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清他们最终商议的结果是:唐安跟慕淮之一起进入灵契山秘境闯荡,归来时必须有所长进。
唐安和慕淮之来道谢时,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眼底却满是对历练的憧憬。
他们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灵契山秘境的准入玉佩,不住地向沈青和泠清鞠躬:
“多谢沈青将玉佩赠我,也多谢泠清仙尊帮忙说情,我们一定会在秘境里好好历练,绝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沈青笑着摆手:
“你们能好好的就行,秘境里多加小心。”
泠清则淡淡点头:“去吧,照顾好彼此。”
目送两人雀跃地离开,泠清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沈青身上,眉头微皱:
“那玉佩是你大比的奖励,为何让给唐安?灵契山秘境虽有风险,却藏着不少天材地宝,对你的修行大有益处。”
沈青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提这件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师尊,我忘了跟你说……我觉得那秘境听起来就吓人,万一遇到危险回不来怎么办?我还是不去了。”
“我怎会让你独自前往?”
泠清立刻道,“就算萧枫不与你同行,我也会护着你。”
“那多麻烦啊。”
沈青连忙摆手,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况且,这段时间我真的累了。”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泠清,眼神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委屈,
“师尊,你之前说过,我进了前十就满足我一个愿望,还记得吗?”
泠清点头:“自然,你想提什么愿望?”
“我不想修炼了。”沈青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可以吗?”
泠清沉默片刻,只回了一个字:“好。”
沈青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补充:
“师尊,我是认真的!我不想练剑,也不想学法术,更不想去什么秘境探险打打杀杀。
我只想每天睡懒觉、晒太阳,安安稳稳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
泠清打断他,眼里也没带一丝怒气,“不想练,那便不练,我又不会强迫你。”
沈青彻底震惊了,眼眶瞬间有些发热。
他猛地扑进泠清怀里,把脸埋在对方温暖的衣襟里,声音闷闷的:
“师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泠清轻轻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沈青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温柔,
“乖,别想那么多了。不想修炼我自然不会逼你。”
“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每天都无忧无虑,不用为这些事烦恼。”
泠清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以前是我总想着让你快点变强,却忘了问你愿不愿意。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你。”
沈青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蹭了进去。
他以为说出不想修炼的话,会被责骂,会被劝说,却没想到泠清会这样轻易地答应,还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沈青窝在泠清怀里缓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尊,今天临渊来找我了。”
泠清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他来做什么?”
“来道歉的,还送了糕点。”
沈青老实交代,“他说之前不该伤害我,还说要是我不原谅他,他就离开逐月宗再也不回来……”
泠清的眼神沉了沉,立刻打断他:“那便让他走。”
沈青愣住了,连忙坐直身体解释:“可是他说得那么可怜,眼眶都红了……我总不能真看着他走吧?”
泠清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在意,“不必理会。逐月宗不是离了谁就不行,他若坚持要走,你想拦也拦不住。”
“但万一他想不开做出自残的事怎么办?”
说到这沈青瞬间急了,“而且他好歹也是宗主,要是被我‘逼’走了,传出去别人肯定会笑话……”
泠清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松了口,“罢了,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跟他相处时务必小心些。
记住,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沈青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用力点头:
“我知道的师尊!我会小心的,我跟他保持距离,不给他找事的机会。”
泠清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神柔和了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若是他敢再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立刻唤我,我会帮你。”
“好!”
沈青重重点头,心里暖洋洋的。有师尊这句话,他就觉得安心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临渊几乎没有缺席。
有时是提着新品糕点,有时是带来美味的菜肴,言语间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沈青记着泠清的叮嘱,起初还有些戒备,但见临渊只是陪他说话、晒太阳,没再提过分的要求,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
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焦灼,倒真有了几分好朋友的模样。
这天清晨,临渊又来敲门,手里晃着一个绣着青竹纹样的软垫:
“沈青,我新做了个软垫,软乎乎的特别舒服,你要不要去我那里试试?”
