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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那口烟吐得又慢又长,烟圈在晨雾里晃晃悠悠往上飘。他咧嘴笑,露出发黄的牙,缺了一颗门牙,黑洞洞的。“愣着干啥?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我们谁都没动。林子里安静得吓人,连鸟叫都没了,只有火堆噼啪响。那些“普通人”还在做自己的事——女人在搅锅里的粥,男人在检查包袱,小孩在玩石头——动作正常得诡异,像一群上了发条的玩具。

老疤握紧手里的砍刀,指节发白。“孟师傅,你咋在这儿?红姑说你……”

“说我死了?”孟叔又抽了口烟,眯着眼,“命硬,死不了。那帮兔崽子炸了铁匠铺,我从后墙狗洞钻出来的,顺排水沟爬了二里地,捡了条命。”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身上衣服干干净净,连点灰都没有。脸上那道疤颜色很新,像是刚结痂。

柳青往前挪了半步,挡在我和娘前面。“这些人是?”

“逃难的。”孟叔用烟杆指了指那些人,“老鸦山那边不是炸了吗?村子遭了殃,房子塌了,地也种不了了,拖家带口往北边躲。路上撞见的,就一块儿走了。”

娘盯着孟叔,眼神像刀子。“孟师傅,我记得你左耳后有块胎记,红的,铜钱大小。”

孟叔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左耳后。“有吗?我咋不记得。”他笑,但眼神闪了一下。

我胸口那股劲儿突然动了。不是之前的共鸣,是警告,像被针扎了一下。皮肤下那些黑色纹路开始发烫,温度不高,但烫得人心慌。

“不对。”我低声说。

“啥不对?”老疤回头看我。

“他不是孟叔。”我说,“或者说,不全是。”

话音刚落,火堆边那个搅粥的女人突然停下动作。她慢慢转过头,脖子转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嘎吱嘎吱响。她的脸还是那张普通农妇的脸,但眼睛没神,直勾勾盯着前方,嘴里开始念叨:

“钥……匙……钥……匙……”

接着,所有人都停下了。男人放下包袱,小孩丢掉石头,老人拄着拐杖站起来。他们齐刷刷看向我们,眼神空洞,嘴巴同时张开,发出同一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像一群人在山谷里喊:

“钥——匙——留——下——”

声浪在树林里炸开,震得树叶哗哗往下掉。

“操!”老疤骂了一声,举刀就砍向最近的那个男人。

刀砍在肩膀上,没血,只有暗红色的、像糖浆一样的粘液涌出来。那男人没叫,反而伸手抓住刀刃,力气大得吓人,把老疤连人带刀拽过去。旁边两个人立刻扑上来,抓住老疤的胳膊。

枪响了。柳青开的枪,子弹打中其中一个的脑袋。脑袋炸开,不是脑浆,是更多暗红色粘液。但那人没倒,无头的身体继续抓着老疤。

我胸口那股劲儿彻底醒了。它这次不是往外冲,是往里缩,缩到胸口正中心,然后炸开——不是能量流,是某种无形的冲击波。

以我为中心,方圆十几米内的空气突然扭曲。那些“人”的动作瞬间变慢,像掉进胶水里。他们身上的暗红色粘液开始沸腾、蒸发,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但同时,我的视野也开始扭曲。眼前的树林、火堆、那些人,全都像水里的倒影,晃荡,变形。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像有一万只虫子在飞。

“小山!”娘的声音很远。

我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了一瞬。趁这一瞬,我抓住那股劲儿,想象它是一把刀,对着那些“人”的链接处——不是砍肉体,是砍某种无形的线。

无声的断裂。那些“人”同时僵住,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粘液从他们七窍流出,身体迅速干瘪、风化,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混着粘液,在地上摊开。

火堆熄了。林子里重新暗下来。

我单膝跪地,大口喘气。胸口那片纹路现在烫得像烙铁,颜色深得发黑,而且蔓延到了锁骨。皮肤下面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钻,又痒又疼,恨不得把皮撕开。

老疤挣脱出来,脸上身上全是粘液,恶心得他直吐口水。其他人也都吓得不轻,盯着地上那些粉末,脸色惨白。

“孟叔”还站在原地。他脸上的笑容没了,表情很平静,甚至有点……好奇?他上下打量我,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不错。”他说,声音变了,不再是孟叔那种苍老的烟嗓子,而是更年轻,更平滑,“比预想的成长快。看来源核的能量和你融合得很好。”

“你是谁?”我问,声音哑得厉害。

“牧羊人的‘信使’。”他说,“或者说,一个分身。孟叔已经死了,尸体在铁匠铺后院的井里。我借了他的皮囊,方便活动。”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们所有人立刻后退,武器对准他。

“别紧张。”信使举起双手,示意没武器,“我不是来打架的。牧羊人让我带个话。”

“什么话?”

