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微微发白的颜色,黎明的曙光刚刚洒落在长安皇城之上。然而,血腥的气息却仍然残留在玄武门附近,仿佛昨夜的那场激烈战斗还在眼前回荡。
整个皇城都被一种异常的寂静所笼罩,这种寂静并非宁静,而是充满了肃杀和压抑。太极殿前,原本应该是热闹非凡的地方,此刻却聚集了一群面色凝重的文武百官。他们被紧急召集而来,却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原因。
官员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但声音都很轻,生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惧,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昨夜皇城内的喊杀声和戒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激烈的战斗声和紧张的气氛,让整个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却没有人敢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陈默)高踞龙椅之上,一夜未眠,使他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冰冷如铁,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那是被至亲背叛后淬炼出的冷酷帝威。
没有迂回,没有铺垫。他缓缓拿起御案上早已备好的明黄诏书,由内侍监高声宣读:
“储贰之重,宗社所系。苟非其人,不可虚立。皇太子承乾,地惟长嫡,位居明两。然其秉性庸暗,仁孝无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乃至私蓄甲兵,窥伺神器,勾结奸佞,欲行大逆!窥探禁苑,盗窃国器,罪证确凿!朕每加训诫,冀其改悔,曾无悛革,怨望愈深。既乖德礼,岂可承宗庙之重,奉粢盛之祀?”
诏书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在每个大臣的心上。他们虽然猜到太子出了大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骇人听闻的谋逆大罪!私蓄甲兵!盗窃国器!窥伺神器!任何一条都是十恶不赦!
“…废承乾为庶人!徙居黔州(今贵州彭水),严加看管!非诏不得离开!其党羽贺兰楚石等,按律严惩,决不姑息!钦此!”
诏书宣读完毕,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废太子!徙黔州!那是偏远瘴疠之地!陛下此举,已是彻底断绝了李承乾的任何未来,几乎是让他自生自灭!
没有人敢求情。证据确凿,谋逆乃最大禁忌。此刻求情,无异于同党。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心中最后一丝柔软已被彻底冰封。他对李承乾,已尽完了最后一点父子之义。从此,只有皇帝与罪人。
“带罪人李承乾。”他冰冷的声音打破沉寂。
两名殿前武士押着身穿白色囚衣、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李承乾来到殿前。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太子威仪,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他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皇,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未能吐出,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武士将他按倒在地,向皇帝行最后的叩拜之礼。
李世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有彻底的冷漠。他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押下去,即日启程。”
李承乾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一样,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死死地拖拽着,他的双脚几乎都无法着地,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拖着前行。他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破烂不堪,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太极殿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却与李承乾此刻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被拖着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一扇扇紧闭的宫门,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场震惊朝野的谋逆大案,就这样以太子被废、党羽覆灭的结局,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因为这场事件所引发的政治地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