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冲身后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司纪剑的胳膊,把他死死摁在椅子上。司纪剑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脸憋得通红。
厉沉舟手里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戏谑:“司纪剑,哦不对,该叫你李羿江才对。以前是个杀猪的屠夫,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摇身一变成了精神科大夫,我说得没错吧?”
这话一出,司纪剑的身子猛地一僵,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几分。他没想到厉沉舟连这些老底都查得一清二楚,眼底的惊恐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瞳孔骤缩,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你……你怎么会知道……”
厉沉舟冷笑一声,用刀背轻轻拍了拍司纪剑的脸:“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以为能藏一辈子?治死了人找替罪羊,改头换面继续害人,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厉沉舟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砍刀,一步一步朝着被摁在椅子上的司纪剑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司纪剑的心上,让他浑身抖得更厉害。
走到近前,厉沉舟抬手,“唰”地一下将砍刀架在了司纪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贴着皮肤,吓得司纪剑猛地一哆嗦,裤腿处竟渗出了一片湿痕——他吓尿了。
厉沉舟看着他这副怂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阴沉沉的:“现在知道怕了?叫声爷爷,我或许还能考虑放过你。”
司纪剑哪还敢犹豫,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羞耻,他牙齿打着颤,带着哭腔喊:“爷爷!厉爷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脖子因为恐惧一个劲往后倾,生怕那刀再往下压半分。可厉沉舟眼里的寒意丝毫未减,握着刀的手反而更紧了些。
厉沉舟突然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打开了直播功能。镜头对准了被摁在椅子上、脖子上架着刀的司纪剑,还有旁边面无表情的两个手下。
直播间瞬间涌进不少人,弹幕开始滚动。
厉沉舟对着镜头,声音冷硬,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出去:“大家看好了,这个人叫司纪剑,表面是个精神科大夫,实际上就是个畜生。他经常给病人瞎用药,草菅人命,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用刀背拍了拍司纪剑的脸,逼着他抬头对着镜头:“今天,就是他的报应。让所有人都看看,这种败类的下场。”
司纪剑吓得魂飞魄散,对着镜头语无伦次地哭喊:“不是的……我没有……饶了我……”可他裤腿上的湿痕和颤抖的身体,早就暴露了他的心虚。
直播间的弹幕炸开了锅,有人震惊,有人怒骂,还有人在刷“活该”,厉沉舟却像是没看见,只是死死盯着司纪剑,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直播间的人数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着,评论区炸开了锅。
另一边,病房里,苏晚刚从昏睡中醒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她下意识地拿起枕边的手机刷着,指尖滑动间,一个标题刺眼的直播间弹了出来。
点进去的瞬间,苏晚的瞳孔猛地放大——屏幕里,厉沉舟面色冰冷地站着,旁边两个手下摁着的人,赫然是给自己看病的司纪剑!而厉沉舟手里的刀,正架在司纪剑的脖子上!
“沉舟……他要干什么?”苏晚浑身一颤,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肖瑶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急声道:“苏晚,你别冲动!”
苏晚挣扎着,眼眶泛红:“那是我的医生啊,沉舟怎么能……”
“什么医生!”肖瑶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怒,“他就是个骗子!你根本没有精神分裂,全是这个司纪剑瞎诊断的!他为了赚黑心钱,故意给你开错药、说假话,把你逼到绝境!”
她紧紧攥着苏晚的手,眼神恳切:“你是健康的,一点病都没有!就是因为他的欺骗,你才会想不开自杀啊!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去救!”
苏晚愣住了,肖瑶的话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她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里司纪剑惊恐的脸,又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苦和绝望,脑子里一片混乱。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10万,弹幕滚动得几乎看不清内容,各种评论混杂在一起,有震惊,有怒骂,也有少数人在刷屏叫好。
厉沉舟扫了眼屏幕上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好,人数够了,该行刑了。”
话音刚落,他握着砍刀的手猛地用力,却没有一刀落下,而是像钝刀磨肉般,用刀刃在司纪剑的喉咙上一点点割划。
司纪剑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双手被手下死死摁住,根本没法去捂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红了他的白大褂,也溅到了旁边的办公桌上。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发不出来,眼里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刀刃缓缓深入,割开的伤口越来越大,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涌出,很快在地上积起一滩。
不知过了多久,司纪剑的挣扎渐渐微弱,眼神开始涣散。厉沉舟停下动作,示意手下松开手。
失去束缚的司纪剑软软倒在地上,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去捂自己淌血的喉管,身体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在地上艰难地爬着,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但失血过多的他终究撑不住,爬了没几步,手臂一软,彻底没了动静,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厉沉舟扔掉手里的刀,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而他只是冷冷地关掉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