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大学家属院的老槐树下,陆则坐在石凳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加密信封,脑海里先浮现出那段清晰的真实历史:
80年代的瓜岛(也叫瓜达尔卡纳尔岛,属所罗门群岛),并非大众熟知的二战战场,而是当时南太平洋“稀土争夺的隐形战场”。
真实历史里,1987-1988年,澳大利亚矿业公司与英介入南太平洋资源的西方资本“布莱克矿业”联手,通过资助所罗门群岛地方武装建立傀儡势力,驱逐了最早进入瓜岛勘探的中国地质队;
1988年雨季过后,西方资本彻底控制瓜岛稀土矿,此后十年,我国导弹制导系统、半导体芯片所需的钕、铽、镝等“重稀土”,80%依赖从澳大利亚、所罗门群岛进口,不仅价格被垄断,让每吨价格比国际均价高30%,且多次因国际局势波动面临断供。
1993年我国某型导弹试射延迟,核心原因就是瓜岛稀土供应链被卡。
而在这个时代,虽然国家没有金手指,但是也敏锐察觉到了南亚方面的局势的不稳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默认陆则在东南亚埋下钉子建立势力的这些行为。
“这一次,绝不能让历史重演。”陆则低声自语,随即翻开通过赵蒙生调查到的绝密信息:
“瓜岛重稀土储量预估120万吨,西方资本介入,高层定调‘不直接军事介入,保核心利益’”,附带的勘探队撤离报告更显简略,只提了“傀儡武装配备m16步枪,补给靠船运”,关键的补给港口、资金链、西方资本背后的合作方全是空白。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信息缺失,现有资料仅覆盖历史事件30%,是否消耗50点“战略点数”,从系统商城兑换“布莱克矿业+瓜岛稀土核心情报包”?】
陆则毫不犹豫选择“是”,眼前瞬间弹出三份带数据标注的虚拟文档:
1. 布莱克矿业实控方:英国力拓集团(现阶段全球最大矿业公司之一),表面以“所罗门群岛矿业开发公司”为幌子,实际掌控瓜岛90%的稀土勘探权;
2. 补给线细节:每月15日,从菲律宾苏比克湾(当时美军基地,西方资本可借用港口)出发的货轮,运送武器、开采设备至瓜岛霍尼亚拉港,船员多为菲律宾雇佣兵;
3. 设备短板与时间窗口:布莱克矿业的开采设备为露天作业型,无防雨密封设计,1988年6月瓜岛进入雨季(月降雨量超800mm),设备若不转移或覆盖,将因电机进水彻底报废;
4. 资金链核心:每月5日需向香港汇丰银行偿还200万英镑贷款,若逾期,矿场开采权将被银行抵押。
“信息终于齐了。”陆则将虚拟文档导出为纸质版,指尖在“重稀土”三个字上顿了顿——他必须先让团队明白,这场争夺绝非“普通矿场之争”:
我国虽国土面积大,但稀土资源分布极不均衡,轻稀土(如镧、铈)储量占全球30%,但重稀土(钕、铽等)仅占12%,且多集中在江西赣州、四川凉山,
1987年时,国内重稀土提纯技术尚未突破,只能开采原矿后出口,再高价进口提纯后的产品;而瓜岛的稀土矿,重稀土纯度达92%,且伴生有用于导弹耐高温部件的“钬元素”,是当时国内急缺的战略资源。
想通这些,陆则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上郭小鹏和陈泰等人将他们都叫到汉东:
半个月以后,汉东大学家属院的老槐树下,陆则先没说任务,而是把一份“国内重稀土需求报告”推到中间,声音沉得压过了风声:
“咱们先把这事的分量说透——现在国内导弹制导用的钕、芯片用的铽,80%靠从澳大利亚进口,每吨比国际价高30%;
要是布莱克垄断了瓜岛矿,以后他们想抬价就抬价,想断供就断供,咱们的军工、科技就得停摆。这不是生意,是保国家的‘资源命门’。”
陈泰先皱了眉,盘串的手停了:“陆先生,我懂这是大事,但我手底下的兄弟都是跑船的,跟西方资本硬刚,能行吗?”
