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的秋风吹得草原泛黄,司马懿站在武威城外的帐篷里,看着眼前前来议和的羌胡首领——烧当羌的滇吾。此人身材魁梧,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眼神里满是警惕,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长矛的部落勇士。
“司马军师,”滇吾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丝强硬,“你占了武威,断了我们羌胡的商路,现在又找我们来谈,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人端上两盘东西:一盘是中原的丝绸、茶叶,另一盘是从季汉军械坊缴获的铁制农具。“滇吾首领,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他指着丝绸,“这些东西,季汉只给你们高价出售;而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们,还能教你们种中原的粮食,用这些农具提高收成。”
滇吾的目光落在农具上,眼神动了动——烧当羌一直靠游牧为生,遇到灾年就颗粒无收,若是能学会种地,部落的日子就能安稳不少。但他还是警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司马懿走到地图前,指着凉州西部的祁连山,“我要你们烧当羌的骑兵,帮我守住祁连山的要道,防止季汉从西域调兵;作为交换,我不仅给你们丝绸、农具,还会帮你们打败隔壁的先零羌——他们抢了你们的牛羊,我帮你们抢回来。”
滇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俺信你一次!若是你敢骗俺,俺烧当羌的骑兵,定要踏平你的武威城!”
当天,司马懿就和滇吾定下盟约,还提出让自己的次子司马昭,迎娶滇吾的女儿阿朵——用联姻的方式,彻底绑定烧当羌。消息传到洛阳,诸葛亮拿着探子送来的密报,眉头拧成了疙瘩:“司马懿这步棋太毒了!联姻羌胡,既得了骑兵,又断了咱们从西域借道的可能,还能借羌胡的手,稳定凉州的后方。”
刘备坐在一旁,看着凉州的地图,语气沉重:“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壮大?”
“暂时只能如此。”诸葛亮叹了口气,“赵云在幽州盯着轲比能,关羽要防备辽东的公孙渊,张飞刚平定交州的土人叛乱,兵力根本抽不开。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西域都护府的马谡,多派探子监视祁连山的动向;再让凉州的旧吏,暗中联络那些不愿归顺司马懿的部落,给他们提供粮草,让他们牵制烧当羌。”
就在司马懿在凉州稳步壮大时,江南的柴桑城,也悄悄聚集起一股势力——东吴的旧臣朱桓、周泰,带着孙权的次子孙虑,逃到了柴桑。这里曾是东吴的军事重镇,靠近鄱阳湖,易守难攻,而且当地的士族和山越部落,对季汉的统治本就心存不满。
朱桓站在柴桑的城楼上,看着下面操练的士兵,对身边的周泰说:“季汉的主力都在西北和辽东,江南这边只有几千守军,咱们正好趁机发展。孙虑公子还在,只要咱们打出‘复吴’的旗号,肯定能吸引更多旧部来投。”
周泰点点头,手里握着大刀,眼神坚定:“俺已经派人去联络鄱阳湖周边的山越部落,他们之前受够了季汉的赋税,只要咱们答应减税,他们肯定愿意帮咱们。另外,俺还找到了当年周瑜将军留下的战船图纸,咱们可以在鄱阳湖造船,将来就算季汉来攻,咱们也能靠水军守住。”
没过多久,孙虑在柴桑登基,虽然只控制着柴桑、豫章两郡,却正式打出了“东吴复兴”的旗号。朱桓让人在江南各地张贴告示,声称“季汉苛待百姓,吴室愿复旧制,轻徭薄赋”,还真吸引了不少东吴旧臣和百姓来投。短短一个月,他们的兵力就从一千扩充到五千,还得到了山越部落送来的粮食和战船木材。
洛阳的刘备集团接到消息时,诸葛亮正在和马谡商议西域的贸易事宜。他看着柴桑的急报,脸色更加凝重:“屋漏偏逢连夜雨!司马懿在西北壮大,孙虑又在江南复吴,咱们现在是腹背受敌啊!”
马谡站在一旁,想了想道:“丞相,江南那边,咱们可以派吕蒙的旧部去劝降——朱桓、周泰当年和吕蒙关系不错,若是能说动他们归降,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平定江南。至于西北的司马懿,咱们可以联合西域的龟兹、于阗等国,从西域调兵,绕到凉州后方,牵制他的兵力。”
诸葛亮摇摇头:“没那么容易。朱桓、周泰对东吴忠心耿耿,不会轻易归降;西域各国的兵力有限,而且路途遥远,根本不可能快速支援。现在咱们只能先稳住阵脚:让关羽从荆州抽调三千兵力,去江南防备孙虑,防止他们扩张;让李严在交州加强防务,避免孙虑和交州的土人勾结;至于司马懿,咱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等辽东的事情解决了,再集中兵力对付他。”
远在柴桑的朱桓,很快就得知了季汉调兵的消息。他笑着对周泰说:“季汉这是怕了咱们!咱们现在不能急着扩张,得先在柴桑站稳脚跟。俺已经让人在鄱阳湖造船,等咱们有了水军,就算季汉派再多兵力来,也别想攻破柴桑!”
周泰点点头,看着远处的鄱阳湖,眼神里满是希望:“没错!当年周瑜将军就是靠水军在赤壁打败曹操,咱们也能靠水军守住江南,等着将来收复东吴的失地!”
而在凉州的司马懿,此时正看着司马昭送来的书信——司马昭已经和阿朵成婚,烧当羌的两千骑兵,正式编入了他的军队。他放下书信,对身边的韩综说:“江南的孙虑复吴,对咱们是好事。季汉的兵力被分散,就没精力来对付咱们了。接下来,你去并州联络张既的旧部,让他们尽快发动叛乱,吸引季汉的注意力;我则留在凉州,整合羌胡的兵力,再训练一支骑兵——等时机成熟,咱们就从凉州和并州同时出兵,直逼洛阳!”
韩综领命而去,司马懿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凉州、并州、江南三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刘备和诸葛亮现在肯定焦头烂额,而这,正是他壮大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