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的眼神愈发飘忽不定,但是说到武卫东身上时,他不得不正视李森了。
“李森,我劝你不要瞎猜。就算你猜对了也没有意义,你还不如就通过我们这些人去找线索,去找那个幕后之人出来。我可以老实跟你说,我们头皮里这些异物并不是从外部植入的,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也不清楚。你说的那些药,确实是有,国外当年很流行的,只是后来就相声匿迹了,你想查也不可能查得到。”
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李森思量片刻,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给林傲发了一个信息。他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请他对武卫东旁敲侧推,问问这些药物的来源。
林傲和白建国此时刚好在商量武鑫之死的事后续该如何处理,看到这样的信息时,气的肺都炸了。
他立刻回信告诉李森,“你说你搞这么多事干嘛,还把武卫东的人打伤了,你就不能乖乖的把尸体交给他们就算完事了吗?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也不会跟武卫东说的,免得又要被他臭骂一顿。”
李森比林傲还要失望,又留下一段信息,“武卫东跟这事绝对逃不脱关系,就算你们不跟他协商,至少也要让他知道我们抓了他的把柄,威胁他支持我们。”
打完这段话,李森把手机踹回了兜里,重新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唐胜的身上,“我还得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虽然你在气势上与筑基后期无疑,可是实力远不如正经修炼的修士。而且,以你资质,根本不可能练到现在这种境界,完全就是靠药物强行提升上来的。”
听到这些,唐胜很吃惊,他并不对李生所说的事情而感到惊讶,他惊讶的是竟然被看了出来。因为吃药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他过这样的结果了,但是为了能变得更强一点,没了进阶的可能也无所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告诉你也不要紧,进阶到金丹之后,可以修炼出神识。就是网上所说的那种神识,五官之外的一种感知,既能向外感知的很远,也能深入骨髓的感受到身体内部,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头皮里会有那些东西。”
李森也没有隐瞒,反正这些事情,将来也会有人知道的。只是希望用自己的真诚来打动唐胜。
他继续说道:“或许你觉得那些药物可以帮助到很多人,但实际上这种药物的副作用肯定没有人跟你们说过。你的丹田因为强行扩张,因此被固化了,不但没有了延展性,还可能提前一步老化。就像你身体的其他组织,劳累过度,等到年老体衰了,就会提前报废。”
这一回,唐胜确实被惊到了,可是他还是极力辩解着,“你连这种药都没见过,怎么会下出这种结论?我不信!”
“呵,你贵庚?”
“嗯?三十八,怎么了,难道这和年纪还有关系?”
“老弟,实不相瞒,我已经五十了。但你看我像多少岁?你看起来又多少岁?”
李森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而唐胜看起来就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修炼的结果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返老还童,几乎是原地踏步。
其实他也恢复过年轻的模样,只是吃了药之后,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毕竟实力增长了两三倍,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外貌根本不重要。
现在被人点出了问题所在,他岂能不慌。他脸上的变化让李森更有把握了,“创造出这种神奇丹药的人,肯定居心不良,你就不想把他揪出来,当面问个清楚吗?甚至还有可能他有办法解决副作用的办法,难道你也不想知道吗?”
“……想!”唐胜叹了一口气说:“这些药是武将军给我们的,叫培元丹,他自己也在吃。但是他从哪里得到的,我真的不清楚。”
得到这些信息足够了,看来还要亲自去找一趟武卫东,他位高权重,说服他,或许比找到幕后黑手更重要。
他又了解了一些武卫东的情况后,便打电话催促侯平要结果。
侯平也没得到确切结果,只能催着化验人员。那些工作人员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可看到他一拳打穿一堵墙后,立刻改变了态度。但凡知道一点点信息,就告诉他一点点信息。
所以,李森的手机,时不时就会传来短信。他也没有私藏,跟唐胜一块分享。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是一种金属聚合物,很有可能是纳米机器人。暂时只检测出了增强生物电释放的能力,其他的功能恐怕要去到国家级的研究所才能完全检测出来。
李森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他就是一个能打的普通人而已,怎么老是碰上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先是灵气生产设备和收纳装置,接着就是机器人和仿真人,现在又是芯片和纳米机器人。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怎么查得下去?
不得已,他又把信息发给了高阳和文斌,看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简介。
可一发完他心里又有点后悔了,高敏戏弄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高阳这家伙又是完全听命于她的。到时候,回复的信息是真是假不敢说,但肯定只会回复对他们有利的信息。
于是他也不吝啬灵气,让唐胜等一会儿,自己去去就来。
等他一离开,唐胜也没闲着,立刻跟武卫东汇报了这里的情况,请求下一步指示。
武卫东听完他的汇报,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沉思片刻后,给了唐胜一个命令,“武鑫的尸体你们就地火化了吧,送到他家里去,就说因公殉职了。你紧紧跟着李森,说服他过来和我见上一面。”
唐胜不清楚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他没问,习惯性的挺直了身子坚定的说了一声,“是!”
而此时,李森又来到了高城,躲在了高家附近,正竖着耳朵仔细着别墅里这一主一仆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