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低声交流何雨柱的厨艺,惊讶地发现他为他们做的菜竟各不相同,都是依各人口味定制,很少重复。
这时,马华端上一道道菜肴,并高声报出菜名:
“龙凤呈祥!”
“福字红烧里脊!”
“凤尾鱼翅!”
……
他一连报了三十道菜名,三十盘佳肴摆满了大桌一角。
“这么多菜!”有客人惊叹。
“我走南闯北,别说吃,连这些菜名都没听过!”
“看起来太丰盛了!”
众人食欲大动。
大前辈一脸震惊,略带不屑地扫视周围,惊叹道:
“这难道是失传已久的——满汉全席?!”
“前辈,这是满汉全席?”娄父也惊呆了。
他听闻满汉全席已失传数十年,从未有人能重现传说中的宫廷盛宴。
“满汉全席?”
“当真?”
“不对啊,老一辈说满汉全席共一百零八道菜,这才三十多道。”
话音未落,胖子的吆喝声接连响起。
“干连福海参!”
“五彩牛柳!”
“蝴蝶暇卷!”
……
一道道精致佳肴陆续呈上。
最终整整一桌宴席铺开,蒸腾热气袅袅上升。
大前辈双目圆睁,仿佛每道菜都泛着光芒。
“真是一百零八道!真是满汉全席!”有人失声惊呼。
何雨柱擦净双手走出,携娄晓娥向众人敬酒。
“感谢诸位赏光见证订婚之喜。”
“我先干为敬。”
“各位随意。”
他举杯仰首,一饮而尽。
“好小子!”大前辈拍案而起,满斟酒杯。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举杯。
大前辈目光灼灼:“今日算你狠,我这辈子没服过谁。”
“你是头一个!”
烈酒入喉,前辈畅快落座。
宾客们接连向何雨柱敬酒。
“前辈这是饿急眼了?”
“诸位快请坐,放开吃。”
“不够我现做。”
何雨柱朗声大笑。
“管够管够!”娄父笑逐颜开。
大前辈早已执箸大快朵颐。
“妙极!”
“这道更绝!”
“此味平生未尝,竟如此鲜美!”
他逐品点评,竟将百道菜肴尝遍。
何雨柱暗自咋舌,这食量堪称饕餮。
原来前辈深藏不露。
宴席画风骤变。
地位尊卑皆抛脑后。
众人挽袖运箸,如风卷残云。
幸福笑意漾在每张脸庞。
初尝何雨柱手艺者,恨不能吞下舌根。
此刻方悟他亲自掌勺的深意。
满汉全席。
此乃舌尖至巅的饕餮盛宴。
百道珍馐初看骇人。
未过许久竟被扫荡一空。
连雕花配菜都未幸免。
“诸位可还满意?”
何雨柱巡桌敬酒。
所到之处无人不起身相迎。
“何先生厨艺冠绝天下。”
“不知日后可否再品佳肴?”
厚颜者已索要名帖。
何雨柱笑令徒弟分发烫金名片。
想吃我做的菜?
排队候着吧,从前门排到东城。
您且等着。
订婚宴持续至夜间九时。
宾主尽欢而散。
在众人见证下,何雨柱与娄晓娥互换婚戒。
他身着燕尾服,领结轻扬,英姿倜傥。
娄晓娥为他挑选的着装,十分合体。
订婚宴结束,娄家父母乘自家车离开。
娄晓娥与何雨水则坐进何雨柱的吉普车。
途中,何雨水兴致勃勃,不断同娄晓娥聊着婚礼细节。
何雨柱坐在前座,略显疲惫。
那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确实耗去他不少心力。
所幸效果令人满意,
令参加订婚宴的宾客们大为震撼。
“嫂子,你终于如愿以偿啦,”
“以后我可就成孤零零一个人啰。”
何雨水故意逗趣地说。
“雨水,别胡说,”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你放心,嫂子会和你一起住在四合院的。”
娄晓娥握着何雨水的手,含笑回应。
“真的吗?”
“那太好了,我还可以继续吃我哥做的饭。”
原来何雨水舍不得的是何雨柱的手艺,而非他本人。
何雨柱在前座听了,啼笑皆非。
“雨水,以后你得帮我多看着你哥,”
“他这人魅力太大,”
“太容易招蜂引蝶。”
“什么小学老师啊,邻居家的寡妇啊,还有厂里秘书什么的……”
娄晓娥一脸认真地叮嘱何雨水。
何雨水大笑:
“哈哈,嫂子,你是怕自己魅力不够,拴不住我哥吗?”
