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操练,西校场的沙地上已印满了整齐的脚印。秦烈立于卫骁驰身侧,发束汉人方巾,玄甲换了洛阳铁骑的制式,再无半分蒙古习俗的痕迹——体内那曾互相冲撞的阴阳气劲,经太极功调和,早已稳固互济,连气息都比从前沉凝了数分。
“主公。”二人见张无忌缓步走来,齐齐躬身行礼,眼中带着几分对新功法的期待。
张无忌负手立于校场中央,玄色金纹劲袍在风里微动,神情淡然。他未多言,只抬掌轻轻一挥——掌心真气流转间,校场角落那两尊两人高的青铜狮像,竟如鸿毛般被气劲卷起,直冲高空中,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卫骁驰与秦烈皆屏息凝神,眼看铜像要轰然砸落,张无忌又抬了抬手,真气化作无形托力,将铜像稳稳接住,缓缓放回原地,地面竟未扬起半点沙尘。
“此乃擒龙功,以真气控物,刚柔随心。”张无忌的声音平静,却让二人眼中骤起精光。
话音刚落,他忽然低喝一声——并非怒喝,却如惊雷滚过校场!城墙与地面微微颤动,卫骁驰与秦烈只觉耳膜嗡嗡作响,体内真气竟不受控地紊乱起来,周身经脉似有钝痛,连远处的木栏都“咔嚓”作响,轰然震烂。
“这是狮吼功,以声为刃,可乱气脉、封穴位。”张无忌收了声,看着二人稍显狼狈的模样,语气依旧淡然,“这两门功法,你们需尽快学会,再传给麾下将士,融入洛阳铁骑的战阵。”
卫骁驰与秦烈连忙颔首,刚要应下,却听张无忌话锋一转:“但你们需记,擒龙功与狮吼功皆有封脉之效,若战阵中多人同施,极易误伤同伴。”他抬手,指尖凝起一缕真气,“我再传你们一套解穴功,可解此二功造成的穴位淤堵。”
“方才我施狮吼时,你们体内是不是有几处穴位隐隐淤堵?”张无忌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方才那声低喝后,胸口与肩颈处的穴位确实有滞涩之感。
“右手并成剑指,凝聚真气,点膻中穴。”张无忌示范着,指尖剑指轻点自身胸口,“运功时气走任脉,力道需轻缓,不可用刚劲。”
卫骁驰率先照做,右手剑指凝聚起熟悉的淡黄色真气,轻轻点在膻中穴上。真气入体的瞬间,他只觉体内紊乱的气息骤然平复,淤堵之感消散无踪。秦烈紧随其后,指尖凝聚起淡白色真气(经太极功调和后,阴阳气劲已融成平和色泽),点在穴位上,经脉间的滞涩也瞬间化开。
“此法简单,却需熟练。”张无忌看着二人,剑眉微舒,“日后教给将士时,需再三叮嘱——战阵之上,一人施功,旁人需立刻以解穴功自护;若见同伴真气紊乱,也要及时相助。唯有功防相济,这两门功法才能在战阵中发挥最大效用。”
卫骁驰与秦烈齐声应道:“属下明白!”二人眼中满是振奋——擒龙功控场,狮吼功破阵,再配以解穴功自保,洛阳铁骑的战力,怕是要再上一个台阶。
张无忌负手望向校场尽头的晨光,玄色金纹劲袍在光线下泛着光泽。数月操练,黑沙卫已融于洛阳铁骑,如今再添三门功法,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挥师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