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令下,万炮齐鸣
天启十三年,十月初一,拂晓。釜山城外,天地肃杀。
中军大帐前,卢象升一身戎装,白袍如雪,目光扫过麾下所有将领——沉稳的李定国、悍勇的高迎祥、锐利的王破虏,以及无数渴望最终功勋的将士。
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传遍三军:“将士们!自鸭绿江畔至此,我等血战千里,克复无数城关,所为者何?”
“诛灭鞑虏!光复朝鲜!”数万将士的怒吼如山呼海啸。
“今日!便是最后一战!”卢象升猛地拔出腰间御赐“斩胡”剑,直指晨曦微光中那如同困兽般的釜山孤城,“陛下在京,正待我等捷报!三军听令!”
“末将在!”众将轰然应诺,声震四野。
“王破虏!”
“末将在!”王破虏踏步而出,眼中燃烧着火焰。
“本帅命你火炮营,所有火炮,对准釜山城墙、敌楼、炮台,给老子轰!轰它个天翻地覆!为大军开路!”
“得令!大将军您就瞧好吧!儿郎们,让鞑子尝尝咱们火炮的厉害!”王破虏兴奋地大吼,转身奔向他的炮阵。
片刻之后,“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炮声拉开了最终决战的序幕!超过百门各式火炮,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重型神威炮轰击城墙、清扫城头工事,开花弹在人群中炸裂!
整个釜山城墙如同被雷神之锤不断砸击,砖石飞溅,烟尘冲天,肉眼可见地变得千疮百孔!一段城墙在持续猛轰下,终于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坍塌而下,露出了巨大的缺口!
“杀!!!”总攻的号角吹响,蓄势已久的明军,如同三支离弦之箭,射向溃烂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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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竞功,生擒敌酋
天雄破门,稳如泰山:
卢象升并未亲自冲锋,他屹立中军帅旗之下,目光如鹰隼般俯瞰整个战场。“传令,天雄军步卒,抢占缺口,巩固突破口!长枪兵结阵向前,刀盾手护卫两翼,稳步推进,遇巷战则分割围歼,不得冒进!”他的命令通过旗号和金鼓,精准传达。天雄军如同磐石,稳稳地嵌入釜山城墙的伤口,并不断扩大战果,确保大军退路和整体阵线的稳定。城内的后金八旗兵试图发起数次反扑,皆被严整的天雄军阵击退。
京营斩首,锐不可当:
“李将军!探明了!多尔衮就在原釜山府衙,依托街道,做最后顽抗!”一名哨骑飞报。
李定国闻言,眼中精光爆射:“京营儿郎,随我来!直取敌酋首级!”他一夹马腹,枣阳槊一摆,亲自率领最精锐的京营骑兵,如同尖刀般直插城内,无视周边小股骚扰,目标直指多尔衮的指挥核心!
府衙街道已被多尔衮最精锐的两千黄旗巴牙喇护军堵得水泄不通。这些身披重甲、手持巨斧长刀的百战精锐,组成了最后的死亡防线。
“杀!”李定国毫无惧色,枣阳槊化作一道金色闪电,当先冲入敌阵!槊影翻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京营骑兵紧随其后,与巴牙喇护军展开了最残酷的绞杀战!
街道狭窄,骑兵难以完全展开,战斗瞬间白热化。李定国一眼看到了被众多亲卫簇拥在后方、手持金刀指挥的多尔衮!
“多尔衮!拿命来!”李定国暴喝一声,枣阳槊左右横扫,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扑而去!
多尔衮见李定国如杀神般冲来,也激起了凶性,挥刀迎上:“李定国!休得猖狂!”
“当!”金刀与枣阳槊猛烈碰撞,火花四溅!
两人刀来槊往,瞬间交手十余回合!多尔衮势大力沉,刀法凶猛;李定国槊法精奇,更胜一筹!周遭的厮杀仿佛都为这两员主将的巅峰对决而停滞了片刻。
最终,李定国卖个破绽,诱多尔衮全力一刀劈空,随即槊杆一抖,槊尖如毒龙出洞,精准地砸在多尔衮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多尔衮痛哼一声,金刀脱手飞出!
不待他反应,李定国的槊尖已如影随形,点在他的咽喉之前!数名京营锐卒一拥而上,顿时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后金睿亲王死死按住,捆缚起来!