“合作。”信使看着我,“你体内的能量,加上他掌握的‘锚点’,可以彻底控制裂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它扩大、污染。我们可以一起打开‘真正的门’,迎接新世界。”

“然后呢?”娘冷笑,“像这些人一样,变成你的傀儡?”

“他们是失败品。”信使瞥了眼地上的粉末,“早期的实验,意识植入不稳定。现在技术成熟了,可以保留完整的自我,只是……共享一个更高阶的意志。”

“去你妈的共享。”老疤啐了一口。

信使耸耸肩,像在说“随你怎么想”。他继续看着我:“牧羊人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你不来,他会亲自来找你。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他顿了顿,又说:“顺便告诉你,你娘当年第三次刺杀时留下的伤,伤口里埋了东西。一颗微型晶石,连着你的生命体征。如果你拒绝合作,或者试图反抗……那颗晶石会激活,把你娘从内到外变成水晶雕像。很漂亮,但肯定不舒服。”

娘脸色骤变,手下意识捂住左肋——那里确实有道旧伤疤。

“你……”我握紧拳头,皮肤下的能量又开始躁动。

“别冲动。”信使微笑,“你现在杀了我,这颗晶石会立刻激活。分身而已,我不值钱。”

他后退几步,身体开始变淡,像褪色的水墨画。“三天。老鸦山主峰,日落时分。来,你们都能活。不来……”

他没说完,身体彻底消散在晨雾里。只有地上那堆烟灰,证明他刚才站过。

林子里死一样静。过了好久,老疤才骂出声:“妈的,这算啥?下战书还是招安?”

“是陷阱。”柳青收起枪,脸色铁青,“牧羊人从来不给选择。他这么说,肯定是准备好了套,等我们钻。”

娘坐在地上,手还在捂着左肋,眼神空洞。我走过去蹲下。“娘,他说的是真的?”

“可能。”娘声音发颤,“第三次刺杀,我确实中了一刀,昏迷了三天。醒来时伤口已经缝合了,医生说取出了碎片,但……”

她没说完。我们都知道,公司的“医生”不可信。

“能取出来吗?”我问。

“不知道。”娘摇头,“如果真是微型晶石,又埋了这么多年,可能已经和组织长在一起了。强行取出,风险很大。”

老疤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烟灰。“现在咋整?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说,“去了就是送死。”

“可你娘——”

“总能有办法。”我打断他,“先离开这儿。信使能找到我们,公司的人也能。”

我们收拾东西,继续往北走。气氛沉重,没人说话。老疤的人在前面探路,比之前更警惕,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听动静。

中午时,我们找到个山洞休息。洞不深,但隐蔽。柳青给娘检查伤口,用匕首尖轻轻挑开旧伤疤——已经愈合了,但皮肤下面能摸到个硬硬的小点,米粒大小。

“可能是。”柳青脸色难看,“位置太深,贴着肋骨。要是动刀子,容易伤到内脏。”

娘握住她的手。“别费劲了。如果真是牧羊人埋的,他肯定做了手脚,不会让我们轻易取出来。”

我坐在洞口,看着外面林子。胸口那股能量现在安静了,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一直没散。牧羊人在看着,也许通过那些变异动物,也许通过别的什么。

三天。老鸦山主峰。去,可能是死。不去,娘可能会死。

操。

下午继续赶路。老疤说再走半天,就能到黑水河上游的一个隘口,过了那儿,就进北边老林子了。那里地形复杂,公司的人不敢轻易追。

但路越来越难走。林子里的变异迹象更明显了——树长得歪七扭八,有些枝干完全晶体化,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动物也怪,看见一只兔子,长着三只耳朵,跑起来像喝醉了。空气里的铁锈味浓得人头晕。

