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提着温热的粥和小菜回到病房时，郭慧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正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阳光洒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宁静的美。
“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嗯，趁热吃一点。”王辰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支起来，把食物一一摆好，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气氛很安静，带着点病房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却也流淌着一种难得的温情。
郭慧喝了几口粥，抬头看见王辰专注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你别光看着我呀……你也吃点？”
“我吃过了。”王辰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听个笑话提提神？”
郭慧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眼中带着好奇：“你还会讲笑话？”
“当然。”王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为什么股市大跌的时候，最冷静的人是谁吗？”
郭慧眨了眨眼，配合地问：“是谁？”
“是那个忘记账户密码的人。”
郭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怕牵动虚弱的身体，但眼角眉梢都漾开了笑意。“这算什么笑话嘛……好冷。”
“冷就对了，降温。”王辰见她笑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继续道：“再考考你，一只股票从100块跌到1块钱，叫什么？”
郭慧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暴跌？”
王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叫‘减肥成功’。”
“哎呀！”郭慧这次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微耸动，连忙用手按住腹部，“你别逗我笑了……肚子有点不舒服。”话是这么说，她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好，不说了。”王辰见她心情好转，目的达到，便适可而止。他拿起纸巾，自然地帮她擦了擦嘴角。
郭慧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病房里冰冷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细微的互动和刚才那有点傻气的冷笑话给焐热了。
“王辰，”她轻声唤道，眼神柔软，“谢谢你。”
“谢我什么？”王辰挑眉。
“谢谢你在这里，”郭慧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还有……谢谢你的冷笑话。”
虽然笑话很冷，但却奇异地驱散了她心头的些许阴霾和病中的脆弱感。他用他的方式，笨拙却又真诚地，在照顾着她，逗她开心。
王辰看着她依赖的眼神，心中一片柔软。他发现，卸下心防、流露出脆弱的郭慧，更加让他想要去呵护。
（心理活动） 或许，不需要那么多复杂的权衡和算计。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看到她因为自己一个无聊的笑话而展露笑颜，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快点好起来。”
“嗯。”郭慧用力点头，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