“多尔衮已擒!降者不杀!”李定国举起枣阳槊,声震全场。主帅被擒,最后的黄旗精兵瞬间斗志崩溃,或降或逃。
血镰追逃,悍勇无双:
就在李定国激战多尔衮的同时,高迎祥也得到了探报:“高将军!范文程那老狗换上了朝鲜百姓的衣服,混在逃难人群里,想从东门溜走!”
“妈的!这老阴货还想跑?”高迎祥独眼一瞪,独臂提起金镰,“血镰营还能喘气的,跟老子走!剁了那汉奸!”
他率部疾奔至东门,果然看到混乱的人群正试图涌出城门。高迎祥跃上一处断墙,独臂金镰一指,声如炸雷:“都给老子站住!范文程!滚出来!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你!”
人群顿时停滞,一片惊恐。高迎祥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人群中一个穿着破旧朝鲜服饰、低头缩脑、却掩不住那股子文人酸腐气的身影。
范文程吓得浑身一抖,还想往人堆里缩。
高迎祥狞笑一声,直接从那断墙上跳下,大步流星冲入人群,周围的人吓得纷纷避让。他一把揪住范文程的后脖颈,像提小鸡一样将其拎了出来,摔在地上。
“呸!”高迎祥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给鞑子出谋划策,屠戮同胞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来人!给老子捆结实了!别让他死了,还得押回京师,让陛下和天下人看看汉奸的下场!”
至此,多尔衮、范文程两大元凶,尽数落网。其余大小贝勒、固山额真等头目,也在随后的清剿中或被杀,或被擒,无一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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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复全境,凯歌奏响
战斗持续至午后,釜山城内最后一点抵抗被彻底肃清。大明龙旗,插上了釜山城的最高点。
卢象升在亲兵护卫下入城,所见之处,虽断壁残垣,却已尽是大明旌旗。将士们正在清理战场,收拢俘虏,扑灭余火。
很快,一场盛大的献俘仪式在釜山府衙前的广场上举行。垂头丧气的多尔衮、面如死灰的范文程以及其他一干后金高级俘虏,被明军将士押解着,跪在广场中央。
卢象升整理衣甲,庄重地取出那枚千里传音符,符箓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臣,征东大将军卢象升,谨率大明王师全体将士,叩问陛下圣安!”卢象升的声音通过符箓,清晰地向远方传递,“托陛下洪福,仰仗陛下天威神策,三军将士用命,血战数月,今已克复朝鲜全境!元凶多尔衮、范文程等,已悉数就擒!献俘于此,谨向陛下报捷——朝鲜,光复了!”
他的声音激动而自豪。广场上,所有明军将士,包括伤痕累累的高迎祥、沉稳的李定国、兴奋的王破虏,以及无数普通士卒,全都屏息凝神。
片刻的寂静后,千里传音符中,传来了朱啸那沉稳而充满威严,却又带着明显欣慰和激昂的声音。这声音不仅传入卢象升耳中,更通过符箓的奇妙力量,隐隐回荡在整个广场上空,让每一位将士都能清晰地听到:
“卢爱卿!众将士!辛苦了!朕,已知之!尔等不负朕望,不负国恩,扬我国威于域外,雪我国耻于半岛!此乃不世之功!朕心甚慰!朕,为尔等感到骄傲!”
“朝鲜光复,此乃天命所归,人心所向!亦是你等浴血奋战之功!所有有功将士,朕必不吝封赏!阵亡将士,朕必厚加抚恤,立祠祭祀,永享血食!”
“今日,普天同庆!大明万胜!”
“陛下万岁!大明万胜!万岁!万岁!万岁!”广场上,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所有的疲惫、伤痛、牺牲,在这一刻,化为了无上的荣耀与自豪!
朱啸的声音继续传来:“卢卿,整顿兵马,安抚地方,择日凯旋。朕,在京师永定门外,筑坛相候,迎我大明健儿还朝!”
“臣!领旨!谢恩!”卢象升躬身行礼。
仪式结束,凯歌奏响。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整顿行装,押解着俘虏,准备踏上归途。
朝鲜八道山河,历经战火洗礼,终于重现汉家旌旗。沿途朝鲜百姓箪食壶浆,跪迎王师,哭声与欢呼声交织,是为重获新生之喜悦。
李定国擦拭着他的枣阳槊,高迎祥抚摸着空荡的袖管和御赐金镰,王破虏指挥着士卒将火炮重新装上驮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荣光。
卢象升最后望了一眼这片血战收复的土地,翻身上马,长剑前指:
“三军听令!奏凯歌!班师——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