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宋青书一身风霜赶回云州,直至策马奔腾大同,到了城主府把马交给侍卫后,掀帘而入,衣袍上还沾着漠北的沙尘,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主公!月牙泉眼至西域的运粮小道已摸清,沿途的流沙区、隐蔽水源和元军暗哨位置,都已标记在地形图上!”
他上前递过一卷羊皮地图,指尖点在“月牙泉眼”处:“且我们查到,下月初一便是孛罗帖木儿运粮队出发的日子,护卫兵力仅三百人,正是截断粮草的最佳时机。”
张无忌接过地图展开,目光扫过标注清晰的路线,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辛苦你了。既已摸清底细,便让王胜按计划准备——这一战,定要断了黑沙城的粮道!”
张无忌指尖按住羊皮地图上的“月牙泉眼”,抬眸时眼底已凝满锐光,沉声道:“备马。”
宋青书闻言一愣,连忙上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主公又要亲往?此次只是截断粮道,在配合五行旗兵旅攻城,王胜将军与精锐足以应对,您不必亲自涉险。”他深知漠北流沙凶险,实在不愿张无忌再冒风险。
张无忌抬手按住腰间令牌,玄色金纹劲袍在帐内气流中微晃,语气坚定却不凌厉:“一来,我要亲自确认粮道的虚实,黑沙卫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错;二来,也该让麾下将士看看,收复河山的路,我与他们一同走。”
他目光扫过帐外,声音里多了几分沉毅:“备好马吧,此次只带百名精锐随行,不会惊动黑沙城。”
张无忌转头看向宋青书,语气沉稳中带着信任:“云州有你统筹全局,再加上芷若的智谋、陆风的武力镇守,足以安稳无虞。”
他话锋微顿,目光落向帐外的暮色,补充道:“我此次亲往,也是想趁机探查黑沙城周边的地形——毕竟后续要对付黑沙卫,提前摸清周遭环境,才能更有胜算。”
说完,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显然已做好出发准备:“你留在城中,待我们截断粮道的消息传回,便按计划安抚归降的蒙兵,操练新整合的兵力。”
张无忌身着玄色金纹劲袍,腰间令牌随步伐轻响,率先翻身上马。身后百名精锐迅速列队,丐帮弟子手持长枪,枪尖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华山、峨眉弟子则统一身着玄甲、腰佩长剑,身姿挺拔如松,宗派间的默契早已在操练中磨合无间。
“出发!”张无忌马鞭轻扬,马蹄声即刻打破云州的宁静。队伍如一道黑色闪电,悄然掠过城郊,朝着漠北的方向疾驰而去,玄甲与兵刃的微光,渐渐融入了远方的夜色之中。
落日把大漠染成一片金红,孤烟直直竖在天际,张无忌勒马立于沙丘之上,玄色金纹劲袍被寒风掀起边角。身后的精锐小队紧随其后,丐帮弟子的长枪斜倚马鞍,枪缨在风中微微颤动;华山、峨眉弟子的玄甲反射着残阳,长剑悬在腰侧,每一步都踩得沉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动了大漠里的暗哨。
寒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却没人抬手遮挡——丐帮弟子常年走南闯北,早习惯了风沙;华山、峨眉弟子也屏着气,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的沙丘。张无忌抬手望向前方,远处隐约可见月牙泉眼的微光,他马鞭轻指:“加快些速度,天黑前要赶到泉眼附近隐蔽,莫要错过了运粮队的时辰。”
队伍再度前行,马蹄踏过沙地的声响被风声掩盖,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蹄印,很快又被流沙悄悄抚平,仿佛从未来过这片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