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第一缕微光刚刺破晨雾,荆州江面就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关羽身披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立在旗舰船头,身后的荆州战船列成整齐的一字阵,船头的连弩手已搭好带火硝的箭矢,瞄准了对岸东吴的防御工事。
“传我将令!擂鼓冲锋!先拿下柴桑外围的水寨!”关羽声如洪钟,话音刚落,战船就像离弦的箭般朝着东吴水寨冲去。岸边的东吴士兵见状,立刻点燃火箭射向江面,可季汉战船的船身早裹了湿麻布,火箭撞上去只冒起一缕青烟,根本烧不起来。
“给俺射!”关平站在副舰上,挥手下令。连弩手扣动扳机,带火的箭矢齐刷刷射向水寨的帐篷,没一会儿,几顶帐篷就燃起了大火。东吴士兵慌了神,有的提着水桶灭火,有的转身就往寨子里跑,荆州军趁机靠近岸边,士兵们跳上岸,与东吴兵展开近身厮杀。
可就在荆州军即将突破水寨时,江面上突然冲来五艘裹着麻布的大船——正是东吴的改良火油船!船头上的东吴士兵将一桶桶火油泼向江面,随后点燃火把扔下去,江面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拦住了荆州军的退路。
“不好!是火油船!”关平惊呼。火势顺着江水蔓延,不少荆州战船的船尾被引燃,士兵们一边用木桶舀水灭火,一边往后撤退,原本顺利的进攻瞬间陷入僵局。
与此同时,合肥方向的赵云也遇到了麻烦。他带着一万步兵和五千羌兵,朝着建业的陆路防线发起进攻,可东吴早在这里修筑了数道土墙,墙后还架着投石机,石块像雨点般砸向季汉军队。迷当带着羌兵想骑马冲过去,却被土墙挡住,骑兵根本施展不开。
“赵将军,这土墙太高,骑兵冲不上去啊!”迷当急得直拍马脖子,他身后的羌兵们也焦躁地甩着马鞭,习惯了草原驰骋的他们,在狭窄的陆路战场上格外憋屈。
赵云皱着眉观察地形,发现土墙之间有不少缺口,只是被东吴士兵用拒马堵住了。“阿木,你带两百羌兵,从侧翼的树林绕过去,偷袭投石机阵地!”赵云下令,“剩下的人跟俺一起,用盾牌挡住石块,慢慢推进,拔掉拒马!”
阿木领命,带着羌兵钻进树林。可刚走没多远,就遇到了东吴的伏兵,双方在树林里展开混战,阿木的手臂被砍伤,好不容易才带着残兵冲到投石机阵地,点燃了几台投石机,可自己也损失了大半人手。
最艰难的还要数诸葛亮和张飞的主力船队。他们刚靠近濡须口,战船就突然剧烈震动,几艘靠前的战船甚至被扎穿了船底,开始进水——是东吴之前埋下的水下暗桩!
“他娘的!怎么还有这玩意儿!”张飞站在旗舰上,看着慢慢下沉的战船,气得大骂。更糟的是,江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道铁链,横亘在战船前方,把季汉的船队拦在了半路。
诸葛亮站在船头,脸色凝重却不慌乱。他让人放下小船,带着工匠去查看暗桩和铁链:“暗桩裹了铁皮,得用炸药炸;铁链很粗,需要大斧砍断。传我命令,工匠们立刻准备炸药和大斧,士兵们负责掩护,务必在午时前打通航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小船载着工匠和炸药,冒着东吴的箭雨靠近暗桩。工匠们将炸药绑在暗桩上,点燃引线后迅速撤离,“轰隆”一声巨响,暗桩被炸断了一根。可没等他们高兴,东吴的箭就射了过来,一个工匠中箭落水,小船也被打翻了。
“俺来掩护!”张飞见状,拿起丈八蛇矛,站在旗舰船头,对着东吴水寨大喊:“孙权小儿!有种出来跟俺单挑!躲在里面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东吴水寨里的吕蒙听到张飞的骂声,气得想出战,却被陆逊拦住:“别中他的计!咱们只要守住铁链和暗桩,拖到天黑,季汉的粮草就会跟不上!”
吕蒙咬着牙,只好下令加强射箭,不让季汉的小船靠近。江面上,季汉的工匠们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靠近暗桩和铁链,炸药的爆炸声和铁链断裂的“咯吱”声此起彼伏,可进展依然缓慢。
到了午时,关羽的荆州军还被困在火油船造成的火海外围,赵云的陆路军队刚突破第一道土墙,而诸葛亮的主力船队只打通了一半航道。长江两岸的战云越来越浓,谁也没想到,这场精心准备的总攻,会在一开始就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