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缅北的街道上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震得别墅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阿彪的办事效率远超预期。天还没亮,他就调集了三百多名武装人员,分成十二支队伍,朝着缅北各地的诈骗园区扑去。
“砰!”
位于城东的一处园区大门被炸药炸开,碎片飞溅中,阿彪的手下如同潮水般涌了进去。正在睡梦中的监工和诈骗分子被枪声惊醒,有的慌不择路地往床底下钻,有的拿起桌上的砍刀试图反抗,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都给我出来!蹲下!”武装人员的吼声此起彼伏,枪口对着缩在角落里的人群,“愿意回华夏的,到东边空地集合!不愿意的,站在原地别动!”
人群里一片混乱,哭喊声、尖叫声混杂着枪声,像是世界末日降临。有人反应快,连滚带爬地跑到东边空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也有人心存侥幸,觉得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火并,磨磨蹭蹭地不肯动,嘴里还骂骂咧咧。
“妈的,还敢犟?”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上前,对着一个不肯动的中年男人抬脚就踹,“给你脸了是吧?不愿意走是吧?行,成全你!”
他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武装人员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中年男人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声枪响,吓得剩下的人脸色惨白,再也不敢犹豫,纷纷朝着东边空地跑去。
这样的场景,在十二座园区同时上演。
有的园区负隅顽抗,监工组织了几十号人拿着砍刀和自制的土枪反抗,结果被阿彪的手下用重机枪扫射,整个板房都被打成了马蜂窝,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有的园区试图放火烧毁证据,却被早有准备的武装人员用灭火器扑灭,带头放火的几个人被当场打断了腿,哀嚎着拖了出去。
还有的园区负责人想趁乱逃跑,刚翻出铁丝网,就被守在外围的狙击手一枪爆头,尸体挂在铁丝网上,成了警示其他人的活靶子。
武装人员们按照阿彪的指示,对每个园区进行了彻底的打砸——电脑被一脚踹烂,服务器被炸药炸毁,墙上的诈骗话术被喷上油漆覆盖,那些象征着“业绩”的锦旗和奖状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
“愿意走的,上车!”每个园区的空地上,都停着十几辆卡车,武装人员拿着枪,面无表情地指挥着,“不愿意的,去西边空地!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别他妈墨迹!”
没有人敢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地上的尸体和不断响起的枪声,已经证明了反抗的下场。五百多个不愿意回国的人,被像牲口一样赶到西边空地,眼转转地看着卡车装满人,扬尘而去。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却也没有勇气再做任何挣扎。
直到中午时分,枪声和爆炸声才渐渐平息。十二座诈骗园区,有的被彻底炸毁,成了一片废墟;有的被付之一炬,冒着滚滚浓烟;剩下的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这场雷霆般的清剿行动,以一种近乎血腥的方式,宣告了缅北诈骗时代的暂时落幕。
别墅里,付少宇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听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枪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秦梦瑶四人坐在旁边,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持续了一上午的动静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攥着衣角。
“付先生。”阿彪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血迹,脸上却带着一丝兴奋,“都办完了。”
他递过来一份清单,汇报道:“一共捣毁诈骗园区十二座,解救华夏被骗人员三千二百七十一人,其中五百一十六人不愿意回国。”
说到这里,阿彪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付少宇,见他面无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继续说道:“另外,缴获现金人民币三亿七千五百万,还有一批电脑、服务器和汽车,都登记造册了。”
付少宇放下茶杯,拿起清单看了一眼,随手扔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些钱你留着吧,好好经营缅北,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
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盯着阿彪一字一句道:“记住,白面和诈骗,永远不要碰华夏的边境。谁敢把这些东西卖到华夏去,不用别人动手,我亲自来收你的命!”
“是!是!”阿彪连忙点头哈腰,额头上渗出冷汗,“付先生放心,我阿彪对天发誓,以后绝不让一克白面、一个诈骗分子出现在华夏境内!谁敢卖,我先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付少宇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我送您!”阿彪连忙道。
“不用。”付少宇摆了摆手,指了指秦梦瑶四人,“把她们和其他人一起送到边境,今天务必交接给华夏政府的人。”
“您放心,保证办妥!”
付少宇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别墅,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阿彪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直起身,脸上的恭敬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来人!”阿彪沉声喊道,“把所有华夏人都集合起来,分批次送往边境!告诉他们,路上谁要是敢捣乱,直接扔下车喂狼!”
“是!”
一场声势浩大的交接仪式,就此拉开序幕。
三千多名华夏人,被分成三十多支队伍,每支队伍由十名武装人员护送,乘坐卡车朝着边境驶去。车队浩浩荡荡,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绵延数公里,像是一条长龙,朝着希望的方向蠕动。
边境线上,早已拉起了警戒线。华夏这边,边防战士荷枪实弹地站在岗位上,眼神警惕地看着对面。缅北那边,阿彪的手下也严阵以待,双方虽然没有交流,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中午十二点,第一支车队抵达边境。
“编号01,华夏籍被骗人员一百零五人,全部在此,请清点交接!”阿彪的手下拿着名单,对着对面喊道。
华夏这边,一位边防军官拿着扩音器回应:“请将人员逐一带过边境线,接受检查!”
在双方的注视下,一百零五名华夏人排着队,小心翼翼地走过边境线。当脚踏上华夏土地的那一刻,不少人忍不住跪坐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哭声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家乡的思念。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不断上演。一批又一批的人走过边境线,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引导着,坐上开往临时安置点的大巴车。
直到傍晚时分,最后一批人员才完成交接。三千多名华夏人,全部安全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当最后一辆大巴车驶离,边防军官和阿彪的手下互相敬了个礼(虽然动作都不太标准),算是完成了这场特殊的交接仪式。
而此时的付少宇,已经来到了边境附近的一处山坡上。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天南省国安局局长王海涛那熟悉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喂?哪位?”
“王局长,是我。”付少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很清晰。
“付少宇?!”王海涛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惊喜,“你小子在哪?黑风山的事有进展了吗?”
“我在边境。”付少宇笑了笑,“你现在可以带人过来了,黑风山失踪的人员都在这儿,秦梦瑶她们三个也在,还有一个湾湾省的女孩跟她们在一起。后续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就不露面了。”
“什么?!”王海涛惊得差点把电话掉在地上,“你把人都找到了?这才多久啊!你小子真是……真是神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带人过去!你等着,我们马上到!”
“不用等我,我已经要走了。”付少宇提醒道,“对了,记得准备几辆大车,不然装不下。”
王海涛愣了一下:“不是说就十几个人吗?准备大车干什么?”
付少宇嘿嘿一笑,语气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拜拜。”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将卫星电话揣回怀里,站起身,看了一眼边境线的方向,隐约能听到人群的欢呼声。
他笑了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融入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