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五原郡解围后,李严并未撤军。他知道,刘豹虽退,却不会善罢甘休——匈奴骑兵损失不大,且刘豹一直想夺回五原、云中两郡,恢复匈奴的故地。“张嶷,刘豹必然会再次来攻,咱们得尽快加固城防,还要想办法分化匈奴的势力。”李严指着地图上的匈奴部落,“刘豹的堂弟刘虎,一直不满刘豹独占权力,咱们可以从他入手。”
张嶷点头:“我派使者去联络刘虎,许以‘若他归降,朝廷封他为匈奴左贤王,管辖五原西部的牧场’。”使者抵达匈奴王庭时,刘豹正在召集部落首领,商议再次攻打五原的计划。刘虎看着刘豹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满是不满——上次他率五千骑兵袭扰右北平,损失了一千兵力,刘豹不仅没安抚,反而指责他“办事不力”。
使者私下找到刘虎,递上李严的承诺。刘虎看着“左贤王”的封号和牧场地图,心动了。“我若归降,朝廷真能兑现承诺?”他问。使者点头:“李将军已向朝廷奏请,只要你归降,立刻册封。而且,朝廷还会给你一千把弯刀,帮助你巩固势力。”
刘虎下定决心,暗中与李严联络,约定“若刘豹再次攻打五原,他就率部倒戈,夹击刘豹”。可他的小动作被刘豹的眼线发现,刘豹大怒,立刻下令囚禁刘虎,还派五千兵力,监视刘虎的部落。“刘豹这是自断臂膀!”李严得知后,笑着对张嶷说,“匈奴内部出现裂痕,短期内不会再攻五原了。”
可刘豹并未放弃。他释放了刘虎,却削去了他的兵权,将他的部落拆分,划归给自己的儿子刘渊管辖。同时,他派人去草原,联络鲜卑的轲比能,约定“秋天一起攻打并州和幽州,共分北方之地”。轲比能虽对刘豹心存不满,却也不愿错过攻打季汉的机会,便答应了。
李严很快就得知了刘豹与轲比能的约定。“张嶷,咱们得加快准备。秋天轲比能和刘豹同时来攻,并州的压力会很大。”他下令:在五原郡的北部,修建三道防御工事,每道工事都配备诸葛连弩和投石机;同时,组织百姓开垦荒地,种植粟米,补充军粮。
并州的百姓因季汉推行“军屯”政策,不仅能分到土地,还能得到农具和种子,纷纷响应。短短三个月,五原郡就开垦出万亩荒地,收获了两万石粮食,军粮问题得到缓解。张嶷看着忙碌的百姓,感慨道:“只要百姓支持,咱们就不怕匈奴和鲜卑的进攻!”
可李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刘豹和轲比能的联盟虽不稳固,却仍有五万兵力,而并州的季汉兵力只有一万五,若朝廷不派援军,秋天的大战,将会异常艰难。他再次派人向洛阳求援,却收到诸葛亮的回复:“中原粮荒未平,凉州、武陵仍需兵力,并州暂无法增兵,需自行坚守。”李严看着回复,只能苦笑——并州的生死存亡,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