沈青本就闲着无聊,听他又有了新玩意,心里也动了些好奇,爽快地点头应下:
“好啊,正好不用修炼了我没事做。”
跟着临渊回到他的住处,他把软垫铺在躺椅上,笑着拍了拍:“你试试,是不是很软?”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期待,“你……要不要变成小蛇试试?这个软垫是特意按小蛇的尺寸做的,躺上去肯定舒服。”
沈青犹豫了片刻。
可看着临渊眼里的期待,再想想这几天相处的平和,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身形一晃,化作一条青绿的小蛇落在石桌上。
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往临渊身上爬,只是盘成小小的一团,用圆溜溜的蛇眼默默注视着他。
临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他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青在他颈间轻轻缠绕了几圈,冰凉的鳞片贴着温热的肌肤。
临渊起初身体还有些不自觉的发抖,大概是还不太习惯与小蛇相处,他深吸几口气,很快就说服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没一会儿,沈青渐渐觉得眼皮发沉,打了个哈欠后,便趴在他的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临渊感受到颈间传来的轻微暖意,脚步顿住,侧头看着小蛇蜷缩的模样,眼底翻涌着痴迷的温柔。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沈青光滑的鳞片,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梦境。
沈青睡得并不沉,感觉到触碰后,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在回应这份亲昵。
临渊的心瞬间软成一片,指尖停留在他的头顶,久久没有移开。
等沈青睡醒时,已是午后。
临渊早已备好了一大桌子佳肴,红烧鲤鱼、虾球、杏花糕……全都是他爱吃的菜。
桌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瓶,临渊拿起瓶子晃了晃,眼里带着笑意:
“这是我珍藏的果酒,味道清甜,度数很低,你肯定喜欢,而且还不容易喝醉。”
沈青刚化为人形,闻到酒香顿时眼前一亮,几步凑到桌边坐下,拍了拍临渊的肩膀:
“好样的,够意思!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他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清甜的果香混着淡淡的酒香在舌尖散开,确实好喝。
沈青接连喝了好几杯,脸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眼神也变得水润润的。
临渊在一旁含笑看着,时不时给他夹菜,从不阻止他喝酒。
“不过……”
沈青喝得满足,忽然凑近临渊,压低声音叮嘱道:
“你可千万别告诉师尊啊,师尊不让我喝这么多酒,知道了又要说我了。”
临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放心,我不告诉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又喝了一会儿,沈青觉得脑袋有些发沉,眼神也开始迷糊,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却被临渊一把扶住。
“你有点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临渊说着,打横将他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沈青浑身发软,没力气挣扎,只能乖乖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临渊身上清冷的香气,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临渊把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侧脸,眼底的温柔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占有欲取代。
直到黄昏时分,沈青才缓缓睁开眼。
宿醉让他有些头疼,刚坐起身,临渊就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醒了?来,喝点醒酒茶会舒服些。”
沈青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接过来直接一饮而尽,茶水带着淡淡的甜味,入喉确实清爽了不少。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临渊在他身边坐下,随意地闲聊起来:
“沈青,你说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你现在……讨厌我吗?”
沈青被他问得一愣,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住了:“不……不讨厌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临渊笑了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事,不讨厌我就好。”
沈青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这句话里藏着的深意,没过多久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此刻只觉得身上渐渐开始发热,起初只是淡淡的暖意,很快就变成了灼人的滚烫,从四肢往心口涌去。
他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眼神也开始迷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不对劲,这绝对不是醉酒的感觉!
他猛地看向临渊,眼里满是惊慌和难以置信。
临渊见状,立刻伸出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带着讨好又痴迷的温柔:
“难受吗?宝宝……”
“你放开我!”
沈青红着眼眶用力把他推开,身体的燥热让他浑身发软,声音带着哭腔,“你……你给我下药了!?”
临渊没有否认,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声音沙哑而执着:
“对不起宝宝,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我想要你,很久了。”
说着,他再次上前,伸手就要去脱沈青的衣服。
沈青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你要是这样做,我们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临渊,你别发疯,快点给我解药!”
“没有解药。”
临渊的眼神带着几分疯狂的痴迷,轻轻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
“这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效果巨猛,也最霸道。
你别怕,我来当你的解药,好不好?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要!你别碰我!”
沈青哭得浑身颤抖,却抵不过药效的侵袭,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开始模糊。
临渊趁他无力反抗,俯身靠近,不容置疑地亲上了他的唇。
“乖,忍一忍就好了……”
临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得像蛊惑,却带着令人绝望的冰冷。
沈青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下防备换来的,竟是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痴情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