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清清反应过来，人都跑没影了。
陈波看着凌乱的房间，门口的纸活，哭得撕心裂肺的清清，心都要化了。
“清清，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想抱住对方，余光瞥见四个女人还举着手机拍摄。
陈波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握紧拳头，但表面必须维持应有的气度。
要不然，舆论发酵，影响的是清清。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清清的朋友，但我妹妹被无端欺负和骚扰，还请大家配合一下。”
“先不要录了，能和我们一起到警局说明情况吗？”
四人的脸色很耐人寻味，明明表现得一脸惋惜和难过，可姜妍就能从她们眼中看到窃喜和愉悦。
这就是所谓的塑料情深吧。
姜清清不语，只是一味的哭，她身体微微颤抖，扑向陈波说：
“呜呜呜，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
陈波慢条斯理安慰，抱着她略表歉意看向众人，10分钟左右，他们才跟着警察离开。
此时粉色裙子的女生还没下播，姜妍在黑客群里已经问出这个人的身份，她叫【闹闹就开心】。
姜妍趁她下播之际，直接刷了5个嘉年华。
直接让要下播的闹闹惊呆了。
【我是你大爸】的名称，早已传遍圈内，她还琢磨着怎么加这个大哥。
没想到大哥直接找上门了。
闹闹心里都乐开花，表面还不动声色，余光飘向陈波和警察。
没办法大张旗鼓感谢，便直接私信【我是你大爸】：
「爸爸，有什么事情呀？」
「想看脱衣舞还是走秀？」
姜妍笑着看手机，心里已经有安排：
「我觉得姜清清她姐挺不容易，待会儿笔录你懂怎么说吧？」
闹闹反应特别快，立刻关播回复：
「放心吧，爸爸，我办事，绝对靠谱」
「我也看不上姜清清那个贱人，爸爸您真是慧眼啊！」
「您以后有啥安排，方便加您微信吗？」
姜妍也不多说，直接发过去微信号：
「woshinidaba」
闹闹看不过去姜清清很久了，这次终于有翻身的机会，赶紧加上微信：
「爸爸，您放心，过会儿我做笔录给您录音」
【我是你大爸】：oK
几人浩浩荡荡离开房间，监控器里没有任何影子，除了一地的纸活，还有骨灰杯子的碎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爽了！”
“狗东西！”
“不止你会抹黑，我也会！”
“让你不说人话，让你长嘴就乱喷，现在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妍嘴角的笑比AK都难压，虽然平时有仇报仇，该骂的都骂回去，都没这么爽过。
顾城看到后，也觉得解气，跟着姜妍的嘴角，大笑出声。
不过他考虑得比较多，随即皱眉，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问：
“那你在直播间说姜妍没了，可你以后要是被扒出来怎么办？”
这是顾城的顾虑，万一被扒出来这都是姜妍做的，恐怕不仅能给姜清清洗白的机会，还会让她遭遇网暴。
“哦~”
姜妍挑了挑眉，一脸坏笑看向顾城，声音的调调贱贱的，特别可爱。
“刚才那个女人，只是大哭，并没说姜妍死了。”
“送纸活的人，也没提姜妍死了。”
“全程都没任何人提到，姜妍死亡这个词。”
说到此，姜妍眯了眯眼，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语气说：
“所以，她死了吗？”
顾城听完，如梦初醒，特别佩服姜妍的脑子。
仔细回想，确实从头到尾，都没人说，姜妍死了。
下面的评论只是自己带入，‘觉得’应该如何，并非‘真正’如何。
妙！
还真是妙！
不仅这个主意妙，姜妍也是个妙人！
可顾城还有另外的疑虑，必须尽早解决，担心节外生枝。
“那今天这件事，一旦发酵，姜清清爆出是你搞的鬼。”
“或者是同行的诬陷，想要洗白，你打算怎么办？”
姜妍抿了抿唇，眼睛亮闪闪的，忽地看向顾城，语气惺忪平常。
“这不是想洗就能洗白的。”
“还有一种东西，叫剧本。”
“如果张兰真证明自己是张兰，是姜清清的妈。”
“那就更简单了，让这个假张兰，直接澄清是姜清清想要博眼球，自己做的剧本。”
“至于那些纸活啊，骨灰啊，都是演戏。”
“现在网络真真假假，那些人只想看戏。”
“瓜越大越好~”
“至于真相嘛~”
姜妍特意拉长音，得意洋洋说：
“谁有关心呢？”
顾城轻声一笑，眉眼弯弯，这个弧度简直和姜妍没有区别。
冰冷的眸色在看到好戏的瞬间就化成春风，就连笑声都变得温柔。
尤其看向姜妍，简直都要将其奉为神了。
顾城从小到大见过不少人，能像姜妍有勇有谋，腹黑大气的，还是第一个！
“妍妍，我好像看到姜清清的未来了。”
姜妍傲娇扒拉耳后的头发，“哼”了一声。
“那是她活该。”
刚才的坏消息就像臭豆腐一样，粘上就有味，还有人传人的现象。
短短一个小时，网络的热度持续攀升，不少搞笑博主，都已经出了模仿视频。
还有很多剪辑博主，把鬼畜的哭嚎都剪出来了。
都在争抢这份热度。
此时的老周打来电话：
“喂，姜老板，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还需要怎么完善吗？”
姜妍笑着回答：
“都挺好，后续的钱我现在给你。”
“那个女演员不错，日后我用得着。”
“至于那个男的，你们保持联系。”
老周受宠若惊，没想到这次这么简单的任务，竟然能让姜妍如此满意。
“好嘞，“您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叫我就成哈。”
姜妍想了想，提醒道：
“他们两个，一旦警察找上门，知道怎么说吧？”
老周赶紧回答：
“知道知道，您大可放心。”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是您找的我。”
“这女演员是我们苦酒包的专业人，之前唱过二人转，那演技杠杠的！”
“男演员也是我们团的，特别有生活。”
“除了他们，我们还有其他方面，您随便要求。”
姜妍满意点头，叮嘱了几句后，便挂电话打钱。
先给老周支付剩下的12万，又单独给他5万。
其中1万是给男演员的，1万是给女演员的，1万是给矮个子男人，3万是给老周的奖励。
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支出17万元，10倍返还后，余额为1.62亿元】
此时警察局内，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