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卧室的门被轻声地推开,千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与惬意,动作轻缓地走了出来,反手轻轻地带上了门。
卧室里,暖色调的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杨一桐沉沉地陷在凌乱的床被中,已经睡了过去,
微红的双颊尚未完全褪尽激情留下的潮韵,长发散乱地铺在枕畔,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绵长,混合着疲惫与满足的安恬。
床单上微妙的褶皱记录着方才的热烈,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未散的旖旎气息,
看着杨一桐安稳的睡颜,千阙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毕竟是第一次,一个半小时,已经足够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又不至于过度索求让她心生畏惧,这时间恰到好处,也是千阙怜香惜玉了。
客厅里,电视屏幕播放着一部文艺片,杨玉婷仍旧如之前一样,
姿态闲适地横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上随意搭着一条薄毯,
听见卧室门的响动,她稍稍偏过头来,视线从屏幕转向刚走出来的千阙,
眼神像小钩子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和玩味,
她嘴角噙着一抹了然又带点揶揄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刻意拖长了尾音,
“咦?亲爱的——这……好像还没到两个钟头吧?”
她用手支着下巴,慵懒地问道,
“这么快就鸣金收兵了?可不像你往日的……威风啊?”
千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迈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坐下后,就很自然地将沙发上那双裸露在外,
在阳光下泛着柔美白光的玉足捞了过来,直接揣进自己怀里暖着。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那细腻温润的足面,指尖带着薄茧,
沿着优美的足弓轻轻摩挲着,感受着掌下肌肤如顶级丝绸般的触感。
“好歹也是第一次,”
千阙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情事后的满足,眼神落在杨玉婷含笑的脸上,
“凡事过犹不及,时间太长了,容易……给她心里留下点阴影,那就不好了,循序渐进,来日方长嘛。”
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圆润可爱的脚趾上轻轻捏了一下。
“哼……”
杨玉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被暖在怀里的玉足似嗔似怒,
力度绵软地在他胸膛上轻轻蹬了蹬,如同撒娇的小猫。
“就你会怜香惜玉,”
她眼波斜睨着他,语气里的醋意与调侃混作一团,
“当初……勾搭上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般温柔,
懂得什么过犹不及,循序渐进呀?那股子蛮劲儿……哼!”
回忆起过往,她美目流盼,故意拉长了调子,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怀念。
千阙心道,这道理不是很明显么?新车和老车那能一样吗?
新车当然得谨慎点开,慢慢磨合,老车嘛……自然是知根知底,油门踩到底,猛猛蹬也不心疼,
不过这话也就心里头想想,现在要是真说出口,可就太不解风情,纯属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哄女人是情趣,惹女人不高兴那就是愚蠢了。
千阙心想,这新车和老车怎么可能一样呢,新车肯定得慢点开,老车自然是猛猛蹬,
当然,这话千阙也就想想,可不会这时候说出口来煞风景。
千阙面上加深了笑意,手上按摩玉足的力度放得更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深邃的眼眸望进杨玉婷含笑的眼底,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这就吃上陈年老醋了?现在心里头惦记上我这股蛮劲儿了?”
指腹暧昧地在她光滑的足踝内侧轻轻打着圈,
空气中,方才卧室内未散尽的旖旎似乎蔓延到了客厅。
千阙那只原本在玉足上游移的手,猛地一收,抓住了杨玉婷那光洁滑腻的大腿,
“唔!”
杨玉婷一声短促轻呼,身体被他手上的力道带动,像一尾离水的鱼般,
被千阙从沙发上整个儿拖拽出来,轻轻地跌撞进他坚实滚烫的胸膛里。
男人身上残留的淡淡气息——混合着他自身清冽的体味,
沐浴露的清新以及一种刚刚激烈运动过后的雄性荷尔蒙——霸道地侵入她的鼻息。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千阙胸腔内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她的神经。
那双臂如同铁箍,将她紧紧禁锢在怀,纤薄的后背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
杨玉婷刚刚抬起妩媚的眼,妩媚地说道,
“怎么了?这么快就又猴急了?”
杨玉婷大胆地将一只纤纤玉手,顺着两人紧贴的缝隙,灵巧地探下,
“嗯?”
