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换届大会的不止羽毛球社团,学校的各个社团和学生会的各个单位最近都集中在一起举行换届大会。
比如林听言和靳宇去参加换届大会的时候就碰上了今天也要换届的篮球社团,很不巧,怕什么来什么,林听言刚到会场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等着换届大会的周叙白,不过她只能假装没看见跟学长坐在了第三排。
周叙白上台接受篮球社团社长的绶带时,眼尖地看见了和学长坐在一起的林听言,不过他看到的是高昂着头,假装看不见他的林听言,他从学长那边打听了,羽毛球社团也是今天换届,并从学长那里打听到了羽毛球社团的推选人是林听言之后就立马答应了学长的请求。
学长也不明白前两天还是推三阻四的周叙白只向他打听了羽毛球换届的事情就立马答应了他的请求,真的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了,早知道这样他就早去打听了,何必大费周折。
等到林听言接受羽毛球社团社长的绶带时,临上台前瞥见周叙白还在台下坐着,接受整个绶带的过程她不得已地全程目视前方或者看着主持人,力图避开某人的视线。
换届大会终于要结束了,她打着上厕所的幌子和学长申请了提前离场,周叙白走的时候还往后找了几眼,也没找见林听言在哪里,本想着回去的路上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没曾想林听言直接提前跑路了。
回教室的时候他特意选取了一条经过五班的路,从五班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林听言和盛觉夏、涂珂谈笑风生的,周叙白被苦恼得没了脾气,苦笑了两下就回了教室。
时间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两人的情绪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这天,周叙白特地问了慕寒今天晚上是什么课,如果是数学课林听言能在教室多待一会,能给他找她单独说话一点机会,终于到了数学晚自习,可算让周叙白逮到了机会,晚自习下课也不好好解题了,一会探头看看林听言有没有经过,一会探头看看有没有相似的身影,这样的动作来了十几遍,林听言终于出门了。
周叙白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上去了,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女生的第六感往往有点准,林听言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但回头看了几次也没看到是谁,终于到了一处空旷但隐蔽的路,林听言感觉后面那人脚步声越来越重,顿时有些无措起来。
虽然在学校,但在新闻里学校里遇害的例子比比皆是。林听言不免害怕起来,她松下了书包,打算一会就用书包攻击。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可以听见那人的呼吸,想也没想直接把书包甩了出去。后面吃痛一声就没了声响。
一转头就看见有个人蹲在地上捂着头,“你怎么样,要不去医务室看看?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以为有坏人。”
“林听言,我没事。”
“周叙白,你怎么在这里,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这会林听言还是不想面对。
“林听言,你别走,我额头好痛,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周叙白戏精道。
听到周叙白这样说,林听言还是有些担心。忙上去检查了他的额头,血倒是没出,但借着微弱的光线林听言还是看见了周叙白额头因重物摩擦起的皮。
林听言也有点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擦破了周叙白的额头。
“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拿点药涂一涂,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跟着我还不说话,我多少有点害怕,就没控制力度。”林听言嘴硬道。
“不用去了,这点小伤它自己能好。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聊聊吗?”
“聊什么呢?咱俩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吧?”
“聊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疏远,我想打开天窗说亮话,死也死个明白。”
“好,既然你那么说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你为什么最近不理我呢?连带着有时候在路上也装看不见我和慕寒?”周叙白真诚地发问。
“单纯觉得看你俩烦不行吗?”林听言继续嘴硬。
“林听言,你不会撒谎的。你的眼神现在完全出卖了你,飘忽不定,确定是说真话的样子?”
林听言见如今是躲不掉了,干脆说了一部分真话。
“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干脆就不想面对了。”
“索性有时候连带着慕寒我也不想面对了。”
“为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之前我们相处不还好好的吗?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改变的。”
“没什么。”
“林听言,这个时候了还不说真话,咱俩到这个时候还不能坦诚相见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呀。是你先说的话,现在说我不说真话。”
“我说了什么,为什么上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次开学咱俩就和陌生人一样。”
“你可以想想你到底说的什么话?你难道不觉得那些话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到底是什么话啊?”
“哦,你说的是上次视频?”
“难道你不觉得你给我的视频已经突破了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周叙白当时说的时候其实就带有一点试探的反应,他想看看林听言到底对他是什么态度,他现在不求两个人能突破学校的规矩走到一起,当然他不怕学校的规矩,但他不能不为林听言的名声考虑。
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带来的结果是他们两个人现在都不能正常的说话。如果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绝不会动那个试探的心思。
即使现在两个人也没有走到情感破裂的地步,但每次遇见又假装看不见,真的很让周叙白感到难过和不安。
周叙白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经常觉得他自己快要崩溃了,处于悬崖的边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选择,这是第一次但他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我承认我喜欢你,当时那句话也带了试探的意思,我很想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要求你回应的,你只要好好做自己就好,把我当成比较好的朋友就行了。”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收回我当时的那句话。继续保持我们俩曾经的友谊。你也不必烦恼怎么面对我,只要不是不跟我说话,我都可以接受的,在我心里。你既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比较好的朋友。”
“我想我不能像你口中的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和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你也不公平,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或许没人懂我现在的无奈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咱们俩的感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