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还没说话呢,云欢已经叹了口气,“可惜我起码还得三十年才能退休。”
长安心里想着这确实是个灾难,但是还是得安慰自家老婆,“没关系,等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带着你去哪儿,到时候嘟嘟也大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云欢歪头看着长安,指尖无意识在长安手背上画圈:“三十年,那时候我们都老了。”她忽然轻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你说,等真到了那时候,我们还能爬的动山吗?”
窗外的蝉鸣声声声入耳,长安伸手把云欢按在怀里,“你要是走不动,我就背着你走,总会带着你看到不同的风景的。”
说着说着,长安就想做些什么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突然跑出来的嘟嘟打断了。
“妈妈,睡觉觉啦!”嘟嘟扑到两个人身上,然后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天真烂漫。
云欢将嘟嘟抱在怀里,“好,睡觉觉。”
长安想挣扎一下,给自己谋取福利,所以干脆从云欢怀里,把嘟嘟接过来,“嘟嘟,你前天不是说已经长大了嘛。那你知道长大的孩子要做什么吗?”
嘟嘟天真的看着爸爸,“做什么呀?”
“大孩子要学会自己睡觉了,不然会被别的小伙伴嘲笑的。”
嘟嘟人不大,但是很要面子,一听会被嘲笑,头摇的很快,“我不要被嘲笑,我自己睡!”
嘟嘟说着就要从长安怀里挣扎下去,却被云欢眼疾手快拦住。
她刮了刮儿子红扑扑的脸颊,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咱们嘟嘟虽然长大了,但今晚可以先试睡十分钟,要是害怕就回来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小家伙咬着唇瓣犹豫片刻,最终跑到主卧,将自己的玩偶抱下来,然后就朝着旁边自己的房间走去。
云欢牵着嘟嘟,送到了他的卧室,然后关门时,回头朝长安打了个手势。
长安秒懂,而且心机上身,趁着这空档,快速整理了刚才嘟嘟爬上去弄乱的床单,又翻出藏在床头柜里的香薰蜡烛。
当云欢哄睡了嘟嘟,轻手轻脚返回主卧时,暖黄的烛光已经在墙面投下摇曳的光晕。
“心机倒是不少。”云欢笑着扑进长安的怀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房间里蜡烛的柑橘调,在夏夜的凉风里晕染开来。
长安也不辩解,“你喜欢吗?”
云欢踮起脚尖,指尖绕着长安领口的纽扣打转,烛光映得她耳尖泛红:“就会耍小聪明。”
话音未落,长安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柔软的床榻带,落下的瞬间,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格外聒噪。
云欢想说的话被温柔的吻封住,长安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缓缓上移,在颈后解开细小的蝴蝶结时,窗外的月光正巧掠过半掩的窗帘。
月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墙上,蝉鸣与呼吸声交织成暧昧的韵律。
云欢在迷离间触到枕边丝绸,然后伸手胡乱去够抽屉拉手,短时间之内,她不想要第二个小崽子了。
长安察觉到她的分神,咬了咬她发红的耳垂,哑声道:“想找什么?”
说着,直接顺着她的手去拉开抽屉,下一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摸出来竟是盒未拆封的特殊玩法牌。
云欢感受到他动作的停顿,于是借着烛光看了过去,下一秒差点把他手里的盒子甩出去:“这、这不是我买的!”
语气有欲盖弥彰的心虚。
长安挑眉轻笑,将骰子在掌心转了两圈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现在看来,老婆似乎比我更有‘心机’?”
云欢羞得往被子里钻,却被长安长臂圈住,里面的牌“哗啦”一声散落在床。
有几张正面朝上的牌,上面分别印着“亲吻锁骨三分钟”“用口型说我爱你”等字样,还有一张甚至写着“由对方决定任意惩罚”。
长安捏着她泛红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促狭,“不如……我们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