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关上，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通讯录的事情，上辈子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现实中只有某都有密密麻麻的1和0。
所以，沈安和顾城……
谁1谁0？
谁上谁下？
酱酱酿酿的时候，谁……
不，不能想了，大黄丫头不能再想了。
姜妍就纳闷，平时看顾城一副正经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啧啧啧，藏的真深。
门内的人无限遐想。
门外的人皱眉不悦。
顾城感觉姜妍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出问题了。
他眼眸幽深看着沈安，声音都是冷冷的。
“你在外面撩拨谁我不管，姜妍这个人，你不能动。”
“要不是看你专业能力，我才……”
“行了行了。”
沈安不等他说完话，直接打断，拎着手中的包，随意摆手说：
“我对姜妍没兴趣。”
“就是感觉逗逗她，你的反应挺有意思的。”
“咱俩从小长到大，我见过你的表情都没今天丰富，哈哈哈哈。”
“行了，妍妍的事情我会处理，对我来讲so easy。”
沈安一笑，眉眼弯弯，好看的桃花眼实在够吸引人。
他臭屁夸完自己后，怀揣着发现新大陆的愉悦，美滋滋离开。
顾城回到屋内，正巧与姜妍对视。
人一旦紧张，就会装作很忙的样子，她赶紧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随即感觉很渴的样子找水喝。
然后就看到顾城明晃晃拿着水杯递过来。
姜妍双手接水杯，看到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后，心脏又开始‘扑通通’了。
这么好看的手，在**的时候……
不能想，根本不能想。
顾城见姜妍脸色微红，突然就明白刚才她反应是怎么回事了。
他长舒口气，担心看向对方，声音轻柔，如同羽毛略过棉花：
“你是不舒服，发烧了吗？”
好吧，他自以为明白，实际上还是没懂。
姜妍一愣，随即想到可能是自己脸红了，赶紧摇头。
“啊，没没没，就是刚才说话情绪激动。”
“那个啥，你……你要是有事，就去处理。”
“我今天没事了。”
“没事了。”
人家正主都找上门，她再克扣顾城，有种拆散恋人的感觉。
顾城微微皱眉，想不明白她这个脑回路里在琢磨什么，还以为真的是讲故事情绪激动，便给她倒杯柠檬水。
“感觉热就喝点柠檬水，别马上调低空调的温度。”
姜妍接过柠檬水，一本正经看向顾城，脸上略带歉意问：
“沈安的委托费是多少钱，怎么签合同？”
“刚才净想着说我的遭遇了，完全把这茬忘了……”
顾城也是一愣，他只是把最信任的人叫来了，也忘了多少钱这茬。
还没等他回答，姜妍开口：
“亲兄弟还明算账，这笔钱我肯定不会差的，到时候你问出来告诉我哈。”
顾城悠悠点头，顺势坐在姜妍对面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姜妍指着角落里的骨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的笑始终挂着。
“我想找个手艺人，把骨灰加工一下。”
“然后，我想……”
她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还是陈波。
原本她不想接电话，三番五次打来，有点闹人。
可陈波就像狗皮膏药，一遍遍打电话，完全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喂？没事儿闲的就去吃屎，给我打电话干啥？”
陈波脸上流露出不满和狠毒，随即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姜妍是吧？”
姜妍总觉得这通电话不怀好意，便打开免提看向顾城，随即回答：
“你这是缺爹了？”
“又来上我这找亲情了？”
“你！”陈波显然绷不住了，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脸色淡漠如常，声音却微微打颤。
“姜妍，你别嘚瑟。”
“估计你也忘了，之前在这签的主播合同了吧？”
“只要合同一天不到期，我就是你老板。”
姜妍听完并没慌张，仔细回忆原主曾经做过的蠢事，确实有这么一件。
曾经原主的妹妹想当公司主播，那时候刚大一，在城里除了原主外，没什么依靠。
姜清清就打算靠互联网一飞冲天，几经介绍，才确定陈波的公司。
可姜清清特别尖，毕竟第一次接触陈波，还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够给她想要的东西。
便以未满18周岁为由，让原主代替签合同。
并口头说明，等未来成年后，姜清清会补签合同。
而合同期限是十年。
这就意味着，在十年内，姜妍名义上是陈波公司内的主播。
至于私下如何约定，并没写在合同里，也不受法律约束。
这个原主，被算计的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姜妍实在无奈，本以为能消停点，没想到憋个大的。
“我的老板都是傻逼。”
“怎么了？”
“傻逼老板，这通电话，想干什么？”
“让我当你员工啊？还是找骂啊？”
姜妍都那么有钱了，找人做掉陈波都可以，只是作者不让罢了。
原本生气的陈波，看到嘴角含奶的姜清清，火冒三丈的气完全消减，闭着眼睛长舒口气，声音沙哑伴随喘息。
“姜妍，你最好消停点。”
“我手里有你的合同，一旦违约，需要赔偿600万。”
“念在你是清清姐姐，一家人也不好撕破脸，我只是友善提醒你。”
“现在我给你两条选择。”
“第一条，过来上班直播，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第二条，赔偿600万的违约金。”
“明天清清生日，全天直播，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陈波说完，实在怕姜妍骂回来，赶紧挂断电话，算是扳回一局。
可姜妍并不给自己找气受，直接回拨过去，陈波刚接通，她直接开怼：
“陈波，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养的胎盘？”
“原本我脾气挺好，见到你和姜清清这种货色，我看到屎真的忍不住恶心。”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在干啥，你那二两肉拴她半两小脑上，知道的是干人事儿。”
“不知道的以为老鼠在吃热狗肠，就那么短一点，还值得打电话炫耀？”
“明天不是姜清清生日吗？”
“那太好了，我一定送她难忘的生日礼物。”
“让你们这对狗东西永远锁死。”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实在觉得恶心。
听完整个聊天的姜清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哥哥，姐姐怎么能这么说？！”
“我是真心爱你。”
“而且让她上班，我只是觉得姐姐现在变成这样，肯定是活的不好。”
“本想着如果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她就不用东跑西颠了。”
“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骂人……”
“呜呜呜。”
陈波搂着怀中的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声音低沉：
“要我说，清清你啊，就是太善良。”
“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在这个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