千阙低沉得如同砂石磨砺般的声音,就带着灼热的气息,
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和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喉咙里滚出的单音节像带着小钩子,另一只手从她大腿侧缓缓上移,
覆上她平坦紧绷的小腹,指腹隔着丝滑的衣料在她肚脐周围危险地画着圈,
“既然如此,来,我们三排。”
下一刻,千阙一使力,竟如同抄起一个轻巧的玩偶般,
一手穿过杨玉婷的膝弯,一手稳稳搂住她的后背,轻易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杨玉婷猝不及防,轻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千阙抱着她,再次回到卧室,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极其幽暗的床头壁灯,
光线昏黄暧昧,将床上那个沉睡的身影勾勒得更加朦胧不清。
杨一桐依旧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中,对外界的动静浑然不觉,
她的睡颜纯洁安静,呼吸绵长而均匀,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兽,
床褥间还隐约残留着方才那场只有两人参与的战事的独特气息,
千阙走到床边,将怀中软玉温香的杨玉婷直接放在了杨一桐的身边,
两个女子,一清醒娇媚,一沉睡纯净,在昏暗的灯光下并排躺在他触手可及的领域里,
视觉上的冲击足以点燃任何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床垫因两人的重量微微下沉,千阙的眼神在她们之间快速扫过,
随即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手迅速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露出精壮流畅的上身线条,
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探向杨玉婷,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布料下诱人的曲线,
扯开丝带,褪下丝滑的真丝睡衣,像剥开一件华丽的包装,
微凉空气的侵袭让杨玉婷白皙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颗粒,更显出那份诱人的娇嫩。
她配合着千阙的动作,唇角勾起,眼神挑衅又期待,衣物无声滑落,
很快,两人再无阻隔,千阙覆盖上那具早已对他盛情邀约的娇躯,
两人迅速而激烈地吻在一起,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响,
床榻因为两人骤然激烈起来动作而发出明显压抑却富有节奏的“吱呀”呻吟,
空气中那份刚刚才沉淀下去的暧昧,如同被投入了火星的油桶,轰然爆燃!
动静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大,旁边沉睡的杨一桐像是被惊扰了梦境的蝴蝶,
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梦呓,
紧接着,那带着懵懂和迷糊的眼眸,终于缓缓掀开了一条缝隙,
映入了眼前这对正在她身边上演火热情事的男女轮廓,
杨一桐尚未完全清明的脑子里,瞬间被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填满,
那让人耳热心跳的声响在耳边回响……她的小嘴微张,惊愕与尚未褪尽的困倦写在脸上,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身体因为不知所措而僵硬。
在杨一桐睁开眼后,千阙抓住了杨一桐那纤细温热的手腕,
“醒了?”
千阙的声音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带着浓浓的喘息和情欲的沙哑,
“别愣着,过来吧。”
命令的口吻,却是最亲密的邀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杨一桐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似乎都在冲向头顶,她被动地被那只大手牵引着,
第二次踏入秘境,仍旧像是个新兵蛋子,掌心触及的坚实肌理和灼热温度让她浑身颤抖,
既羞怯又不由自主地被卷入这汹涌的情潮,她笨拙又紧张地加入战场,
生涩地回应着那引领着她的强大力量,口中溢出连自己都未曾听过的细碎呜咽和轻喘,
千阙如同一位经验丰富,体力惊世骇俗的统帅,在战场上分兵两路,左右逢源,
他在杨玉婷身上爆发出野性而熟练的冲击,引得她娇声媚语不断,如同狂野的海浪拍打着礁石;
同时,他也能在下一秒,将温柔却更具引导性的慰藉施加给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杨一桐,
指尖唇舌的缱绻引导着她的探索与接纳,让她沉溺其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属于她的独特乐章。
动作温柔地在两具同样绝美却风格迥异的娇躯之间切换,流连,深入,
将节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汗水从他贲张的肌肉线条上滚落,
滴在身下的雪白之上,留下更显情色意味的痕迹。
卧室内的温度急剧升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至极的欢爱与占有气息,
沉重的呼吸,压抑不住的呻吟,肉体的碰撞,被褥的摩挲声……
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一曲充满了原始欲望与惊人掌控力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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