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号刚停在北境雪原休整,阿雷正抱着冻梨啃得满嘴汁水,突然瞥见远处雪坡后闪过一道黑影。他立刻把冻梨塞给白雪,扛着雷枪就冲过去:“有刺客!看我一雷枪劈……哎?人呢?”
等肖洋和刘云儿赶过来,只看见阿雷蹲在雪地里,对着一串脚印发呆。“脚印是新的,应该没跑远,”肖洋刚要追踪,就听阿雷喊:“看!那棵松树后面有动静!”众人围过去,结果树后跳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手里举着短刃,刚要说话,就被阿雷的雷枪尖抵住胸口。
“你是影杀阁余党?!”阿雷瞪着眼喝问,雷枪上的紫电“噼里啪啦”响。黑衣人吓得腿一软,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是……我是来偷冻梨的!”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只见黑衣人怀里露出半袋冻梨,还沾着雪霜。
原来这黑衣人是附近部落的牧民,听说张大叔冻梨好吃,又不好意思上门要,就想趁夜偷两袋,结果刚摸到雪窖就被阿雷发现。阿雷听完,憋了半天,突然笑出声:“偷冻梨?你这杀手也太没追求了!想吃跟我说啊,张大叔多的是!”黑衣人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雪缝钻进去。
正说着,又有三道黑影从帐篷后窜出来,手里握着匕首,气势汹汹地冲向众人。阿雷这次学聪明了,没直接动手,而是大喊:“你们也是来偷冻梨的?”为首的黑影一愣,匕首差点掉在地上:“谁偷冻梨!我们是……”话没说完,他脚下滑了一跤,直接摔进雪堆,匕首飞出去,正好扎在阿雷刚才丢的冻梨核上,把冻梨核扎得“四分五裂”。
另外两个黑影想扶他,结果一起打滑,三人叠成了“雪人三明治”。肖洋走过去,发现他们腰间没影杀阁的标志,反而别着部落的兽牙符。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刚才那牧民的朋友,听说他被“抓了”,想来“救”人,结果连对手都没看清就摔成了一团。
阿雷笑得直不起腰,把自己的冻梨分了几个给他们:“想吃冻梨就说,别搞这些‘偷袭’的花活!下次再这样,我就用雷枪给你们烤冻梨吃!”黑衣人接过冻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跟着众人一起回帐篷烤火去了。
当晚,帐篷里的篝火旁,牧民们捧着冻梨,听阿雷讲他在竹海“追笋”、在东海“掉鱼”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写下:“北境遇‘偷梨刺客’,实为牧民馋冻梨,乌龙一场,皆大欢喜。”白雪的星象盘泛着柔和的光,映着满帐篷的笑声,格外温暖。
第二天清晨,和平号升空时,牧民们举着冻梨挥手送行。阿雷扒着船舷喊:“下次想吃冻梨,直接去天界找我!别再偷偷摸摸啦!”下方的牧民们笑着点头,雪地上的笑声传了很远。
和平号刚掠过西域绿洲的葡萄架,阿雷就抱着刚摘的蜜露串啃得满嘴甜汁,忽然瞥见远处沙丘后闪过一道灰影,手里还攥着个布包,正往戈壁深处跑。
“有‘贼’!”阿雷一口吐掉葡萄籽,扛着雷枪就跳下床,“肯定是偷葡萄的!上次北境偷冻梨,这次西域偷葡萄,真当咱们好欺负!”肖洋和刘云儿对视一眼,怕他莽撞,赶紧跟着追上去。
那灰影跑得飞快,阿雷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喊:“别跑!把葡萄还回来!”结果脚下被沙砾一绊,雷枪“嗖”地飞出去,正好勾住灰影的布包带,“哗啦”一声,布包里的东西全撒了——哪是什么葡萄,竟是满满一包晒干的骆驼刺,还有几个啃剩的馕饼。
灰影急得转身去捡,阿雷趁机扑上去按住他:“还想装!偷骆驼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偷……哎?你不是西域的阿达木大叔吗?”
被按住的正是绿洲里养骆驼的阿达木,他拍掉阿雷的手,哭笑不得:“我偷什么偷!这是给戈壁那边迷路商队准备的干粮,再晚送过去,他们就得饿肚子了!”说着指了指远处,果然有一队商队正牵着骆驼,在沙丘旁打转。
阿雷挠着头直道歉,刚要帮着捡馕饼,又听刘云儿喊:“快看!那边又有黑影在翻葡萄架!”众人跑过去,只见一个穿黑袍的人正踮着脚够最顶上的葡萄串,动作鬼鬼祟祟。
“这次肯定是真贼!”阿雷撸起袖子就要冲,结果那黑袍人听见动静,吓得手一抖,葡萄串掉在地上,还露出了藏在黑袍里的羊角辫——竟是上次送星灯的西域小丫头阿依莎。
“阿依莎?你怎么在这儿偷葡萄?”白雪蹲下来问。阿依莎红着脸,小声说:“我想摘串最甜的葡萄,送给上次帮我们找羊的仙友,可我够不着……”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葡萄串,上面还沾着她特意系的彩绳。
阿雷看着那串挂着彩绳的葡萄,尴尬得耳朵都红了,赶紧摘了两串最大的蜜露串递给她:“想要跟我说啊!这两串给你,比你够的甜多了!”阿依莎接过葡萄,笑得眼睛都弯了,蹦蹦跳跳地跑回村子报信去了。
等众人回到绿洲,阿达木已经带着商队回来了,村民们正围着商队分干粮。阿雷把刚才的乌龙事一说,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阿达木拍着他的肩膀说:“阿雷仙友,下次别看见黑影就追,说不定是我给商队送吃的呢!”
当晚,绿洲的葡萄架下燃起篝火,村民们烤着羊肉,递来装满葡萄汁的陶碗。阿雷捧着陶碗,听阿达木讲商队在戈壁迷路的趣事,又想起白天追“贼”的糗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写下:“西域追‘凶’,实为送粮与赠礼,乌龙不断,暖意满溢。”
第二天清晨,和平号升空时,阿依莎举着她做的新星灯,和村民们一起挥手送行。阿雷扒着船舷喊:“下次来,我教你摘最高的葡萄串!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啦!”下方的笑声随着风飘进船舱,和葡萄的甜香混在一起,格外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