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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最后一段泥路,车轮陷进积水坑中,前辕微沉。甘草未等停稳便推帘而出,雨水劈头打下,他抬手按住药囊,衣袖一扫,将那半片布条再次压入内袋。

西岭的毒丝已收,蛊囊重新封好,但掌心残留的灼痕仍未消退。他抬头,户部尚书府朱门紧闭,檐下灯笼在雨中摇晃,光晕模糊如病眼。

守门差役认出他面容,刚要阻拦,甘草已亮出一枚铜牌——太医院前令史印信,三年前因拒修脉案被夺职,却未收回凭证。

“夫人临终三呼我名。”他声不高,却字字钉入雨幕,“若不准验,明日朝会上,我便问宰相:为何不许医者见死者最后一面?”

差役喉头滚动,侧身让开。

厅内烛火昏黄,棺木尚未合盖。甘草走近,金银花已在旁候着,不知何时到了京城。她指尖搭上尸腕,忽一顿,迅速抽出银簪刮取唇缝残渍。簪尖沾了点湿痕,她轻触舌尖,瞳孔一缩。

“茜草汁。”她低声道,“苗疆‘牵魂引’辅毒,可使心脉逆走,形同猝死。”

甘草俯身,拨开死者衣领。左袖暗袋极细,需用针挑开缝线才可见内里。他取出半片干瘪皮囊,边缘绞丝状裂口,与赤芍所赠之物严丝合缝。

“不是巧合。”金银花声音发紧,“有人把苗疆的东西,带进了京城。”

甘草不语,只将蛊囊并布条并置掌心。墨迹“京城官眷”四字尚存,而皮膜之上,隐约有极细刻痕,似以针尖划出短符。他以指甲轻抚,纹路走向竟与逆药阁残页上的标记同源。

此时门外脚步急促,一名小厮跌撞进来:“御史夫人……也去了!就在一个时辰前,症状与尚书夫人一般无二,唇青、脉停、眼角渗血……”

话音未落,厅外传来一声冷笑。

陈皮立于阶下,未撑伞,雨水顺着他青灰长衫流下,袖口翻卷处,一道苏木色暗纹若隐若现。他目光扫过甘草手中蛊囊,嘴角微扬。

“甘先生倒是来得快。”他说,“可你知道这京城里,谁该死,谁不该查吗?”

甘草缓缓合拢手掌,将蛊囊收入贴身暗袋。雨水顺着额角滑入眉骨,刺得旧伤微痛。

“我知道谁不该碰。”他答,“比如,本该焚毁的蛊囊,怎么会出现在尚书夫人袖中?比如,你昨夜是否去过苗疆驿馆,取走了什么东西?”

陈皮笑意未变,却不再向前一步。

“你查得出一具尸体,查得出十具?”他缓缓道,“这城里多少官眷,多少暗账,多少人宁愿死也不愿开口?你以为你是医者,其实你只是个拆封的人——封条一开,毒气就散了。”

金银花上前半步,挡在甘草身前:“那你呢?你是封条,还是放毒的人?”

陈皮目光掠过她,终落在甘草脸上:“十年前你在滇南放过一个人,今天你要在京里放一把火。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手里那半片蛊囊,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尸体身上。”

甘草呼吸微滞。

“三个月前,礼部侍郎妾室暴毙,尸检时发现袖中藏有类似残片,当日即被烧毁,记录抹去。你若继续查,下一具尸体,可能就不止是官眷了。”

说完,他转身步入雨中,身影渐远,唯余一句飘在风里:

“这京城的水,可比苗疆深多了。”

甘草未动。金银花回头看他,只见他右手缓缓探入药囊,取出一根银针,针尖沾着方才从蛊囊裂口刮下的黑丝。他将针横于唇下,轻嗅。

气味淡得几不可察,却有一丝甜腥之后的麻意直冲鼻腔。

“梦引草。”他低声说,“和护心膏里的成分一样。”

金银花脸色微变:“有人一路跟着你换药,就是为了让你带着毒物进京?”

“不是为了让我带进来。”甘草摇头,“是为了让我亲手打开它。”

他望向棺中死者,伸手揭开其内衫第三颗扣子。此处皮肤完好,但他以针尖轻划,皮下竟泛出一线青痕,如丝如线,正缓慢游移。

“毒还在动。”他说,“不是死后注入,是活着的时候种进去的。像情蛊,但更隐蔽——它认血脉,不认心跳。”

金银花立刻取出随身药盒,挑出一块靛蓝药泥敷于死者心口。药泥遇皮即颤,旋即变黑。

“蚀骨阴涎。”她咬牙,“这毒能潜伏数月,发作时吞噬心络,不留痕迹。若非你发现袖中蛊囊,若非我尝出茜草,今日就要定为‘心疾猝亡’了。”

甘草点头,目光却已转向厅角一只妆台。镜面蒙尘,抽屉半开,内有一只空瓷瓶,标签撕去,仅余一角墨迹:“……皮末”。

他走过去,手指探入瓶底,沾出少许粉末。置于鼻下,微辛带涩。

“陈皮末?”金银花皱眉。

“不是。”甘草摇头,“是商陆粉掺假。真正的陈皮末气味清烈,此物却有腐土味——压制蛊毒用的。”

“尚书夫人身边有人在喂她压制剂?”金银花惊觉,“那她体内原本就有蛊?”

“或者,有人想让她看起来像中了蛊。”甘草将粉末收入小玉瓶,“再或者,是在模拟某种死亡模式,让两起命案指向同一个源头。”

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沉稳。

“去第二现场。”

金银花紧随其后。刚踏出大门,一阵急风扑面,檐下灯笼骤灭。远处街口,几名黑衣人正抬着一具蒙布尸身转入巷道,步履匆忙,无人举灯。

甘草停下脚步。

“他们不想留痕迹。”他说,“但他们忘了——死人不会走路。”

他快步上前,伸手掀开白布一角。死者颈侧,赫然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绞痕,与蛊囊裂口纹路一致。

金银花蹲下身,指尖抚过那道痕,忽然僵住。

“这不是勒痕。”她声音发冷,“是缝合线拆开后的疤。有人把她当容器用过,然后……放回来了。”

甘草沉默片刻,从药囊中取出那根沾了黑丝的银针,轻轻插入死者耳后发际线下方。针体微震,抽出时,尖端挂着一截极细银线,泛着幽蓝光泽。

“牵魂引。”他低声道,“不止一人中招。他们在复制苗疆的手法,但目的不同——不是控心,是制造连环死局。”

金银花抬头:“谁能在京中同时接触多位官眷?谁有权力封锁消息?谁又能确保每具尸体都被迅速定论为‘自然死亡’?”

甘草没有回答。他望着远处宫墙轮廓,雨雾中灯火稀疏,如同沉睡巨兽的眼睛。

他只知道一件事:蛊囊不会自己进入袖袋,毒线不会自己缠上耳后,护心膏也不会自己变成迷药。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早已布局的人——而这个人,正站在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命案中心。

他握紧银针,针尖滴落一滴混着黑丝的血珠,落在石阶上,无声蚀出一个小坑。

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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