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二年b班的教室,因为一个消息而陷入了小小的骚动。
“听说了吗?今天有转学生要来!”
“真的假的?这个时候转学?”
“好像是华夏来的,超级厉害的人物……”
窃窃私语声中,上课铃响起。班主任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
当那个穿着帝丹高中制服、左臂吊着石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整个教室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天哪!那不是诸葛故里吗?!”
“那个华夏的超人气明星?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铃木园子坐在座位上,脸颊通红,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她早知道诸葛故里会转来,但亲眼见到他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站在讲台上,心跳还是快得不像话。
毛利兰惊讶地捂住嘴,侧头看向园子,用眼神询问着。园子小幅度的点头,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工藤新一——或者说,江户川柯南,此刻正坐在小学部的教室里,通过眼镜内置的窃听器听着这边的动静。他皱起眉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转学生充满警惕。
讲台上,诸葛故里用流利的日语做着自我介绍,声音温和清澈:“大家好,我是诸葛故里,来自华夏。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将在这里进行短期的学习交流,请大家多多指教。”
他微微鞠躬,动作间自然流露出良好的教养,却又没有丝毫明星架子。
班主任环视教室,指了指园子身后的空位:“诸葛同学,你就坐那里吧。”
诸葛故里走向座位时,经过周长安的桌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周长安微微点头,诸葛故里则几不可察地眨了下眼——这是同志间的默契确认。
下课后,诸葛故里的座位立刻被同学们围得水泄不通。索要签名的,好奇提问的,拍照的……他始终保持着温和耐心的态度,一一回应。
“诸葛君,你的手怎么样了?”一个女生关心地问。
“已经好多了,只是轻微骨裂,医生说再固定一周就可以拆石膏了。”诸葛故里微笑着回答。
园子鼓起勇气,转过身去:“那个……如果需要笔记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那就先谢谢铃木同学了。”诸葛故里朝她笑了笑,园子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
周长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似在看书,实则暗中观察着诸葛故里。他应对自如,与普通高中生无异,但偶尔眼神中闪过的锐利,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午休时分,诸葛故里婉拒了众人的聚餐邀请,独自走向天台。周长安见状,稍等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天台上风很大,吹得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诸葛故里背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后转过身。
“看来我们成了同学,‘枯叶’。”他语气轻松,眼神却严肃。
“这个身份掩护不错,‘烬火’。”周长安走到他身边,倚在栏杆上,“手臂真的没事?”
“小伤,不影响行动。”诸葛故里活动了一下打着石膏的手臂,“倒是你,最近动作不小,琴酒已经盯上你了。”
周长安挑眉:“令狐缨告诉你的?”
“一部分。”诸葛故里望向远处的教学楼,“组织最近在东京的活动频繁,那个神经毒素项目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琴酒怀疑内部有老鼠,正在逐个排查。”
“包括你?”
“尤其是你和我。”诸葛故里转头看她,“华夏来的两个‘明星’,未免太巧合了。”
周长安轻笑:“所以他们派你来接近我?试探我?”
“互相试探。”诸葛故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U盘,迅速塞进周长安手中,“这是组织在东南亚的据点分布图,或许对你有用。”
周长安不动声色地收好U盘:“代价是什么?”
诸葛故里的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了敲,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几分复杂的笑意:“代价?说起来,你或许早就忘了——二十年前在帝都老胡同里,你蹲在槐树下,把画满奇门遁甲符号的旧本子塞给我的时候,可没提过要‘代价’。”
周长安的动作猛地一顿,泛黄的记忆碎片突然涌进脑海——老槐树下的青石板,带着油墨香的线装本,还有个比她高半头的小男孩,攥着本子蹲在她身边,连眼睛都在发亮。
“你是……”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端木屿的徒弟,诸葛故里。”他偏头看她,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儿时的轮廓,“比你大半岁,小时候总跟在你身后,听你念叨‘八门遁甲’‘方位生克’的那个。”
周长安彻底怔住了。她穿越到《一人之下》世界时,只记得师父叶青回,却忘了刚拜师那几年,总有个师兄的徒弟来串门——那个沉默却专注的少年,总爱拿着她画的符纸问东问西,后来听说被师父端木屿带去云游,便断了联系。
“没想到吧?”诸葛故里轻笑,指尖划过石膏边缘,“我比你早半年穿越到《一人之下》,拜入端木屿门下。后来时空乱流,本以为会彻底失联,却在国安部的卧底档案里看到‘枯叶’的代号,又查到你会风后奇门——除了你,没人能把那套复杂的推演术用得这么熟练。”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当年你教我奇门遁甲,让我在好几次生死关头靠推演脱身。这次来东京,表面是配合任务,其实也是想……还你这个人情。毕竟,青梅竹马的情分,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组织里冒险。”
风卷着樱花花瓣掠过天台,周长安攥着口袋里的U盘,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她以为自己只有师父留下的簪子和安室透这个盟友,却没想到,儿时偶然的善意,竟成了此刻最意外的支撑。
“所以,”她定了定神,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以后行动,多了个会奇门遁甲的帮手?”
诸葛故里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发顶,动作像儿时那样自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