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头货仓的焦烟在槟城上空缠了整三天,港汊里的海水还泛着淡红,连海风都带着化不开的腥气。
《槟城晨报》头版标题从“血夜悬案”换成“警方三日无进展”,老城区茶摊前,华人攥着报纸骂:
“像鳄鱼头这样的杂碎,早就tmd该死了!指望纳税人的薪水小偷,活着的不敢管,死了的又管不明白”
而这场暴力冲突也让滨城的商业人士非常的恐惧,纷纷组织武力安保团队。而这其中,因为华人的尴尬地位,槟城政府完全不同意华人掌握自己的安保团队。
政务司门口,十几个华人商户举着“求安保”的牌子静坐,却被菲律宾裔警员推搡着驱散,1986年的槟城,华人的恐惧,从来没被真正放在眼里。
李老板攥着“华人安保队申请文件”走进政务司时,菲律宾裔政务官马科斯正用牙签剔着牙。
他扫了眼文件,突然嗤笑出声,把纸扔在地上,用皮鞋碾得皱成一团:“华人搞安保?”鞋底碾过纸张的脆响格外刺耳
“去年唐人街被抢,你们躲在店里不敢露头,现在倒想拿枪?告诉你们,槟城的治安轮不到低等人来管——滚出去,别拿这种笑话浪费我时间。”
李老板捡起文件,指节泛白却只能忍下。
回到聂明宇的茶室,李老板刚说完遭遇,钟跃民就把m16枪托往桌上一砸,枪身的越南战场刮痕泛着冷光:“我早说过,”他眼神冰得像港汊的海水
“这只狗只是被惊了一下,没打断骨头,永远不会摇尾乞怜。”聂明宇擦着枪,点头附和:
“让肥彪把槟城的黑底子摸透,挑五个最该杀的——四个外帮杂碎,一个华人败类,挨个点名,让他们知道碰华人的代价。”
在此之后,肥彪带着兄弟跑了三天,把名单拍在桌上时,指尖还沾着郊区的泥:“头,五个目标都摸清了——”
印尼帮巴颂:在郊区开制毒厂,专绑华人少女当“毒骡”,上个月三个女孩闷死在运毒箱里,尸体还在公海漂着;
菲议员桑托斯:和鳄鱼头合伙卖劳工,收了钱就把人扔进公海喂鲨鱼,抽屉里藏着华人劳工的“生死账本”;
华人陈老三:最不是东西,骗同乡偷渡来槟城,转头就摘了器官卖黑市,光上个月就害了七个华人;
越南帮阮雄:占着唐人街赌场,赢了华人的钱就打人,输了就诬陷“华人出老千”,放高利贷逼死过三个家庭;
海关拉玛:收黑钱放毒品,去年七个海关人员想揭发他,全被他勾结对岸的鳄鱼头残余灭口,尸体至今没找全。
钟跃民指着名单,在每个名字上画了圈:“从巴颂开始,三天后动手,之后每隔几天处理一个——别留汉字,用英语,藏好身份,让槟城慢慢慌。”
三天后,天刚亮,巴颂的制毒厂还飘着刺鼻的化学味。天养生带着五个兄弟踹开后门,微冲的消音管里喷出火舌。
巴颂正光着膀子数钱,见人闯进来刚要喊,就被天养生一枪托砸断下巴:“你绑的三个女孩,在运毒箱里喊救命时,你在哪?”没等回应,扳机扣动,闷响混着毒粉落地声。
印尼帮二十多个核心成员没一个活过十分钟,最后走时,天养生用巴颂的血在墙上写了行英语:“blood for blood”。
巴颂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聂明宇的第二个目标桑托斯,依旧按照往常的习惯前往自己的情妇公寓。在他的不远处,封于修指尖夹着细钢丝正悄悄的向他靠近。
桑托斯刚一打开门,这位早年在洪门练过铁线拳的狠角色,已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桑托斯身后。“Senator, your wine.”(议员先生,您的红酒。)
桑托斯刚回头,钢丝已缠上他脖颈,封于修手腕一拧,骨头断裂的脆响被女人的尖叫盖过。
封于修顺手一掌敲碎了女人的咽喉,让她彻底住嘴。
将两具尸体扔在床上,封于修在床头留下桑托斯的“劳工账本”。
第二天,账本就出现在《南华早报》英文版上,桑托斯卖劳工的黑幕瞬间炸了锅。
桑托斯死后,槟城警局彻底乱了。
探长阿吉里奥把“blood for blood”的照片拍在桌上,指节泛白:“现场没指纹,用的是美式军剩品——不像黑帮仇杀!”
