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的武陵,晨雾还未散尽,周邵就率领五千兵力(含两千土人)抵近郡城。这些土人来自武陵西部的五溪蛮分支,常年在山林中狩猎,擅长攀爬和设伏,此刻正背着特制的藤梯,悄悄摸向郡城的西侧城墙——那里是季汉守军的薄弱点,只有三百兵力驻守。
“爬!”随着周邵的暗号,土人将藤梯搭在城墙上,像猿猴般快速攀爬。守军发现时,已有数十名土人登上城墙,挥舞着石斧砍杀。“守住!快调援兵!”守将嘶吼着,挥刀斩杀一名土人,却被另一名土人从背后偷袭,砍中肩膀。
城内的三千守军很快被调动起来,可土人的进攻远比预期凶猛——他们不仅擅长攀爬,还懂得用浓烟掩护,将晒干的艾草点燃,抛向城内,浓烟呛得守军睁不开眼。周邵则率东吴旧部,推着冲车猛攻东门,城墙上的守军腹背受敌,很快就被逼到城墙下,东门的城楼甚至被土人放火烧毁。
“将军,郡城快守不住了!西门已被土人攻破,他们正往太守府冲!”副将浑身是血地跑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残兵。守将看着混乱的街道,咬牙道:“派人快马去荆州找马参军求援,就说武陵危急,再晚就城破了!”
信使快马加鞭,午时就抵达荆州治所江陵。马谡刚处理完荆州北部的粮道事务,听闻武陵危急,立刻召集三千西域骑兵:“备马!带足干粮和箭矢,日夜兼程,务必在明日天亮前赶到武陵!”西域骑兵擅长长途奔袭,他们换乘驿站的快马,仅用一夜就抵达武陵城外二十里的山道。
“将军,前面就是武陵西山,过了山就是郡城!”斥候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林。马谡刚要下令加速,却见前方山道旁的树木异常密集,地面还散落着不少滑石。“不好!有埋伏!”话音未落,两侧山林突然响起哨声,土人从树上扔下捆着石头的藤蔓,砸向骑兵,山道两侧还涌出浓烟,西域骑兵的视线瞬间受阻。
“撤!”马谡当机立断,下令骑兵后撤。可山道狭窄,骑兵难以掉头,不少人被滑石滑倒,摔下山坡。土人趁机冲出,用石斧和长矛攻击,马谡的骑兵损失了五百余人,才勉强退出山道。“将军,土人熟悉地形,咱们硬闯只会吃亏!”副将捂着伤口说。
马谡看着云雾缭绕的西山,眉头紧锁——他知道,周邵必然在山道中设了多重迷阵:不仅有浓烟和滑石,可能还有陷阱和伪装的壕沟。若绕路,至少需要三天,可武陵郡城恐怕撑不了那么久。“派人去附近的汉民村落,找熟悉山道的向导!”马谡下令,同时让士兵休整,准备夜间再尝试突破。
而武陵郡城内,周邵已控制了西半城,正猛攻太守府。守将率残兵死守,府内的百姓也拿起菜刀和农具,协助防守。“周邵!你勾结土人,屠戮百姓,迟早会遭天谴!”守将嘶吼着,砍杀一名冲进来的东吴士兵。周邵冷笑:“季汉苛待百姓,我这是救他们于水火!识相的就投降,否则踏平太守府!”
当晚,马谡终于找到一位熟悉山道的老猎户。“将军,西山有一条密道,能直通郡城东门,只是路窄难行,只能容一人通过。”老猎户说。马谡立刻挑选五百精锐,跟着老猎户走密道,自己则率剩余骑兵,在山道外佯攻,吸引土人的注意力。
三更时分,五百精锐通过密道,突然出现在郡城东门内侧,斩杀了守门的土人,打开城门。马谡的骑兵趁机冲入城内,与守军夹击周邵的军队。“撤!”周邵大惊,他没想到马谡会这么快突破,只好率残部退入西山。此役,季汉虽保住了郡城,却损失了一千兵力,周邵仍控制着西山的土人部落,武陵的拉锯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