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功抵达R国,乘坐的飞机却被直接弃入海中。随后,众人分批潜入该国第一大城市——东城。
此刻的东城早已乱作一团,各路救援队在公路上疾驰穿梭,目之所及尽是断壁残垣。李森望着这幅景象,心中不免忐忑:倘若此行的目标实验室也沦为废墟,那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R国地处地震带,对抗震早有准备,重要部门的建筑抗震等级极高,应该不会有事。”玛丽却显得胸有成竹。
或许是这样吧。三人一组径直向城区深处走去,途中还“征用”了一辆车代步。起初李森提议偷车,冉义却坚持要“光明正大”地拿——他素来不齿偷窃这类行径。结果车主见状叫嚣着要报警,冉义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反手一巴掌便将人拍得化为血雾,连一丝犯罪痕迹都没留下。
没多久,他们便抵达了东城生物研究所。正如玛丽所言,这里的建筑受损最严重也不过是墙体开裂,没有一栋楼房倒塌。
只是,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占领这里,仍是个棘手的问题。
冉义大大咧咧地提议:“这还不简单?把里面的人全杀了,换上我们的人,再贴张告示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不就行了?”
这主意确实干脆——研究所里全是自己人,自然无需担心暴露。只是,未免也太费人了些。
冉义可不管这许多,大摇大摆从正门闯了进去。他身形快得惊人,门卫保安只觉一阵疾风掠过,竟没看清是人是影。
一进院里,冉义便大开杀戒。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但凡遇上的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已殒命。不过片刻功夫,院中已是尸横遍野,诡异的是,这一切动静竟半点没传到外面。
这时,岗亭里的保安推门出来,刚要关门,一道黑影突然闪过——原来是李森紧随其后,手起刀落便结果了保安。他迅速剥下保安的制服,给带来的仿真人换上。随后,李森和新保安坐在岗亭里,透过监控目睹着院内的惨状,不禁暗自咋舌:这头大妖果然心狠手辣,真要是成了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没多久,玛丽便将所有仿真人召集起来,分批带入研究院。他们有条不紊地脱下死者身上的白大褂,再将尸体抬到一块空地上——那里早已挖好一个深坑,成了这些亡魂的临时坟墓。
冉义看着自己的杰作,难掩兴奋:“李森老弟,我这办法怎么样?这下玛丽就能安安心心在这儿搞研究了!”
“好,好得很。”李森嘴上应和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妖族对人族的屠戮,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参与进了其中。
玛丽不敢耽搁,当即从李森和冉义身上采集了样本,转身便钻进实验室投入分析。而另一边,高士达手中也握有类似样本——云雀被砍下的残肢,早已被他偷偷带走。如今,就看两边的团队谁能先抢占研究先机了。
闲来无事的冉义和李森,倒真成了保安,在研究院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美其名曰巡逻。
见李森一直心神不宁,冉义提议道:“别在这儿瞎琢磨浪费时间了,不如趁这会儿好好练练功?”
李森打心底里不愿再按他的指点修炼,反而皱着眉问道:“冉大哥,要是最后结果出来,我根本不是你的同族,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宰了呗!”冉义咧嘴一笑,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你放心,每个种族的气息都是独一份的,你肯定是我族后裔,别瞎想了,我绝对不会看走眼。”
可李森却被这话吓得心头一紧——他压根没把这当成玩笑。看来,无论如何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就在这时,研究院大门外驶来一辆豪华轿车,引擎声瞬间吸引了冉义的注意。
“好重的腥气……是海潮界的家伙来了。”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看样子,他们也跟R国政府勾搭上了。这些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才一天工夫,就跟当地掌权者达成了协议?”
李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轿车后门打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直到目光落在岗亭的“保安”身上,才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来。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冉义的异样,只是道行稍浅,没能立刻认出对方是同类。
男人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抬手敲了敲车窗。很快,车里又下来一个和他样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下二对二,才算势均力敌,两个妖怪这才慢悠悠地朝李森二人走了过来。
“敢问两位是哪一界的道友?”走近后,其中一人拱手问道,语气颇为客气。
“我们来自大渊界。”冉义脸色冷淡,直言不讳,“这地方现在归我们了,识相的就赶紧滚。”
“原来是大渊界的道友,失敬失敬。”对方陪笑着,却不肯退让,“我们是海潮界的海岳海川兄弟,我想提醒阁下,这里是R国东城生物研究院,怎么突然就成你们的了?”
“废话,抢来的!”冉义语气愈发不客气,显然是在故意挑衅,就等着对方先动手,“你想要?有本事就抢回去啊。”
李森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暗中戒备。他深知自己没冉义那本事,真打起来多半只有逃跑的份。他心里盘算着:若是冉义能以一敌二,自己就留下打个助攻;要是不行,那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海氏兄弟面面相觑。他们早听说大渊界的人素来跋扈,却没料到竟嚣张到这般地步。
但二人并不想轻易动手,仍试图以理说服对方:“大渊界的道友,我们肩负着相同的使命,实在不必自相残杀。有什么分歧,不如等灭了人族之后再慢慢商谈,你看如何?”
“要谈你们自己找时间谈,”冉义的态度丝毫没有松动,“但这研究院现在归我,你们先出去。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海氏兄弟再次对视一眼,眼神中快速交换着意见。权衡之下,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退让——二对二,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既然如此,我们暂且离开。”海岳沉声道,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但还请大渊界的朋友莫要得寸进尺,我海潮界也绝非任人拿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