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苹看向王秀香。
“我说不要不要的,我妈非要给我,我也没有办法。”
王秀香试图解释,但是苏苹看着苏大嫂脸上和手上。
“是啊,是啊,我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不是小姑娘了。”
苏大嫂也帮着解释。
“那我都当曾奶奶了,那我不是也不能用了。”苏母感觉被苏大嫂刺到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大嫂傻傻的站在那。
“行了,大嫂,我也不是说你,你不用这样,我刚给的那个瓶子是冻疮膏,你回去洗干净后, 每天早晚抹点就行了。”
“好的,好的,谢谢小妹。”
“姑姑,我回去就盯着我妈,让她天天抹。” 说着还看着王秀香。
“行。”苏苹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侄女的。
苏庆露算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还比苏苹小一岁,今年也有21岁了。
苏庆露是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从他嫂子怀孕以来,家里什么都紧着她了,明明姑姑也给她了还惦记自己妈的那份。
“小妹,别看我,又不是我问妈要的,”王秀香看苏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赶忙解释(狡辩)。
“露露,你上次说的考工考上了吗?”
“姑姑,考上啦,现在我是正式工啦。”
“厉害厉害。”
苏庆露是和苏苹同时在县高中毕业的,苏苹毕业就回村结婚了,而她是苏父给找了个临时工干着,是在火车站的乘车员,很累,需要倒夜班,原来这是给苏苹找的,但苏苹她嫌累没干,让苏庆露去了。
上次说有正式工的名额放出来了,她说要考,现在就知道结果了。
“嘿嘿。”
苏庆露很感谢她这个姑姑,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在家里种地了。
最后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姑给自己工作。
现在自己也是个正式工,每个月32块钱,上夜班还有补贴和其他福利。
这都是原来的临时工没有的。
“那下次找你买票,不是很方便。”
“行啊,下次大家就找我买票。”
苏庆露爽朗的答应了,现在她是有这个权利的。
“那庆丽、庆喜呢?庆喜也要毕业了吧。”
“对啊,小妹,庆丽他爸给找了个活干着,这马上庆喜也要毕业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二嫂,庆丽做的什么?”
“说到这个我就气死了,本来他爸好不容易找了个空缺,还是饭店的服务员,花了我们三百五十块钱呢。”
“二嫂,原来你和二哥这么有钱啊。”
“嘿嘿,家里的钱哪够啊,她得给人干大半年的白工。”
“是不是挺好的,结果这死丫头瞒着我给换了,去后厨干学徒了。”
苏苹看着苏二嫂旁边坐着的苏庆丽,大家都去玩了,就她一个坐在她妈旁边。
“二嫂,这个也得看她的兴趣,今天这鸡就是庆丽做的吧,多好吃,大家全都吃光了,看来她适合这个。”
“我要不是看它干得还行,早就不让她干了。”
“妈,现在这个学徒的钱比服务员少,我已经还清了,现在赚的都是自己的,大师傅说了会给我考级,只要我拿到证了,我工资就会涨的,服务员又没有涨工资的时候。”
“就是啊,学个手艺出来,去哪都饿不死。”苏苹很赞同她的说法。
学厨的话,出师之后,不仅受人尊敬,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她完全可以自己干。
“庆丽,好好学,没准以后,你就做老板了,到时姑姑给你投资。”
“谢谢姑姑。”
“她小姑,那你看看庆喜干嘛啊,她读书成绩也不好,能干嘛啊,家里也拿不出第二份钱了。”
“庆喜,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姑姑,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当兵,你想不想干?”
在旁边和其他的打牌的霍文杰接话。
“文杰,她可以吗?”
“嗯,应该是没有问题,明年毕业的时候,我打个招呼。”
苏二嫂简直要高兴疯了,她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收获。
“真的吗?她姑父,那真的太谢谢你了,庆喜,快过来,给你姑姑姑父磕个头。”
“不用不用了。”苏苹赶忙躲开,霍文杰坐着轮椅不要摞。
庆喜直接跪下来,就给他姑父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
“二嫂,快让孩子起来吧,之后庆才想当兵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庆才,你学习怎么样啊?”
现在已经是1974年了,离高考也就三年时间了,他毕业的时候是1975年,到时就差两年。
要是成绩好的话,完全是可以在家干一年活,直接等着高考。
苏二嫂把苏庆才拉过来。
“姑姑,我成绩还行。”
苏苹心里有数了,应该不会太差,那就在这边高考,到时要是当兵的话,直接考军校,实在考不上,也可以考个大专。
“二嫂,先不急,等毕业再说,还有两年呢。”
“哎。”
这晚,他们一直等到十二点,大家才回去。
每年的大年初一,大家都会来苏家拜年。
今年虽然支书已经换成了苏老大,但是大家也饿归来苏家老宅了。
“支书,过年好啊。”
一大早,他们就来了。
苏母和苏父一起招待,趁这空档,苏苹推着霍文杰去了牛棚。
“翟老先生,过年好,这是我给你们带的饺子。”
霍文杰把盖在毯子下的饭盒递给翟志伟。
翟志伟把饭盒打开,又拿了筷子递给翟辉开始吃着。
他也拿双筷子,也跟着一起吃,韭菜鸡蛋馅的。
等他们吃完,苏苹才把金针和医书拿出来。
“你找到了?”
“看看,是这个吗?”
翟志伟接过来反复的看着,还递给他爸看。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翟辉把东西放下,掀开霍文杰腿上的被子,把裤腿给撸上去。
“现在金针有了,我可以给出方案了,操作给看我孙子的。”
“好,您说这么做就这么做,我们在一切都听您的。”
接下来,苏苹站在门外把风,里面他们爷孙俩给霍文杰治疗。
“小伙子,还算你来的及时,肌肉还没有萎缩。”
“嗯,都是我妻子帮我按摩保持的。”
这段时间,苏苹每天雷打不动的早晚按摩,除了她昏睡时间。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这扇门就被打开了。
苏苹跑到霍文杰的旁边,弯下腰问,“感觉怎么样?有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