走到一片开阔地时,前面探路的人突然跑回来,脸色发白。

“疤哥……前面……你们自己看吧。”

我们走过去。开阔地另一边,是片缓坡。坡上站着个人。

不,不是站,是悬空。离地半米,脚不沾地。是个女人,穿着破烂的白裙子,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身体微微晃动,像吊在无形的线上。

最诡异的是她周围——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破门会的人,穿着我们熟悉的衣服,有的还背着包。尸体很新鲜,没腐烂,但皮肤是暗红色的,像被煮过。

“是老六那队人。”老疤声音发干,“上个月出去找补给,一直没回来。”

女人慢慢抬起头。头发滑开,露出脸——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暗红色的皮肤,像戴了张面具。

她张开“嘴”,发出声音。不是从嘴里,是从全身,像无数个小孔在同时发声:

“钥……匙……来……了……”

然后她抬起手,指向我。

地上的尸体突然动了。不是站起来,是扭曲、蠕动,像蜕皮一样,从人皮里钻出暗红色的、粘稠的东西。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变形的肉团,表面伸出无数触手,朝我们爬过来。

“跑!”老疤吼。

我们转身就跑。但肉团速度更快,触手像鞭子一样抽过来,缠住一个落在后面的兄弟。那人惨叫一声,被拖回去,眨眼间就被肉团吞没,连个泡泡都没冒。

枪声,吼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我们拼命跑,但肉团紧追不舍。触手扫过树木,碗口粗的树直接被抽断。

我胸口那股劲儿又醒了。这次我没压制它,而是主动引导,想象它变成一把巨大的镰刀,对着肉团拦腰斩去。

暗红色的能量刃飞出,斩断了几根触手。但肉团没停,断口处立刻长出新的触手,更多,更粗。

不行,这玩意儿能量无穷无尽。

“往河边跑!”柳青喊,“水!它怕水!”

我们调转方向,朝黑水河冲去。肉团在后面追,触手离我们越来越近。

冲到河边,我们毫不犹豫跳下去。水冰凉刺骨,水流很急。肉团追到岸边,触手伸进水里,但一碰到水就冒出白烟,迅速萎缩。它停在岸边,触手狂乱地挥舞,但不敢下水。

我们顺水往下漂。漂出几百米,才敢爬上岸。清点人数,又少了三个。

老疤一拳砸在树上,树皮崩裂。“妈的……妈的!”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瘫在岸边,喘着气,脸上是绝望。

天快黑了。远处,老鸦山方向的天空还是暗红色的。裂缝在扩大,污染在蔓延。牧羊人在等。公司的人在追。破门会的人快死光了。

而我们,连个安全的地方都没有。

我躺在河滩上,看着渐暗的天空。胸口那片黑色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流动,像有自己的生命。

娘坐到我旁边,手轻轻按在我胸口。“疼吗?”

“不疼。”我说,“就是……空。像有一部分被挖走了,换上了别的东西。”

“那是代价。”娘轻声说,“你爹当年也这样。他说,每次用那股力量,就觉得自己离‘人’远一点。但他还是用了,因为不用,我们早死了。”

“值得吗?”

“不知道。”娘看着河水,“但选都选了,后悔也没用。”

柳青走过来,递给我半块压缩饼干。“吃。还得走夜路。”

我坐起来,接过饼干,慢慢嚼。很硬,没味,但能填肚子。

老疤把剩下的人召集起来,清点物资。武器剩得不多了,子弹更少。食物还能撑两天。药品几乎没了。

“接下来去哪?”有人问。

老疤看向我。“小子,你说。现在你是头儿了。”

我愣了一下。头儿?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但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那些眼神里有恐惧,有疲惫,但还有一点点没熄灭的东西——也许是希望,也许只是不想死的本能。

我站起来,看向北方。

“去隘口。”我说,“过了隘口,进老林子。先活下去,再想办法。”

“牧羊人那边呢?”

“三天后,我会去老鸦山。”我说,“但不是我一个人去。我们得准备点‘礼物’给他。”

老疤盯着我看了几秒,咧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行。听你的。”

我们继续上路。夜色渐深,林子里更暗了。但这次,没人抱怨,没人停下。我们沉默地走着,像一群走向最后战场的士兵。

而我胸口那片黑色纹路,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暗红色的光。

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属于非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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