“是啊,得不到的永远在 * 动,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嘛。”娄晓娥话中有话。
何雨柱听得无言。
你不如直接点名好了。
小学老师不就是冉秋叶,
邻居寡妇不就是秦淮茹,
连厂里秘书刘岚都扯进来。
你把我何雨柱当成什么人了。
真是的,太离谱了。
何雨柱暗暗抱怨。
现在的娄晓娥脾气越来越大,大小姐性子展露无遗。
连他随意哼过的歌词都被她拿来揶揄。
“雨水,别听你嫂子乱讲,”
“你哥我是正人君子,天字第一号好人。”
何雨柱不满地反驳。
“柱子哥,说这话你也不脸红,”
“那冉秋叶怎么还一直纠缠你,还向我示威呢!”
娄晓娥近来总把冉秋叶挂在嘴边。
何雨柱索性闭上嘴,心里暗想:
“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连冉秋叶一并娶回来,叫你做小。”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以娄晓娥的性格,若真发生那种事,她怕是活不下去。
“好好好,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你丈夫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到了再叫我。”
何雨柱闭上眼,不再理会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对话。
“哈哈,嫂子,就该这样管着我哥,”
“我在家可管不了他,他总当自己是一家之主,”
“现在一家之主换人啦。”
何雨水笑嘻嘻地幸灾乐祸。
娄晓娥搂着何雨水,也笑了起来。
从此,何家就是这两个女人说了算。
至于何雨柱在家的地位,
可见一斑。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与娄晓娥穿戴整齐,前往街道办办事处。
昨日两人分别身着燕尾服与旗袍,今日则换上时代最时兴的绿军装。
两人头戴军帽,腰扎皮带,脚穿解放鞋,
胸前各挂一朵大红花。
娄晓娥还梳了一对马尾辫。
两人看上去充满时代气息。
穿着这身装束,他们在办事处领取了结婚证,
随后又去拍了结婚照。
这个年代的结婚证很朴素,只有一张双人合照。
何雨柱不太喜欢这样,但娄晓娥倒觉得没什么。
现在京城也没有专门的婚纱摄影,何雨柱想着以后有机会带娄晓娥去香江时,再好好补拍一套结婚照。
回家的路上,娄晓娥格外兴奋。
她挽着何雨柱的胳膊,见到人便发喜糖。
渐渐地,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毕竟何雨柱在京城名气不小,娄晓娥这样张扬,很多人都认出了他。
有人凑上前来想买盘古牌收音机,还有人询问向《飞》杂志投稿的事。
何雨柱只好拉着娄晓娥快步走开,一路低声劝她别太招摇。
“我干嘛要低调?”娄晓娥昂着头,满脸骄傲,“我今天可是嫁给了何雨柱!你明白吗?是何雨柱!”
“好了好了,知道了,”何雨柱无奈地说,“知道你丈夫是我,别显摆了,我眼睛都快被你闪花了。”
回到四合院,娄晓娥仍坚持拉着何雨柱挨家挨户发喜糖。
他们先去了聋老太太屋里。
“太太,我们来看您啦。”娄晓娥进门就塞给聋老太太一把精致的喜糖。
聋老太太一看他俩的模样,就猜到是领证了。
“哎哟,这不是我孙媳妇嘛!快过来,坐这儿让奶奶好好瞧瞧。”她耳朵忽然灵光起来,拉着娄晓娥坐到炕沿。
“晓娥长得真俊,我孙子有福气喽。”聋老太太一直喜欢娄晓娥,此刻笑得合不拢嘴,仅剩的一颗门牙在空中轻颤。
何雨柱真担心她连这颗牙也笑掉了。
“奶奶,以后我也住这院里了,能天天来看您,您高兴不?”娄晓娥很会哄老人家。
果然,聋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
“好好好,往后在院里要是谁欺负你,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撑腰!”
“奶奶,柱子哥就总欺负我。”娄晓娥抢先告状。
“孙子,晓娥说的是真的?”聋老太太立刻直起身问。
“您别听她胡说,”何雨柱撇嘴道,“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您放心,这院里您最大,您说了算,谁敢不听啊!”
聋老太太笑了,把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手叠在一起。
“你们俩往后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我头一回见晓娥,就觉得你俩特别般配!”
她话语清晰、思路分明,一点也不像高龄的老人,连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没她明白。
何雨柱和娄晓娥相视一笑。
聋老太太说话真好听,真希望她再多说几句。
从聋老太太家出来,何雨柱带娄晓娥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屋里闲聊,说的正是何雨柱的事。
“一大爷,您整天念叨我,我就这么有魅力啊?”一大爷家一般不关门,院里人都能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