住两个汉子的胳膊,疼得他们大喊却又在下一秒被一把推进最后一间房间。
两个男人嘶吼声响起瞬间又戛然而止,只余下奇怪的声响吱吱作响,沙沙——沙沙——
秦朝歌和许破俘相视一眼,他们并未错过那两个男人被推进房间前,面上露出的惊恐神色,暗室中回荡沙沙声像极了什么东西攀爬动作的声音,空气中奇怪的味道更甚。
“好汉求您好心饶了我们吧,我们定将大人当做神明供奉,日日为大人们奉长明灯祈福……”
“好汉饶命啊……”
“呜呜呜呜……”
经此变故,地牢里的有孕之妇惊得脸色发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隆起的肚子也随之不断起伏。
“你们放心,我们请你们过来不过是想请你们帮个小忙,待事成之后定将你们放回。”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将两旁关押人的地牢打开,将新抓来的妇人和小童分别推了进去而后温声安抚像极了恶鬼的轻语。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怯怯,迟疑不定:“……什么小忙?”
不知何时另一个中年男子从那密闭的房间拿出一桶猩红若血里面还有不知何物蠕动的液体着走到栏杆前,用木瓢敲了敲桶身。
“只要将这个饮下便可放你们离去。”
地牢里面的妇人们脸色大变,惊恐后退,手指指尖颤抖地指着木桶,声线震颤带着惊怕:“这、这里头都是活虫,怎么、怎么喝得?”
一旁关押的小童们见着桶里的东西,惧怕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嚷嚷着找爹娘。
虫子?莫不是?!
暗处秦、许二人心头一颤,同时想起了齐清欢说的当日席凤阁截杀之人最终就是被虫子吞噬的,此事莫不是慎王的手笔?
那男人轻嗤一声,一副善解人意模样,“不会喝那爷亲自喂你们喝。”说完,沐瓢舀起一瓢就要伸手抓人。
这么多条性命在前,秦朝歌和许破俘也顾不得思虑,一柄带着杀气的匕首穿破了那人的手臂,接着一阵刚劲的刀风朝他们劈去。
“恶徒,休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