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靠在沈舟远怀里,发丝被风轻轻撩起,拂过他颈侧,像羽毛扫过心尖,
她仰头望着他,月光落在她眼里,像是碎了一池星子,
沈舟远低头凝视她,喉结微微滚动,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他指尖抚上她耳垂,那抹红晕早已从耳尖蔓延至脖颈,像是被晚风吻过的痕迹,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他嗓音低哑,带着蛊惑的磁性,说话时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阮柚轻颤,下意识想躲,却被他一把扣住后脑,不容退避,
“别躲,”他低笑,薄唇贴上她耳珠,轻轻一咬,
“是不是……刚才亲得太狠了?”
她倒抽一口气,指尖无意识抓紧他衬衫前襟,布料在他胸前皱成一团,
“沈舟远!……”她声音软得几乎化开,“我们再不回去,他们要派人来找我们了~”
“嗯,”他应得敷衍,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压向栏杆,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双臂之间,密不透风,
他俯身,鼻尖蹭过她唇角,温热的呼吸交织,“可我还没亲够,”
话落,他低头攫住她的唇,吻得缓慢而深,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舌尖撬开她牙关,辗转厮磨,直到她喘不过气,指尖发软地捶他肩头,才终于放过她,
“现在……可以回去了,”他抵着她额头,喘息微乱,眼底烧着暗火,
阮柚脸颊滚烫,唇瓣泛着水光,像被反复碾过的花瓣,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微肿的唇,又去抚平他胸前被自己抓皱的衬衫,
“都怪你……”她低声嗔道,指尖却在他胸口画着圈,
“衣服都弄皱了,妆也花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干什么!!太丢脸了!”
沈舟远低笑,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亲吻她指尖,
“哪有花?”沈舟远双手捧住阮柚的小脸,“还是这么好看!这么的可人!”
说完沈舟远低头亲了亲那抹红,指腹蹭过她唇角,看着阮柚,
阮柚羞恼,猛地推开他,“走不走?再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沈舟远这才笑着张开双臂,任她整理他凌乱的衣领,
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他喉间穿梭,领带重新系好,动作温柔得让他心头发烫,
阮柚和沈舟远在露台腻歪够了,夜风把她的耳尖吹得通红,
两人并肩走入宴会厅,就在这时,林素琪款款上前,来到沈老爷子面前,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礼盒,盒面镶嵌螺钿,精致非凡,
“沈爷爷,”她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这是我前些日子在滇南赌石场亲自挑选的一块原石,已经去皮打磨了一部分,您看您喜不喜欢,”
她轻轻打开盒子,那是一块半开的翡翠原石,外皮已磨去三分之一,露出内里一抹翠色,
人群“哗”地裂开一条道,惊叹声此起彼伏,
“绿中透紫,紫中泛霞,宛如朝霞映照碧潭,正是极为罕见的“紫罗兰飘彩”!”
“紫罗兰飘彩!这切口都快到冰种了!”
“林小姐居然能挑中这种料子?眼光太准了!”
“林小姐好手气,这料子要是掏满镯,得八位数起步吧?”
“这种翡翠种老水足,色泽灵动,若切出满色高冰,价值可达数亿!!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
那些曾暗中嘲笑她母女丢脸的夫人小姐,此刻纷纷围上来,语气夸张,
“素琪真是好福气,这么珍贵的石翡翠都能被你拿到!”
“不愧是周家千金,眼界就是不一样!”
“这要是切出来是高冰满色,那可就是传家宝了!”
周乔伊站在一旁,脸上终于扬起久违的得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仿佛刚才的耻辱从未发生,
林素琪嘴角翘得发僵,目光却穿过人群锁在沈舟远身上,
见他进来,她腰肢一拧,礼盒举高,让那抹紫更晃眼,“沈爷爷,素琪祝您福泽绵延,这是特地带回来孝敬您的,”
沈老爷子礼貌颔首,没接话,反而回头冲阮柚招手,“柚柚,来,站到爷爷这儿,”
林素琪眼底一沉,指尖在盒盖上抠出月牙痕,心中怒火更盛,
但她强压情绪,转而看向阮柚,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不知阮妹妹送给沈爷爷的礼物是什么?不妨现在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她语气轻柔,却字字带刺,“毕竟……您可是moon大师,手上一定有不少稀世珍品吧?”
全场目光再次聚焦————
阮柚却只是淡淡一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从侍者手中接过一个古香古色的漆器礼盒,盒身以螺钿嵌出山水纹样,沉静典雅,光是外表就价值不菲,
阮柚把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
“林小姐这么着急,那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
沈舟远替她接过侍者手里的礼盒,锁扣“咔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静静躺着一方砚台、一支毛笔,还有一幅卷轴,
砚台通体莹润,是极为罕见的“玻璃种帝王晴水”,澄澈如冰,内里翠色幽深,边缘一抹天然“彩晕飘花”,流转如霞,
毛笔笔杆取自整块“紫罗兰冰种满色”原石,通体紫若暮云、净如凝冰,毫无裂纹拼接,单是原料便价值连城,笔毫则是极北雪原的“霜雪羊须”,
众人只一眼,便倒吸冷气,
“玻璃种帝王晴水……还带彩晕飘花?这料子根本不出手,谁切谁遭报应!”
“紫罗兰满色整料?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是镇宅之宝!”
“霜雪羊须……她居然拿来做笔?一支就够博物馆收藏,她这一支全用上了!”
“这砚台和毛笔,单是材料,就值多少?”有人颤抖着问,
“保守估计,二十亿起步,”
“这已经不是礼物了,这是……传国之宝!!”
众人震惊未定,阮柚已缓缓展开那幅画卷,
绢本设色,墨色沉稳,笔意苍茫,
画卷是一幅《云壑松风图》,远山如黛,云海翻涌,古松盘踞悬崖,枝干虬劲,松针如针如刺,仿佛要破纸而出,
整幅画气势磅礴,却又细节入微,连松鳞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这……这看着好像是离川大师的画?!”有人颤声开口,
“下面有印章!‘离川’二字,篆书飞白,笔锋凌厉!”
“这不是公开发表过的作品!难道是……离川大师的新作?!”
“不会是假的吧?”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响起,“一个弹钢琴的,能拿到离川的真迹?说不定是高仿,现在科技多厉害……”
这时,几位与沈老爷子交好的长辈已凑近细看,
其中一位是省博物馆书画部主任,一眼便认出笔法,
“这绝对是真迹!你们看这‘皴法’,是典型的‘乱柴皴’加‘雨点皴’,离川近年才形成的风格,浑厚苍茫,绝非模仿可得,”
沈老爷子也走上前,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这皴法……错不了,是离川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