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刚踏入院门,便见方兰生被陵越攥着手臂,风晴雪在一旁有些懵的场面,不由得皱眉走上前:“大师兄,兰生,晴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慌乱的局面里,方兰生趁机抽回手臂,结结巴巴地看向屠苏:“屠苏,你,我还以为你被陵越师兄……”
话没说完,他就见屠苏疑惑地挑眉,再看看陵越始终平静的神色,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昨天我和晴雪是不是听岔了?你根本没说要跟陵越师兄回天墉城?”
风晴雪也后知后觉地拍了下手:“对哦!苏苏你昨天只说要留在琴川,陵越师兄是自己要回去复命,我们、我们两个好像闹了个大的乌龙!”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方才挡在陵越面前的底气瞬间消散。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方如沁略带严厉的声音:“兰生!你又在这里疯跑什么?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她快步走进来,看到陵越和屠苏,先是客气地点点头,随即一把拉过方兰生的手腕,“还不跟我回去,别总缠着屠苏和陵越公子。”
方兰生虽有不甘,却不敢违逆二姐,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被拉走。
风晴雪看两个人好像有话要说,主动的找理由离开了院子,院子里瞬间只剩下陵越和屠苏两人。
陵越的目光还停留在方兰生离去的方向,方才那道疤带来的震动仍未平息,他转向屠苏,语气比往常多了几分郑重:“屠苏,你可知兰生的身世?他是方家亲生之子吗?”
屠苏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来的时间也不长,从未听他们提起过收养之事,兰生自己,似乎也不清楚。”
陵越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心中已有了决定:“既然如此,我暂且不回天墉城,多留几日,有些事情需要查一查。”
接下来的几天,陵越在方家旁敲侧击的问仆人关于方兰生的身世。
只是他的举动看似自然,却没能逃过欧阳少恭的眼睛。
这日,欧阳少恭在药庐里研磨药材,见方如沁过来,便状似无意地提起:“如沁,近来陵越公子似乎对兰生颇为关注,莫非是想邀兰生去天墉城修道?”
方如沁手中的药碗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虽是方家收养的孩子,她却将他当作亲弟弟看待,绝不愿他去天墉城受苦修道。
思忖片刻,她谢过欧阳少恭的提醒,转身便去了屠苏的住处,她知道陵越定在那里。
见到陵越,方如沁先是行了一礼,随即开门见山:“陵越公子,我知道你是修仙之人,品行端正。但兰生性子顽劣,又怕吃苦,实在不是修道的料子。方家虽不富裕,却也能保他衣食无忧,还望公子不要再劝他去天墉城了。”
她没有提及方兰生的身世,却将拒绝之意说得委婉又坚定。
陵越看着方如沁眼中的护犊之情,张了张嘴,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明白方如沁的顾虑,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强行干预,只能点了点头:“如沁姑娘放心,我不会主动向兰生提起修道之事。”
而另一边,两个全自动闯祸机,方兰生和襄铃正在院子里发愁。
“襄铃,屠苏的煞气总这么发作也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法子帮他啊!”
襄铃撑着下巴,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我记得欧阳公子说过,玉横是能吸收灵气的宝物,说不定也能吸走煞气呢!”
“襄铃,你真是太聪明了!”方兰生觉得这个办法太可行了。
两人一拍即合,趁着欧阳少恭外出,偷偷溜进他的丹房,找到了那枚玉横碎片。
他们捧着玉横跑到屠苏面前,不等屠苏反应,就将玉横贴向他的手臂。
可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玉横触到屠苏的煞气后,非但没有吸收,反而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黑红色的煞气瞬间从屠苏体内爆发出来,缠绕着玉横疯狂翻涌,屠苏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会这样?”方兰生吓得手忙脚乱,襄铃也慌得尖叫起来:“救命啊!欧阳公子!陵越师兄!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