聂明宇也跟着点头:“布莱克有雇佣兵、有殖民政府背书,咱们非官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
“正因为是非官方,咱们才好做事。”陆则立刻接话,把国际形势掰碎了说
“1986年中美在谈合作,国家不能直接出面,免得西方挑事;
但咱们套一层香江的皮子,拉几个港英贵族下场,以‘民间公司’的名义争矿,就算闹起来,也能算‘英资内部矛盾’,他们挑不出理。
至于那个时候布莱克公司,听着很厉害,但只要咱们能断他们的钱路、毁他们的设备,不用硬刚,他们自己就会撤。”
这话让众人的顾虑消了大半,郭小鹏先开口,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技术人的笃定:
“我能解决设备的事——我导师的旧部下伊万诺夫是前东德特种部队的,懂电磁干扰器,能让布莱克的勘探仪出假数据,让他们以为矿快挖完了,不敢再投钱。
我可以和我大学的导师沟通,他们团队还进了一款工业除锈剂,这正是德国那边企业非常需要的,我拿配方跟他换技术,这配方是常用货,不涉敏感,还能帮他修实验室的旧设备,肯定能成。”
聂明宇跟着亮方案,手指点在航线图上:“他们的补给船每月10号从达尔文港出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能帮钟跃民他们那帮人掌控达尔文港。
到时候我调两艘货轮,在爪哇岛海域‘占航线’,再让港口的兄弟‘慢放’通关,能拖几天是几天,保准让他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
陈泰也接了话,江湖气里带着郑重:“我和香港的老许是好兄弟,他是新记堂主,能牵线菲律宾、所罗门的黑帮兄弟。
让他们假装当地反政府武装,在矿场附近放空包弹、断水电,吓走工人,也逼布莱克的雇佣兵涨佣金,他们付不起,安保就垮了。”
“但布莱克在殖民政府有人,审批官怀特、矿业部的人都收了他们的好处,咱们卡补给、扰矿场,他们要是找政府施压怎么办?”聂明宇突然提了个关键问题
这话让石桌旁静了下来——没人懂西方官员那套“利益输送”的玩法。
陆则笑了笑,先把这个问题记下:
“这事我有安排,后续会有人来对接,咱们先把能做的事扎稳。现在咱们先定三步核心思路,全围绕‘断钱路’来:
第一,郭小鹏去东德找伊万诺夫要干扰器技术,同时配腐蚀剂,毁布莱克的设备;
第二,聂明宇和陈泰对接老许,卡补给、扰矿场,让他们运不了设备、开不了工;
第三,得有人去矿场摸情报,把安保换班、设备维修时间搞清楚,方便咱们精准动手。”
说完大的方向,陆则明白不能光再让大家讲付出而不讲利益。
虽然这些都是陆则好感度系统中超过80%的人,但陆则则清楚陈泰的手下、聂明宇的货运、郭小鹏的学术,各有各的牵挂,得把“国家事”和“自家利”绑在一起,才能让所有人真的上心。
“先跟大家说透,这事不只是为了资源,更是为了咱们自己能‘稳当’。”陆则先看向陈泰,语气坦诚
“泰叔,你这些年跑香江水路,靠私货赚点钱。但是你也明白,现在只是为了经济发展,国家作出的妥协,等经济发展的阵痛过去,你们这些野蛮生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吧?
这次帮着拿下矿权,矿场日后的安保生意,我帮你争取,每月10万英镑的稳定收入,比你跑私货担惊受怕强;
而且这事算‘国家认可’的功劳,以后就算查灰色地带,你这手下也能保住,南洋航线还能给你‘独家转运权’,没人敢跟你抢。”
陈泰盘串的手顿了顿,眼睛亮了:“陆先生,你说的是真的?矿场安保归我,航线还能独家?”
“比真金真。”陆则点头,“你帮国家保资源,国家自然给你稳当的路走,总比你现在躲躲藏藏强。”
陈泰立刻拍了石桌:“成!老许那边我去说,亡命徒、黑帮兄弟,我都能调动,这事我干了!”
接着,陆则转向聂明宇:
“这次拿下瓜岛矿,国家的‘外贸特运’订单优先给你——比如稀土原矿运回国内,都是稳赚不赔的活;
霍尼亚拉港的卸货权,我也能帮你谈成‘优先’,以后布莱克退了,你就是那片海域的货运老大;
更重要的是,这次立了功,你的货运公司能正经接国家的活,比现在体面,尽力让你父亲低头,就更进了一步。”
聂明宇攥着航线图的手松了些,语气也软了:“国家特运订单?霍尼亚拉港优先卸货?”
