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折子烧!”阿顺突然大喊,从布包里掏出三四个火折子,“银线怕火,之前樵夫说过,玄铁宗的机关线遇明火就断!”
影十三立刻接过火折子,擦燃后往入口石缝处一掷——橙红的火苗窜起,“滋滋”烧断细如发丝的银线,石缝里传来轻微的“咔嗒”声,显然是机关触发的卡榫落了空。他趁机跃到入口边缘,短刀往下探了探,确认没有暗针后回头喊:“快!只能容一人依次进!”
白衡将青钢剑横在身后,挡住寨门方向的视线:“云薇先下,阿顺跟上,我断后!”话音未落,银色身影的银符剑已破寨而入,剑刃带着冷光直劈白衡后心。白衡侧身避开,剑刃擦着肩头划过,他反手用剑柄砸向对方手腕,逼得银色身影后退半步,趁机推了云薇一把:“走!”
云薇攥紧虎符,顺着入口的石阶往下滑——石阶潮湿滑腻,布满青苔,每踩一步都发出“咯吱”的闷响。下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玄鸟佩突然亮起青光,照亮前方丈许远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岩壁上,竟刻着与石室壁画相似的图案:玄铁宗弟子手持虎符,守护着一扇发光的石门。
“阿顺快下来!”云薇回头喊,却见阿顺刚踏上石阶,银色身影的银符就飞了过来,直刺他的后背。影十三眼疾手快,短刀掷出,“叮”地撞开银符,同时伸手将阿顺拽进入口:“白衡!你再不走我们就关石门了!”
白衡与银色身影缠斗正紧,青钢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寒光,却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银符阵——银色身影手中的银符不断化作短刃,像暴雨般袭来。“你们先关石门!我自有办法脱身!”白衡大喊,突然挥剑劈向身边的石柱,石柱“轰隆”断裂,砸向银色身影,趁对方躲避的间隙,他纵身跃下入口。
影十三立刻转动入口处的石轮,“咔嗒”一声,上方的石门缓缓落下,将银色身影的怒吼和银符撞击声挡在外面:“你们等着!玄铁秘库的出口只有一个,我守在外面,看你们怎么出来!”
石门彻底闭合后,通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流水声和几人的呼吸声。云薇的玄鸟佩青光更盛,照亮前方的岔路——岔路左侧是干涸的河床,右侧则有一条窄窄的水道,水面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掺了某种矿石粉末。
“往哪走?”阿顺喘着气,掏出湿透的草图,“草图没画秘库内部,只标了‘秘库心有幽水’。”白衡蹲下身,摸了摸右侧水道的水,指尖传来一丝凉意:“水里没有毒,而且有流动的痕迹,应该能通到秘库核心。”
影十三则走到左侧河床,短刀在地面划了一圈,带出几粒暗红色的粉末:“是玄铁宗的封门粉,和鹰嘴石下的一样,说明这边是死路,被人封过。”
云薇刚要迈步往右侧水道走,玄鸟佩突然“嗡”地轻颤,青光指向水道深处——那里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移动。她心头一紧,攥紧虎符:“水里有东西!”
话音刚落,水道里突然窜出一条手臂粗的黑蛇,蛇信子带着“嘶嘶”声,直扑云薇的手腕。影十三反应最快,短刀瞬间出鞘,“咔嚓”斩断蛇头,黑蛇的尸身落在水面上,却没沉下去,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水道深处漂去。
“是‘水缠蛇’,玄铁宗养在秘库里的毒物。”白衡盯着蛇尸消失的方向,脸色凝重,“这种蛇不会单独出没,前面肯定还有更多。”他从布包里掏出几包雄黄粉,分给众人,“撒在身上,能驱蛇。”
四人撒上雄黄粉,沿着水道缓缓前行。水面越来越宽,渐渐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潭,水潭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表面刻着玄鸟图案,与云薇的玄鸟佩一模一样。而在水潭四周的岩壁上,竟插着数十把玄铁刀,刀刃反射着玄鸟佩的青光,像是在守护着青铜匣子。
云薇刚走近水潭,青铜匣子突然“咔”地一声,自动弹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与虎符同源的莹光——显然,这匣子需要虎符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