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废弃数据室的门，林辰蜷缩在旧检测仪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太重。金属外壳传来冰冷的触感，贴在脸颊上，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刚才太急了，忘了巡逻安保的路线是每小时绕负一楼一圈，现在离八点换班还有十分钟。
“没人？”门外的安保嘀咕了一句，光柱在房间里晃了晃，扫过林辰藏身处上方的旧设备。林辰死死攥着怀里的符咒，指尖能感觉到虎符咒的暖意越来越明显，像是在回应他的紧张。
“可能是老鼠吧，这地方早就没人来了。”另一个安保的声音传来，脚步声慢慢远去。林辰等了足足半分钟，才敢从检测仪后面探出头，确认走廊里没人后，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走到刚才看中的破损示波器前，用手机手电筒照了照——示波器的外壳裂开一道缝隙，里面的电路板已经锈蚀，正好能容纳十二枚符咒。他小心翼翼地把符咒一枚枚放进去，鼠符咒、牛符咒、虎符咒……每一枚都贴合地卡在缝隙里，只有蛇符咒的尾部露在外面，泛着淡淡的绿光。
“暂时先放这儿。”林辰轻轻合上示波器的外壳，又找了块破旧的防尘布盖在上面，确保从外面看没有任何异常。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在旧数据台前，目光落在一台蒙着灰的能量检测仪上——这台设备早上他见过，虽然老旧，但看起来还能运转。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既然符咒有能量反应，能不能用这台检测仪测一测？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如果能摸清符咒的能量属性，说不定能找到利用它们的方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实验室里，只有掌握足够的力量，才能真正活下去。
林辰站起身，走到能量检测仪前，轻轻吹掉上面的灰尘。设备的屏幕已经发黑，按键也失去了光泽，他试着按下电源键，没有任何反应。“没电了？”他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旁边的旧接线板——上面还插着几根电线，不知道能不能用。
他找了根看起来还算完好的电源线，一头插在检测仪上，另一头插进接线板。按下电源键的瞬间，屏幕闪了闪，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接着亮起一片淡蓝色的光，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清上面的刻度。
“成了！”林辰心里一喜，赶紧从示波器里取出一枚能量波动最温和的羊符咒——早上触摸时，这枚符咒的暖意最淡，应该不会引发太大的能量波动。他把羊符咒放在检测仪的感应台上，手指悬在“开始检测”的按键上，犹豫了几秒。
如果检测时能量波动太大，会不会触发实验室的警报？
但他实在太想知道符咒的秘密了。林辰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按键。检测仪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波形图开始跳动——一条淡绿色的曲线缓慢上升，幅度不大，却稳定得惊人，和他下午在数据组看到的“次元能量波动图”有几分相似，但更纯粹，没有任何杂波。
“这是……”林辰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试着用手指轻轻按压羊符咒，屏幕上的曲线瞬间升高，幅度比刚才大了一倍，检测仪的嗡鸣声也变响了些。他赶紧松开手，曲线又慢慢回落，恢复到之前的稳定状态。
原来符咒的能量可以通过外力激发！
林辰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又试着用不同的力度按压符咒，观察屏幕上的波形变化——力度越大，能量波动越强，而且波动的频率很有规律，像是某种可以被调控的信号。
就在他专注记录数据时，检测仪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屏幕上的曲线瞬间飙升到顶点，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林辰吓了一跳，赶紧把羊符咒从感应台上拿开，蜂鸣声却没停，屏幕开始闪烁，像是要死机一样。
“怎么回事？”林辰慌了，他不知道是自己操作不当，还是设备出了问题。蜂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万一被巡逻的安保听到，就全完了！他伸手去按电源键，可不管怎么按，蜂鸣声都停不下来，屏幕上的红色曲线还在疯狂跳动。
情急之下，林辰拔掉了电源线。蜂鸣声戛然而止，屏幕瞬间变黑，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里还攥着那枚羊符咒，暖意依旧，却让他觉得有些烫手。
刚才的能量波动太大了，会不会被实验室的中央监控捕捉到？
林辰站起身，走到门口，侧耳听着走廊里的动静——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警报声，应该是虚惊一场。他松了口气，把羊符咒放回示波器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能量检测仪，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才关掉手机手电筒，悄悄走出废弃数据室。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微光在远处闪烁。林辰顺着墙根往主楼出口走，心里却满是疑惑——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能量暴走？是羊符咒的能量超出了检测仪的承受范围，还是符咒本身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羊符咒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