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厢里音乐吵得耳朵疼,五颜六色的灯晃得人眼晕。肖瑶喝得半醉,瘫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个空酒杯,眼神迷迷糊糊的。绿毛凑过来,胳膊往她身后的沙发上一搭,差不多把她半个人圈在怀里,嬉皮笑脸地递过新酒杯:“瑶姐,再喝点呗,这点酒算什么?”
肖瑶眯着眼把杯子推开,舌头都不利索了:“别……别灌我……”
“哟,这就不行了?”绿毛的手不老实,往她腰上摸,手指头故意蹭她的皮肤,“以前跟厉沉舟混的时候,酒量可比这厉害多了。”
穿吊带裙的女的在旁边煽风,手里转着打火机:“就是,现在没了靠山,连玩都玩不起了?”
酒精上头的肖瑶被戳到痛处,一把抢过酒瓶往嘴里灌,酒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她没看见绿毛给其他人使眼色——有人偷偷锁了包厢门,有人往她刚倒的那杯酒里掺了东西。
等肖瑶觉得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的,想推开围过来的人时,浑身已经软得像没骨头。绿毛按住她的肩膀,脸凑得特别近,酒气混着汗味喷她脸上:“瑶姐,既然厉沉舟不要你了,不如跟我们玩玩?保证比他会疼人。”
“滚开……”肖瑶挣扎着想抬手,却被旁边一个瘦高个死死按住手腕。绿毛趁机伸手去扯她的领口,手指头划过她的锁骨,笑得不怀好意:“装什么正经?以前不就是靠这个上位的?”
“放开我!”肖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腿上的伤被扯得生疼,可手脚都被按住,只能瞎扭,“你们这群混蛋……我杀了你们!”
穿吊带裙的女的在旁边拍手笑:“哟,还挺烈?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说着,伸手去解肖瑶裙子的拉链。
“别碰我!”肖瑶尖叫着躲闪,却被绿毛强行按在沙发上,他的手都摸到她大腿了,粗糙的手指头带着让人恶心的温度。
就在这时候,包厢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厉沉舟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苏晚,脸黑得像冰——他带着苏晚找到酒吧,刚走到走廊就听见里面的哭喊,当下就冲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厉沉舟的声音像冰锥子,穿透吵人的音乐扎进包厢。
绿毛几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身后的保镖,顿时慌了神,可手还没从肖瑶身上挪开。绿毛梗着脖子骂:“厉沉舟?关你屁事!她自己……”
话没说完,厉沉舟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茶几上撞。“砰”的一声闷响,绿毛疼得嗷嗷叫,鼻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其他几人想跑,被保镖们像拎小鸡似的摁在地上,胳膊反剪着动不了。
包厢里的音乐还在响,却听得人格外刺耳。厉沉舟看向沙发,肖瑶蜷在那儿,裙子被扯得歪到一边,领口敞着,露出的皮肤上全是红印子,眼睛闭着,睫毛上挂着泪珠,浑身抖得像筛糠。
苏晚赶紧跑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手指头碰到她的皮肤时,烫得吓人——那是羞耻和害怕烧出来的温度。
“瑶瑶……”苏晚的声音都哽咽了。
肖瑶这才慢慢睁开眼,视线对上厉沉舟的瞬间,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缩,接着突然跟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抓起沙发上的空酒瓶,用尽全力往他身上砸:“滚!谁让你来的!滚啊!”
酒瓶在厉沉舟脚边摔得粉碎,玻璃渣溅起来,把他的裤腿都划破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肖瑶眼里那片碎掉的光,心像是被人活生生剜掉一块,疼得喘不上气。
苏晚死死抱住激动的肖瑶,回头对厉沉舟摇头:“你先出去吧……让她静静……”
厉沉舟看着肖瑶那张全是眼泪的脸,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转身走出包厢。门在他身后关上,把里面压抑的哭声挡在了里面,可那道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的目光,怎么也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