焊锡枪的尖端正冒着微弱的白烟,张组长的手绷得笔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佐藤站在三步外,电击棍的顶端闪烁着蓝色的电弧,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张组长,你应该清楚反抗的后果——毁掉一台废弃检测仪,换你们两个‘违规者’的处置权,很划算。”
林辰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旧设备,脑子飞速转动。他扫过房间角落堆着的废弃零件,又看向佐藤身后虚掩的门——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制造混乱,趁乱逃跑。可佐藤的注意力全在张组长身上,手里的电击棍始终对着两人,根本找不到破绽。
“佐藤主管,”林辰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慌乱,“是我逼张组长来的!我听说这里有旧数据能补贴绩效,就求张组长帮我找,他只是好心……”他故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想转移佐藤的注意力。
佐藤的目光果然转向林辰,带着一丝嘲讽:“哦?c-73,你倒是比我想的‘胆子大’,不仅敢擅闯废弃区域,还敢拉着组长一起违规。”他往前迈了一步,电击棍的电弧“滋滋”响得更厉害,“不过现在说这些,晚了。”
就在这时,张组长突然把焊锡枪往地上一扔,金属枪身砸在零件堆里,发出“哐当”的巨响。佐藤下意识皱眉,视线被声音吸引的瞬间,张组长猛地推了林辰一把:“跑!”
林辰反应极快,借着推力往门口冲。佐藤回过神,伸手去抓林辰的胳膊,却只抓到一片衣角。“拦住他!”佐藤怒吼着追了出去,张组长立刻扑上去,抱住佐藤的腿——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多久,只能为林辰争取逃跑的时间。
“找死!”佐藤抬腿踹向张组长的胸口,张组长闷哼一声,却没松手。林辰跑出废弃数据室,走廊里的应急灯晃得他眼睛发花,他不敢回头,顺着楼梯往一楼跑,耳边能听到佐藤的怒骂声和张组长的闷响。
“对不起。”林辰在心里默念,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想办法救张组长。
跑到一楼大厅,林辰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两个安保正往负一楼跑——肯定是佐藤通知的。他屏住呼吸,等安保跑过去,赶紧贴着墙根往主楼外冲,一路跑到宿舍附属楼,才敢躲进楼梯间大口喘气。
他靠在墙上,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刚才的混乱中,他没来得及拿回示波器里的符咒,也不知道张组长怎么样了。焦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用力捶了捶墙——自己还是太弱了,连保护盟友的能力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林辰没敢去302室。他躲在宿舍里,透过窗户观察主楼的动静,看到佐藤带着几个安保进了附属楼,心里一紧——肯定是来抓他的。他赶紧从宿舍的窗户爬出去,沿着外墙的管道往下滑,落在地面上时差点摔了一跤。
他不敢停留,绕到实验室的后勤区——这里是物资运输的入口,平时人流量大,安保相对松散。他混在搬运物资的工人里,进了后勤仓库,躲在一堆纸箱后面,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张组长被抓,能量检测仪还没修好,符咒还在废弃数据室,现在必须想办法拿回符咒,还要找到修复检测仪的零件。
“喂!那个穿灰色制服的,过来帮忙搬东西!”一个后勤主管模样的人冲林辰喊。林辰心里一慌,赶紧应着走过去——现在不能暴露,只能先假装成后勤人员混在这里。
他跟着工人搬纸箱,趁机观察仓库的环境:里面堆满了各种实验物资,从金属材料到化学试剂,应有尽有。角落里有一个货架,上面摆着各种电子元件,正是修复能量检测仪需要的电容和电阻!
林辰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边搬东西,一边留意主管的位置。中午吃饭的时候,后勤人员都去了食堂,仓库里只剩下一个值班的老人在打盹。林辰悄悄走到电子元件货架前,拿起几个和能量检测仪型号匹配的电容,塞进制服口袋里。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值班老人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他:“小伙子,搬完了?”
林辰心里一紧,赶紧点头:“嗯,主管让我把这些东西搬到门口。”他指了指门口的纸箱,慢慢往后退,直到退出仓库,才敢松口气。
他拿着零件,躲到后勤区的杂物间里,打开手机手电筒,检查零件的型号——正好和张组长说的一致!他心里松了口气,刚想把零件收好,突然听到杂物间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佐藤的声音:“仔细搜,c-73肯定还在后勤区!”
林辰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到一堆废弃的纸箱后面,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纸箱,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这里有没有人?”一个安保的声音响起。
“应该没有,都是些废弃的东西。”另一个安保说。
佐藤的声音传来:“别放过任何角落,他肯定带着违规物品,找到他,立刻带回实验室处置!”
手电筒的光柱在纸箱上停留了几秒,慢慢移开。林辰紧紧攥着手里的零件,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只要被找到,不仅自己会被处置,张组长也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就在安保准备离开时,林辰口袋里的零件突然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的轻响。
安保的脚步瞬间停住,手电筒的光柱再次扫过来,这次,正好照在林辰的脸上。
“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