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钉着的字条在风中颤动:“因为告密者就是他。”
陈老爷子面对指控,反而平静下来:“清平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颤抖着取出怀表,里面藏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杜清平与陈景明、陈景澜兄弟在庭院练剑。
“1931年11月3日,清平来找我,说发现了景澜与日人往来的证据。”老人闭上眼,“我让他暂缓行动,答应亲自处理...没想到次日他就...”
徐砚深立即追问:“您当时打算怎么处理?”
“我连夜约见日本领事,想用商业利益换景浪回头。”陈老爷子苦笑,“但领事说...景澜早已是他们的人。”
沈知意发现疑点:“既然约见领事,为什么冒充徐司令打电话?”
老人沉默良久:“因为清平说...证据涉及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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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转向1931年的日本领事馆。档案显示:1931年11月3日晚,确有一次秘密会面,但记录已被销毁。
只剩值班日志写着:“夜晤陈氏,议满洲事。彼求情,未允。”
杜清晏发现日志页码有撕痕:“后面应该还有内容。”
技术还原显示被撕页写着:“陈氏献计,以杜换徐。”
“所以...”沈知意震惊,“陈老爷子用杜清平换了徐家?”
陈景明突然跪地痛哭:“不是祖父!是我!那晚是我冒充祖父去的领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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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终于浮出水面:1931年11月3日,陈景明偷听杜清平与祖父的谈话,为保弟弟,连夜冒充祖父求见日本领事。
“领事说只要清平交出证据,就放过景澜。”陈景明哽咽,“我信了...就在电话里冒充徐司令骗清平去码头...”
当他赶到码头时,只见杜清平已中弹倒地。临终前,杜清平塞给他个染血的徽章:“告诉景澜...快逃...”
那枚徽章,正是日本“影武者”的标识。
“所以杜清平早就知道陈景澜的身份?”徐砚深追问。
陈景明点头:“他说...景澜是奉命假意投日,真实身份是...”
话未说完,窗外射来子弹!陈景明应声倒地,手中徽章滚落在地——背面刻着“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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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抢救室外,三人沉默伫立。医生递来染血的字条:“病人昏迷前写的。”
纸上歪斜地写着:“景澜...军统...”
杜清晏猛然想起:“1931年,军统确有个‘樱花计划’,派员潜入日本军方!”
徐砚深调阅加密档案:1931年军统名单上,陈景澜的代号正是“影武者”。
“所以他是自己人?”沈知意难以置信。
但档案备注写着:“1931年12月叛变”。
证据链显示:陈景澜在杜清平死后得知母亲真相,愤而叛变,反利用军统身份为日方服务。
“等等...”杜清晏发现破绽,“如果景澜叛变,为什么要在所有协议上写‘无效’?”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军统档案库方向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