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襄平城,最近多了几分诡异的热闹。公孙渊以“防备高句丽”为由,下令在城外修筑营垒,还从民间征召了三千壮丁,编入自己的私兵。城内的军械坊更是昼夜不停,打造刀枪甲胄——这些举动,都被季汉留在辽东的副将陈泰看在眼里。
陈泰是诸葛亮特意派来监视公孙渊的,他见公孙渊动作频频,立刻写了密信,派人送往洛阳。可他不知道,送信的士兵刚出襄平城,就被公孙渊的人截杀,密信也落到了公孙渊手里。
“陈泰竟敢监视俺!”公孙渊看完密信,气得将信纸揉成一团。他的谋士王泽赶紧劝道:“太守息怒,现在还不是和季汉撕破脸的时候。咱们不如先稳住陈泰,再派人去凉州,催促司马昭尽快出兵,只要司马昭在凉州动手,咱们就能趁机起兵。”
公孙渊点点头,压下怒火,让人将密信烧毁,还特意邀请陈泰赴宴,假装对他信任有加。宴会上,公孙渊频频敬酒,言语间尽是对季汉的“忠诚”,可陈泰看着他眼底的野心,心里更加警惕。
几日后,季汉的使者邓芝抵达襄平——他是诸葛亮特意派来的,一来是安抚公孙渊,二来是探查辽东的虚实。公孙渊得知邓芝来了,赶紧让人将私藏的甲兵藏起来,营垒也暂停修筑,装作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
邓芝刚到襄平,就提出要视察辽东的防务。公孙渊心里一慌,却不得不答应:“使者远道而来,本该休息几日,既然使者急于了解防务,俺这就陪您去。”
两人骑马来到城外的营垒,邓芝故意指着营垒的地基问:“公孙太守,这营垒修筑得如此坚固,看来太守为防备高句丽,花费了不少心思啊。只是不知,营垒里驻扎了多少士兵?”
公孙渊赶紧回答:“只有一千士兵,主要是巡逻警戒,防备高句丽的小股骚扰。”
可邓芝的目光却落在了营垒角落的马粪上——那里的马粪新鲜且数量众多,绝非一千士兵的战马所能留下。他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去军械坊看看吧,听说太守最近在打造兵器,俺也想见识一下辽东的军械水平。”
军械坊里,工匠们正在打造普通的长枪,看起来并无异常。可邓芝在角落里,发现了几块尚未锻造完成的铁甲碎片——这种铁甲厚重坚固,是骑兵的专用甲胄,绝非防备高句丽的小股部队所能用到。
离开军械坊后,邓芝对公孙渊说:“公孙太守,陛下对辽东的防务很满意。俺这次来,还带来了陛下的赏赐——五百匹丝绸,还有一些中原的新农具,希望能帮辽东的百姓提高收成。”
公孙渊大喜,以为邓芝没有察觉异常,连忙道谢。可他不知道,邓芝当晚就悄悄找到了陈泰,两人交换了情报。“公孙渊私藏的甲兵至少有五千,军械坊还在打造骑兵甲胄,他肯定在准备叛乱。”陈泰压低声音说,“而且,我怀疑他和司马昭有联系,之前我派去洛阳的密信,至今没有回音。”
邓芝脸色凝重:“看来,咱们得尽快采取行动。你立刻暗中联络忠于季汉的辽东旧吏,让他们做好准备;我则连夜写密信,派人从海路送往洛阳——海路比陆路安全,不会被公孙渊截杀。”
几天后,邓芝以“返回洛阳复命”为由,离开了襄平。公孙渊以为他没有发现破绽,送邓芝出城时,还假意挽留:“使者不再多留几日?俺还想好好招待您。”
邓芝笑着说:“陛下还在等俺复命,下次有机会,俺一定再来辽东。公孙太守,您可要好好镇守辽东,别辜负陛下的信任啊。”
看着邓芝远去的背影,公孙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对王泽说:“邓芝这老狐狸,俺总觉得他看出了什么。咱们得加快速度,尽快联络司马昭,让他早日出兵!”
洛阳的刘备和诸葛亮接到邓芝的密信后,立刻召开军事会议。“公孙渊果然要反!”刘备拍着案几,“现在司马昭在凉州虎视眈眈,公孙渊再在辽东叛乱,咱们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诸葛亮却显得很冷静:“陛下,公孙渊虽然在准备叛乱,但他的实力有限,而且辽东的百姓大多支持季汉,他成不了大气候。咱们可以派司马懿去辽东——司马懿熟悉曹魏旧部,公孙渊麾下有不少是当年曹魏的旧吏,司马懿去了,既能用威望震慑他们,又能策反那些旧吏,瓦解公孙渊的势力。”
“司马懿?”刘备有些犹豫,“他是司马昭的父亲,派他去辽东,会不会有风险?”
“正是因为他是司马昭的父亲,才更要派他去。”诸葛亮解释道,“司马懿现在被软禁在洛阳,若是咱们给他机会立功,他必然会尽心尽力——他不想让司马昭的叛乱毁了自己最后的机会。而且,让他去对付公孙渊,也能向天下人展示陛下的仁德,收拢曹魏旧吏的心。”
刘备想了想,最终点头:“好!就派司马懿去!让他带着三千兵力,从海路前往辽东,协助陈泰和邓芝,平定公孙渊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