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在喝酒的时候,贾家做好了晚饭,贾张氏端上饭桌儿,看儿媳妇儿没回来,也不等人齐,喊着几个孩子把饭菜吃完。
晚上秦淮如一进门儿,贾张氏耸耸鼻子,一股酒味儿。
“秦淮如,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有酒味儿,你去哪里找野男人了。”
“妈,你说什么呢,孩子现在也不小了,你当着我孩子的面儿坏我名声,你这是要我死吗?”
秦淮如本就心烦,又听到老虔婆这话,声音不在觉也大了起来。
“哼,秦淮如,你能做得我还说不得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儿子没了,你就能四处出去找野男人,你要敢败坏我们家名声,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三角眼儿瞪着,跳着脚儿伸出手指点着秦淮如。
小寡妇坐在凳子上气的低头抹眼泪,嘴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就这么想逼死我吗?你就这么想逼我走?”
“秦淮如,你不用装可怜,我告诉你,你走我也不怕你,你把工作留下,孩子留下,你想走就走,随便你。”
小寡妇今天心里压抑狠了,听到这里实在是不想忍了,秦淮如之前为了名声让着贾张氏,这会儿也不想让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厂里,我把工作转给你,你去上班儿,孩子都是你们贾家的,你想留下那就留下。既然你不想让我过了,那我随了你的愿,以后你们自己过吧,老娘不伺候了。”
秦淮如擦了擦眼泪,抬头盯着贾张氏,一脸愤怒。
“你,你,你说什么?”贾张氏没想到这次小寡妇会说的这么决绝,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伺候了,明天我们把工作转给你,孩子你自己带着过,我走,听明白了吗?”
秦淮如平静的说着,这话听到贾张氏耳中却让这个老婆子浑身发冷。
“不行,你不能走,你不能不要我们,你不能丧良心。东旭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媳妇儿这是想抛下我们去找野男人了啊。”
秦淮如不理贾张氏的哭喊,等她哭了一会儿,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贾张氏看没人接茬儿,也停了哭声。
“你也不用跟我叫魂儿,你要真能把你儿子喊上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么多年,我为了这个家够辛苦的了,还要让你磋磨,去哪我也说得过去。”
贾张氏看自己不占优势,一把拖过来棒梗儿,十四岁的棒梗,有些烦躁,奶奶这哭喊叫魂儿,看的多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棒梗儿,你妈不要我们了,要扔下我们去找野男人,你妈要去做破鞋了。”
“她敢,她要敢那样做,我这辈子就没有她这个妈。妈,我告诉你,你要还要脸,那就别出去做什么败坏我们家名声的事儿。”
棒梗儿别看自己不干什么好事儿,可却特别在意她妈有没有别的男人,听到这个就扎刺儿。
“棒梗儿,你还是我儿子吗?有这样跟自己妈说话的儿子吗?你这是想跟你奶奶一起把你妈逼死吗?”
秦淮如脸色惨白的看着儿子,感觉心里千疮百孔,这就是自己放在心尖尖疼的儿子啊。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我没有说你出去找野男人,你要真找了,那我就不认你了。”
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看到亲妈这样,也有些手足无措。
“淮如,你也不用吓唬我们,妈知道,刚刚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可是妈也是着急不是吗?咱们这日子多难,妈能不急吗?你也别生我的气了,咱们心平气和的聊聊。”
贾张氏说着软话儿,挥手把几个孩子赶到里屋,准备跟儿媳妇儿好好谈谈。
“淮如,你也不用不承认,妈做寡妇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寡妇的不容易?
我如果不明白这里面的难处,东旭走了我会让你去把环儿带上?在这个院儿里,本来我们还能借着易中海的势赚着便宜,现在他自己都这样儿了,能帮的也有限了。真想让他出力,那个老家伙能不想得点儿好处,我是不信。”
贾张氏转着三角眼儿看着秦淮如,小寡妇儿沉着脸坐在那里不说话。
“这易中海那点儿养老的心思在那里摆着,可又防备着咱们,一个月给那点棒子面儿,为的不就是拿捏你吗?你妈我这眼可毒着呢,他瞒不过我。”
“你知道他这样,那你就能想到我有多难,那你还这样磋磨我?你就不能跟我一条心,咱们好好的把孩子拉扯大?我每天应付这些人容易吗?你还要我怎么办。”
秦淮如委屈的哭着,这该死的老太婆什么都知道,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折腾自己,真毒啊。
“淮如,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只要你能好好为了咱们这个家,那你在外面怎么样,妈都不在乎,妈以后体谅你就是了。不过你可要注意点儿,不能名声坏了让棒梗没法做人。”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怕里屋孩子们听到,毕竟老婆婆指挥儿媳妇儿出去勾搭野男人,这让自己孙子知道了可就坏了。
“我不会让棒梗儿受牵连的,我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孩子吗?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折腾我,不然小心我受不了跟你翻脸。到时候我真活不下去了,那你也想想你自己怎么活。”
贾张氏听着秦淮如这些话,心里知道这是软了态度了,就知道只要孩子在这就能拿捏住这个儿媳妇儿,可脸上这会儿也不敢表现出来。
“行行行,妈以后注意,以后在外人面前呢,妈就还跟以前一样,跟他们不讲理,撒泼打滚这事儿妈来做,好人你来做,至于易中海那里,你自己看着办,现在他房子没了,可工资却不少,可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去。”
“我知道了,易师傅那里我自己拿主意,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给咱们家出钱出力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院子里,许大茂最近得势了,好东西弄到不少,咱们如果能从他那里弄出些好处来,那咱们这日子也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