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不知道耀祖倒底要干什么，免提让顾城也听到。
“妍妍，你要去吗？”
姜妍点点头，心里已经有大概计划，她算计的笑丝毫不遮掩。
“对啊。”
“不去，怎么在他手机里下软件呢？”
随即姜妍手拄着下巴，眼睛滴溜溜转，声音夹着慵懒的意思，散漫问：
“你说……他找我要干什么？”
“嘶~还说请我吃饭。”
“那个蠢货，每次见原……见我不是打就是骂，这次这么反常。”
“该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顾城听到完整对话，之前也见过姜耀祖。
既然对方情绪变化这么大，就说明有利可图，在吸引猎物。
“我觉得很有可能。”
“卖人，应该是他能做到，低成本高收入的事情了。”
“你还打算去吗？”
顾城倒是不怕，他的跆拳道和散打不是白练的。
走黑道，他有不少人脉。
康庄白道，也是资源丰富。
无论哪种，只要姜耀祖敢犯罪，他都逃不了。
“去！”
“当然要去！”
姜妍义愤填膺，既然都已经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她直接抢占先手就好了。
“你怕吗？”
顾城摇头：“你都不怕，我自然不会怕。”
姜妍笑着看向顾城，这个管家真是越看越满意，以后她要是买房子，都想雇佣顾城。
顾城见她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总觉得有一点点奇怪。
安全起见，他还是提醒：
“像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姜妍满不在意，“哦”了一声便嘟囔：
“那高数做得出来吗？”
“要是做得出来，我敬他是条狗子。”
“噗！”顾城实在忍不住。
好奇姜妍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这种搞笑的话？
姜妍看向顾城，微微撅嘴。
笑吧笑吧，笑掉你的大牙。
……
11点半
姜妍收到老周消息，一切准备就绪。
她得意仰着脖子，拍拍顾城的胳膊，挑着眉笑起来：
“老弟，你等着看好戏吧~”
顾城眼中饱含期待，刚才姜妍并没完全剧透，只是说找了殡葬，拿走骨灰，再具体的就是姜清清直播间说的鬼话。
涉及到计划部分，还是绝对保密级别的，就怕他不吃惊。
12点
直播间准时开启，姜清清穿着一身公主裙。
粉色的裙摆镶坠莫桑钻石，在灯光照射下，闪闪亮眼。
姜清清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头发盘起来，在后面绑着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很可爱。
屋内都是粉色气球，后方是吹起【2】【1】形状，不断漂浮的气球，证明她过的21岁生日。
壁纸是粉色的，和她的裙子很搭，就连手里都拿着魔法棒一类的东西。
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姜清清对着镜头打招呼。
“大家好呀~”
“太感谢你们准时出现在我直播间啦。”
“我这身衣服是一个粉丝宝宝送来的，他说我之前过的生活很苦，就亲手做了这件衣服。”
“希望我成为永远的小公主~”
听得出姜清清的语调欢快愉悦，嘴角的笑丝毫不隐藏，在向全世界诉说自己的幸福。
实际上，这身衣服是陈波专门找人定做的。
让她在直播间，以粉丝的名头说出来，目的就是拉拢她和粉丝互动，让不送礼物的人产生愧疚，目的就是带动大家刷礼物。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不少粉丝都莫名其妙感到亏欠，纷纷刷礼物。
“感谢【清清爱我】送来的火箭~”
“感谢【清清是我女神】送来的浪漫马车。”
“感谢【俺是老孙】送来的梦幻城堡！”
“感谢……”
姜清清读了一长串，最后眼睛跟不上节奏，只能略作抱歉说：
“实在对不起，你们送的很快，我看不到名字~”
“我特别感谢大家送来的礼物，但你们放心，这些钱和心意，我不会揣进自己兜。”
“除了平台扣除的部分，其余的钱我都会通过机构捐献给贫困山区的儿童。”
“到时候我把名单发在视频和粉丝群里，是以你们的名义哦~”
姜清清笑着承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声音诚恳。
粉丝还在继续无脑吹，简直把姜妍捧上天了。
——“哇哇哇，没想到我女神这么好。如果我是她，肯定把钱都留下，自己花。”
——“什么叫格局？什么叫气度？！这就叫！怪不得清清打了漂亮的翻身仗，原来一直都很善良。”
——“我的清，真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淋过雨，知道淋浴的滋味，所以给别人打伞。”
——“我真替乡村的儿童谢谢你，难得有这么真实的博主。”
——“是啊，现在很多人都坑蒙拐骗，但清清却保持初心，真的特别难得。”
——“你们发现没？尽管清清有钱，但她也不买那些奢侈品，穿的用的和我们差不多？”
——“对对对，我发现了！”
——“可能这就是朴素的意义，把精神留给我们。”
“……”
无脑吹和彩虹屁，又把姜清清捧上天，感觉全世界都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她，这个世界就得完犊子。
这时，黑客群发来消息。
小白：「姜清清提到的慈善组织【清波爱心协会】，组织于去年成立，主要用于洗钱、表面活动、造势等」
「结合企业信息公示，以及招聘信息，组织目前人员8人，有两人交社保，其余人没签劳动合同。」
姜妍：「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太牛了！」
这是姜妍真心实意的夸赞。
就相当于上一秒刚困，下一秒床就送来了。
太到位了！
不愧是顶级黑客。
顾城见姜妍捧着手机，满意笑着，心里也觉得很满足。
笑容是对他能力最大的认可。
姜妍看着护主的粉丝，被蒙在鼓里还夸夸刷礼物。
其中有几人提出质疑，直接淹没在直播间。
——“什么组织？我之前查过，就是骗人的！”
——“对啊，大家别上当！”
——“你妈，你不捐，还在这造谣，你等着，弄死你！”
——“该不会是姜妍派来的吧？有可能是姜妍本人，就不想让妹妹好过。”
——“对对对，私密用户说话就是权威哈！！！！”
——“傻子一个，我要骂他！”
“……”
姜妍觉得，这群人真是活该被骗。
有钱没处花，哪怕喂流浪狗，都比给姜清清强。
起码还能听几句狗叫。
姜清清笑着平息愤怒：
“好啦好啦，大家别吵了。”
“今天生日会请来不少人。”
“持续到晚上呢，敬请期待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