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大部分同事已经下班,只有零星几个加班的身影在工位间晃动。林辰假装整理数据,目光却时不时瞟向窗外——今晚他要测试蛇符咒的隐身功能,这是应对后续潜入的关键,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避开佐藤监视的办法。
口袋里的蛇符咒隔着布料传来细微的凉意,淡紫色的符咒表面,蛇形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之前测试虎符咒和龙符咒时,都出现过能量失控的意外,这次他特意做了准备:不仅带了便携式能量屏蔽器,还提前在废弃的地下仓库清理出一块临时测试区,那里没有监控,也少有人经过。
等最后一个加班同事离开,林辰关掉电脑,背着包悄悄走向楼梯间。他没有走电梯——电梯里的监控是实时联网的,很容易被佐藤的人盯上。楼梯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在拐角处投下微弱的光,他扶着冰冷的扶手,一步步往下走,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巡逻的安保。
地下仓库的门锈迹斑斑,林辰掏出之前配好的钥匙,轻轻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堆放的旧货架上落满了灰尘,他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关上门,将便携式能量屏蔽器放在地上,按下启动键——屏蔽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周围十米内的电子信号都会被干扰,就算有隐藏监控,也拍不到任何画面。
“开始吧。”林辰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蛇符咒。指尖刚触碰到符咒,淡紫色的光芒就从符咒表面蔓延开来,顺着他的手指爬上手腕,很快覆盖了整个手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能量在体内流动,皮肤表面似乎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他举起手,对着手电筒的光——手掌竟然真的消失了!只有在光线直射的角度,才能看到一丝极淡的紫色光晕。林辰心里一阵激动,又将符咒握紧,让能量覆盖全身——当光芒褪去时,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有地上的影子还隐约能看出轮廓。
“成功了!”林辰按捺住兴奋,开始测试隐身状态下的行动能力。他慢慢走动,发现步伐过快时,空气里会留下短暂的波纹,这是能量波动导致的;他尝试触摸旁边的货架,手指碰到金属时,会在货架表面留下一个淡淡的手印,几秒钟后才消失——这意味着隐身状态并非完全“无痕”,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破绽。
更麻烦的还在后面。当他走到仓库中央的质量感应区时,地面突然发出“嘀”的一声轻响——这里原本是用来检测货物重量的,虽然已经废弃,但核心传感器还没损坏。林辰心里一紧,赶紧退后,地面的提示灯才熄灭。他意识到,隐身只能隐藏视觉痕迹,却无法掩盖物理质量,只要触发质量感应装置,还是会暴露位置。
“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林辰皱起眉,坐在地上思考对策。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废弃服务器里拆下来的减重模块——那个模块原本是用来减轻设备运输重量的,虽然不能真的减少物体质量,却能干扰质量传感器的检测信号。他赶紧从包里翻出模块,连接到便携式能量屏蔽器上,调整参数后再次走进质量感应区——这次,地面没有任何反应。
解决了质量感应的问题,林辰又开始测试隐身的持续时间。他看了眼手表,记录下开始时间,然后在仓库里来回走动,模拟潜入时的动作:弯腰、攀爬、开门……半小时后,他开始感觉到精神疲惫,隐身状态下的紫色光晕也变得越来越明显,皮肤上的清凉感逐渐消失。
“看来持续时间最多只有四十分钟。”林辰停下脚步,解除了隐身状态,身体的疲惫感瞬间加重,他靠在货架上,喘了口气。虽然有时间限制,但对单次潜入来说已经足够,接下来只要规划好路线,避开需要长时间停留的区域,就能顺利完成驱动器后续的研发。
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仓库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林辰心里一沉——这个时间,谁会来地下仓库?他赶紧躲到货架后面,屏住呼吸,将蛇符咒重新握紧,准备随时进入隐身状态。
门被推开,两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其中一个声音林辰再熟悉不过——是佐藤的副手,高桥!只听高桥说道:“主管说这里有能量波动,让我们过来看看,你仔细搜搜,别放过任何角落。”
另一个安保人员应了一声,光柱开始在仓库里仔细扫描,慢慢朝着林辰藏身的货架靠近。林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蛇符咒,随时准备启动隐身——可他知道,刚才测试已经消耗了不少能量,现在启动隐身,最多只能维持十分钟,一旦被他们缠住,还是会暴露。
光柱离货架越来越近,林辰甚至能听到安保人员的呼吸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紧接着是广播:“紧急通知!实验室一楼发生火灾,所有人员立即撤离!重复,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高桥和安保人员愣了一下,对视一眼,赶紧朝着门口跑去:“先去救火,这里回头再搜!”
仓库门被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林辰靠在货架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松开蛇符咒,大口喘着气——刚才的火灾警报来得太及时,像是有人故意在帮他。可谁会知道他在这里?是之前给她发匿名短信的人吗?还是另有隐情?
他不敢多想,赶紧收拾好东西,关掉能量屏蔽器,快速离开地下仓库。走到楼梯间时,他看到不少安保人员朝着一楼跑去,却没看到佐藤的身影——按理说,发生火灾,佐藤应该第一时间出现才对。
林辰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他掏出手机,想给山田发消息问问情况,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刚才的火灾警报,难道也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把安保人员引开,让他暴露在某个无人监视的角落?
他站在楼梯间的拐角,看着混乱的人群,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蛇符咒,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一次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里,而这次,他连对手的真正目的都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