探长顿了顿,冷笑一声:“我看是哪个有钱的‘batman’(蝙蝠侠)正义感过剩,看了几部电影就想替天行道!”
旁边的警员附和:“会不会是雇佣兵?”
阿吉里奥猛拍桌子:“不管是谁,明天开始搜!唐人街、郊区厂棚,挨家挨户查,让他们知道——money can’t solve everything(钱解决不了一切)!槟城的规矩是我们定的!”
第二天,警方真的在整个城市里掀开了大肆的搜查行动,砸屋搜捕,掀翻华人的货摊,踹开居民的门,闹得鸡飞狗跳。
聂明宇看着窗外的混乱,对钟跃民笑了:“正好浑水摸鱼。”
陈老三的器官中转站藏在唐人街老巷里,警方搜捕时,他正把一个华人少年绑在手术台上。
封于修和宁伟借着警方砸门的动静,从后窗翻进去——宁伟用狙击枪抵住陈老三的头,封于修解开少年的绳子。
“你骗同乡来槟城,摘了器官卖钱,”宁伟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在地下等着你。”没等陈老三求饶,扳机扣动。
两人趁着警方在巷口吵架的间隙,带着少年悄无声息离开,只在手术台上留下张英语纸条:“traitor (叛徒)”。
在陈老三死后,聂明宇等人暂时停止了行动,经过这么多天的搜查无果,槟城的搜捕声开始减弱。
就在滨城警方放松警惕的时候,钟跃民带着人摸向了阮雄的赌场。
到达赌场的时候,阮雄正逼着一个老板还高利贷,见人闯进来,刚要喊手下,就被天养生一刀抹了脖子。
赌场里的越南帮成员慌了神,有的掏枪反抗,有的想跑,全被钟跃民的人堵在屋里,核心成员全被击毙。
整个行动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五分钟,只留下一张写着“halftime's over. back to the game!(中场休息结束,游戏继续)”的纸条。
这一次,警方在赌场里看到了同样的英语纸条,阿吉里奥终于慌了:“他们是冲着黑恶来的!下一个会不会是拉玛?”
想到这,他立刻调了三十个警员,带着m16和催泪弹,埋伏在海关大楼附近。
这位探长算准了凶手会找拉玛,却没算到钟跃民早察觉了异常。
当钟跃民带着二十个兄弟摸到海关大楼时,就看见警车反光镜的冷光。“想设伏?”他对着喉头麦低喝
“天养生带一半人绕后,宁伟架狙击枪盯着警员头目——剩下的,跟我正面冲!”
“轰!”天养生的火箭筒先炸翻第一辆警车,警员们慌忙跳车还击。这群养尊处优很久的警员根本瞄不准钟跃民等人,子弹四处乱飞,连他们的边都没有碰到。
拉玛在大楼里听到动静,想从后门跑,却被封于修堵个正着:“你造的孽,终究还是要得到报应的,今天就是该你还债的时候。”
封于修一拳砸断拉玛的肋骨,拖着他扔到钟跃民面前。
“不留活口!”钟跃民的吼声盖过枪声。
三十个警员没一个活着离开,拉玛被挂在海关大楼正门,下面挂着英语纸条:“corrupt officer, death penalty(贪官,死刑)”
这一次,警方的脸被彻底打肿,连搜捕的勇气都没了。
五起命案接连爆发,国际媒体全炸了——《纽约时报》英文版写“槟城黑恶清洗:正义的反抗”
美国驻槟城领事馆发了安全警告,菲律宾政府被骂得抬不起头。
马科斯被撤职,新上任的政务司长见李老板时,手都在抖,接过申请文件连看都没敢多看,飞快签了字:
“华人安保队的执照……明天就办。现在这世道,你们也自求多福吧。不过你们华人还是有些底线的,这些暴徒应该不会找你们。”
李老板走出政务司,抬头看着槟城的太阳,第一次觉得海风是暖的。
茶室里,聂明宇和钟跃民看着联防队的队徽:一把枪护着“华人”二字,钟跃民指着窗外练枪的肥彪兄弟,笑了:“你看,只有把骨头打断,狗才会摇尾乞怜。”
远处,枪声清脆,那是华人在槟城的土地上,第一次挺直腰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