“没错。”陆则补充,“你想想,以后你的货轮走南洋,不管是矿还是别的,都有国家背书,谁还敢查你?”
聂明宇点了头:“行,我这就回京海调最好的货轮,老许那边我跟陈泰一起对接。”
最后,陆则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郭小鹏,他知道,这位搞学术的,不看重钱,得戳中“学术追求”的软肋:
“小鹏,你研究的半导体材料,一直缺高端实验设备和数据支持吧?
这次矿场里的重稀土,纯度92%,伴生的钬元素能用于高温半导体研究,国家能给你批‘重点实验室’,专门研究这些稀土的材料应用;
而且你去东德找伊万诺夫,不仅能拿干扰器技术,还能对接东德莱比锡实验室的学术资源,他们的半导体研究比咱们早十年,对你的课题帮助多大,不用我说吧?”
郭小鹏推眼镜的手停了,眼睛里终于有了光:“能对接莱比锡实验室?还有重点实验室的资源?”
“只要你帮着解决布莱克的设备问题,这些我都能帮你落实。”陆则说
“你搞学术,最终不也是想让咱们自己的技术不落后西方吗?这次的稀土,就是你研究的‘源头材料’,比在实验室里啃文献实在。”
郭小鹏立刻点头:“我今晚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飞东德,除锈剂配方我早就准备好了,肯定能拿下伊万诺夫。”
最后,陆则把分工和好处再对应一遍,让所有人心里有数:
- 郭小鹏:飞东德拿干扰器+调腐蚀剂,事成后给重点实验室+莱比锡学术渠道;
- 聂明宇+陈泰:对接老许卡补给、扰矿场,事成后聂明宇拿外贸特运订单+港口优先权,陈泰拿矿场安保生意+航线独家权;
- 祁同伟:跟着学“格局”,规则上的玩法。
等郭小鹏、聂明宇、陈泰去旁边商量细节,陆则转向一直没说话的祁同伟,把一份“船员背景核查表”递给他:
“同伟,这次的学习你要好好学,它对你未来的发展有很重要的作用。
你这半年在岩台县跑村,帮20个村解决了‘土地纠纷’‘邻里矛盾’,这份细心和耐心,是聂明宇、陈泰没有的——但要成大事,不能只‘往下看’,得知道基层的事怎么跟‘国家利益’挂钩。”
祁同伟捏着核查表,有些疑惑:“陆哥,我没接触过‘国际博弈’,怕帮不上忙。”
陆则看着祁同伟语气诚恳地说:
“我跟你说实话,你以后想进公安系统,不能只盯着‘帮村民调解纠纷’——就像这次的稀土,要是被西方拿走,以后边防的导弹没材料,咱们内地的村,也过不上安稳日子。
你现在跟着聂明宇学,看他怎么跟陈泰谈利益,怎么跟港口官员对接,就是学‘规则怎么用’。”
陆则心里清楚,原着里的祁同伟,即便当上省公安厅厅长,也没摆脱“农村子弟的自卑与短视”。
他把老家亲戚全塞进公安系统当“临时工”,看似“光宗耀祖”,实则是最笨拙的操作:
既违反编制规定,又让亲戚成了“别人拿捏他的把柄”;
可若是有格局,以省厅厅长的影响力,完全能帮岩台县建个“村办企业”,对接一些公安系统的“后勤保障”订单,让村里人靠渠道赚钱,既合规,又能让老家长期受益。
这就是普通人和官二代“懂规则”和“用规则”的最大差距:普通人盯着“眼前的铁饭碗”,有见识的人盯着“长期的资源渠道”。
祁同伟看着笔记里“老兵就业难”的记录,又看了看手里的“船员核查表”,脸微微发红:“老陆,你放心,这次我跟着聂哥学,学习怎么谈合作,怎么用规则。”
“别急,你不是一个人学。”陆则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过两天我给你找个搭子。他和你的性格正好相反。很懂懂怎么跟‘香港官员’‘西方商人’打交道,却不知道尊敬和敬畏规矩。你们俩性格互补,刚好一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