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即便房间里确实遗留着别的女人的蛛丝马迹,这也难以证明她此刻就藏身于此。”
白厄凭借一些微乎其微的细节,有力地反驳了那刻夏房间里仅有那刻夏一人的观点,那刻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风堇就在旁边,看着那刻夏老师和白厄互相攻击对方。
“不,此时此刻,房间里必定有人,以我对老师的了解,您虽然喜欢这种独特的饮料,但我从未看到您使用这种吸管。”
白厄一边寻找着房间里可能藏人的角落,一边抛出了他的质疑。
反正他早已在树庭毕业很多年了,那刻夏老师也不可能再收回他的毕业证书了。
不过,菲洛以前也喜欢这种饮料,难不成这个人是她?不,不可能。
也许是内心深处不愿去设想这种可能性,白厄将这种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白厄知道菲洛有轻微洁癖,所以像脏衣柜普雷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菲洛的身上。
即便没有轻微洁癖,正常人也不会选择在那种地方吧。
难道那刻夏老师不正常吗?那刻夏老师向来特立独行,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实肯定就是如此……吧。
白厄似乎意识到他起初支撑“那刻夏和别的女人有奸情”这一论点的依据略显苍白,于是便全神贯注地搜索着房间的四周。
只要在房间里找到别的女人藏身的地方,那便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在隔间的床上的菲洛,始终侧耳聆听着外间的风吹草动,实在是没有料到白厄还挺八卦的,深夜来此只为捉那刻夏的奸情。
“那请继续你的臆测,以此来证实我与这个女人确实有着难以启齿的关系。”
那刻夏的嗓音沉稳而有力,紧接着他移步至桌面,端起那杯菲洛尚未饮尽的气泡山葵醋,他那淡绿色的眼眸略过上面的吸管。
“对了,这杯气泡山葵醋的确是我个人的,旁人不喝。”
随后,那刻夏用吸管喝起了剩余的气泡山葵醋,那表面上的神色状似自然。
那刻夏的这般举动,仿佛只是为了向白厄昭示这气泡山葵醋不是白厄所猜测的其他女人喝过留下来的,而是他自己的。
“即便你饮下了这杯饮料,那也绝非意味着这饮料就是你的。”
当他不明白男女之间的间接接吻吗?白厄继续说道,不对,那刻夏老师的行为其实并不似为自己辩解,反倒像是……
倘若那刻夏老师自己知晓这种行为无法为自己开脱,那他又为何会如此行事呢。
那刻夏老师这样做是否别有深意呢,果不其然,面对着老师,他难以与老师抗衡。
局势似乎陷入了胶着之态,只要白厄没有在房间里寻得其他女人,那便无法证实那刻夏老师与其他女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小伊卡,想出来透透气啦?”风堇双臂张开,在旁边召唤出了小伊卡,关切地问道。
小伊卡的嗅觉异常灵敏,风堇便召唤出了小伊卡,想让小伊卡去协助白厄,当然,在那刻夏老师的面前,还是不能太明显。
那刻夏放下了那被他一饮而尽的饮料的杯子,他的眼神深处似乎有着特别的情绪。
在隔间内偷听的菲洛,听见风堇召唤出了小伊卡,便毫不犹豫地使出了相位灵火,瞬间将自己转移到了树庭中她原本的房间。
然而,就在菲洛转移的瞬间,她的睡衣帽子却不小心勾到了床上的栏杆。
这一勾,导致那件睡衣的假连帽落在栏杆上,与菲洛分开了。
此时,那刻夏恰好在旁边摆弄着实验设备,设备发出的巨大声响,完美地掩盖了菲洛刚刚制造出的声音。
那刻夏在心中叹了声气,这个笨女人喜欢看戏,那就看吧,就这种无聊的戏码还能听入神呢,临走时还需要他来打掩护。
“笨货。”这是那刻夏心中对此时的菲洛的评价。
小伊卡在房间里嗅了片刻,飞到了一处看似并无异常的墙壁前,风堇察觉到此刻的小伊卡的神色异常激动。
白厄紧跟着小伊卡来到了这堵墙前,很快,墙后的隐藏隔间就展现在众人眼前。
白厄走在前方,抱着正激动着的小伊卡的风堇紧随其后,那刻夏看着这两个他优秀的学生的这一番配合,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来到隐藏隔间后,白厄扫视了一眼,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了床上栏杆那挂着大地兽帽子的地方。紧接着,白厄快步上前。
白厄毫不犹豫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闻了闻这只帽子上散发的味道。
随着那股极其特殊、好闻的香味飘来,白厄的脑海里直接就炸了。
这大地兽帽子显然是女性的款式,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股香味是白厄前几天和菲洛约时,菲洛买的沐浴露与洗发水的味道。
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花香与果香交融的香味,这帽子上还残留着菲洛那好闻的体香。
菲洛那天买了之后,白厄后来也买了一套,听店主说他买的那可是究极限量款的最后一套,白厄在用,他又怎能闻不出来。
所以,那刻夏老师留着菲洛那带有她独特香味的帽子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要去做那种事吗?
刹那间,一种浓烈的嫉妒的感觉,在白厄的胸腔中蔓延开来,菲洛和那刻夏都有孩子了,区区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抱歉,老师,这个帽子我必须带走。”白厄转过身来,对着那刻夏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何?”站在后面的那刻夏瞥了一眼白厄,出声道。
“防止你拿着它去做一些奇怪的事。”白厄知道他若不回答,那刻夏是绝对不会让他带走的,于是他便出声道。
由于风堇在旁边,白厄自然也不会说得直白。
“?”那刻夏狐疑地看了白厄一眼,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事到底是什么,白厄今天必须把这个奇怪的事讲清楚!
那刻夏决定白厄这个坏学生今天若不将这奇怪的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走!
风堇见房间里并无任何危险迹象,便松开了抱着小伊卡的怀抱。
而仿佛是为了验证白厄口中所说的奇怪的事是什么,正兴奋异常的小伊卡飞着冲向了那个大地兽的帽子,将帽子弄了下来。
随后,小伊卡就如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抱着那个大地兽的帽子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后因为太过激动,直接趴和骑在了帽子上面,似乎是在尽情地享受着帽子上那熟悉且喜爱的人的味道。
接着,那刻夏的眼睛微微睁大,顷刻间明白过来白厄所说的奇怪的事是什么,那刻夏看向了白厄,那眼神瞬间变地有些严肃。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白厄把这顶帽子拿走!尤其白厄身为奥赫玛的战士,每天都练剑,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