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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壬葵水堂主密见郭药师的同时,汴京城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殿前都指挥使府邸内外张灯结彩,红绸高挂,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府门外的大街更是早在三日前便已下令清扫,先是用净水泼街,再命人铺上细黄土,连半点尘埃都不许沾染。街口原本热闹的小摊小贩,卖糖葫芦的,叫卖油饼的,早就被城防禁军驱赶得远远的,统统圈在三条街外的一处小巷暂存。

有几个推着小车卖豆腐、炊饼的小商贩躲避不及,当场就被军士鞭打,打得皮开肉绽,连车都掀翻进了护城河里,卤水四溅,豆腐散了一地。那几个小贩抱头鼠窜,泪眼婆娑,却也不敢高声呼喊,只能暗自咬牙忍受。三日以来,大街上百姓见状,无不噤声,人人敢怒不敢言。

一些胆大些的市井小民低声打听消息,心下纷纷猜测到底是何等大事,竟闹得整个汴京都这样森严。几个受了鞭笞的小贩更是抹着眼泪,低声叹息:“若是种大帅还在,老子立刻去府衙击鼓鸣冤。就算治不了那些禁军,也能得几两压惊银子,算是个公道。如今种大帅仙去,咱们这些贱命,还能指望谁?”

街坊里议论声渐渐蔓延开来,人人心头都压着一股闷气,却又无可奈何。直到后来,才有消息传开——原来殿前都指挥使府邸如此大张旗鼓,全是因为他家的公子,今日荣耀归府。

天交傍晚,一匹高头大马沿着街道缓缓而行,马蹄声清脆,落在石板上“得得”作响,在暮色沉沉中愈发显得铿锵有力。此时整条长街早已清空,不见一名百姓身影,唯有每隔十步便立着一名全副武装的禁军,手挑气死风灯,高举过顶,为自家少爷照亮前路。灯火摇曳,映得街道一片森然。

马上之人年约三十余岁,白衣似雪,整个人端坐如雕,背后披着一条猩红斗篷,随风猎猎作响。远望之下,原本一派英气,只是那双微微下垂的三角眼破坏了眉目,眉梢间隐约透出刻薄与阴鸷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双手捏着缰绳极为随意,腰间却斜插着一柄黑金折扇,金铁反光,在暮色下分外刺眼。

马前两名小太监手执风灯,亦步亦趋,唯恐走得不齐。马后则列着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兵丁,手持肃静回避牌,随风猎猎,口中高声喝叱,声势赫然。刀枪森列,铠甲映着火光闪烁冷芒,整条街道在这一行人马前仿佛尽数匍匐。红斗篷翻飞,马蹄震响,少年将军一路缓行,竟似是将整个汴京街衢都踩在脚下,声势张扬,耀武扬威。

不多时,那一队人马缓缓来到殿前都指挥使府前。府门早已张灯结彩,红毡铺地,鼓乐喧天。门前的石阶上更是洒得干干净净,两旁高悬巨灯,照得如同白昼。卢士廉早早便带着府中大小下人立在府外,神情殷切,眼望长街,翘首以盼。连府中下人也都屏息凝神,不敢稍有怠慢。

须臾间,只听得得马蹄声渐近,那匹高头大马终于来到府前。还未等马上少年翻身下马,已有一名机灵的下人快步扑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伏身在地,躬背作弓,俯身充当肉垫。少年神情漠然,似乎对此已是习以为常,毫不迟疑地抬脚,踏在那下人的脊背上,姿态随意,稳稳落在地上。那下人被踩得面色涨红,却依旧伏地不动,仿佛将此视为荣耀。

这一幕才落,卢士廉已快步上前,身后随从下人尽数俯身施礼。卢士廉更是弯腰作揖,双手抱拳,口中带着抑不住的激动与笑意:“见过童少爷!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少年闻言,连忙伸手将他搀起,一边笑着替他拂去衣襟上的尘土,一边亲昵地唤道:“爹,折煞孩儿了。我娘呢?”

卢士廉眼眶顿时一热,老泪滚落,伸手拭去腮边的泪水,声音却忍不住哽咽:“我儿如今已长大成人,更是童贯童中书的义子干儿,身份自与往日不同。为父又怎敢怠慢?你娘早已在内堂等候,盼你多时,快随为父进府罢。”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挽住少年之臂,仿佛生怕怠慢。此时的卢朗,不再只是卢府之子,而是童贯最宠爱的义子,汴京上下皆称的“童太岁”。卢士廉心中明白,无论何时何地,总归是尊卑有别,自己在儿子面前也必须要谨慎三分。

话未说完,他已悄然回头,朝身旁管家递了一个眼色。那管家心领神会,立刻从袖中摸出两个鼓鼓囊囊的蒲包,厚重沉实,双手奉上,塞到随行的两名小太监手中,嘴里笑语殷勤:“二位公公辛苦一路相随,这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进了卢府,便是自家,请随小人入内,先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解解乏气。”两名小太监对视一眼,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旋即将蒲包收入怀中,态度也随之和缓几分。

鼓乐声再起,街道两侧灯火辉煌。卢士廉亲自引着童朗缓步而入,府门大开,宾客随从蜂拥。红毡之上,人影幢幢,映得这一场景更显威势。

卢府的客厅之中,早已经丰丰盛盛地摆下了一桌酒宴,当真是猴头燕窝鲨鱼翅,陆地牛羊海底鲜,各种时令的瓜果蔬菜堆叠如山,连同各色精美菜肴源源不断,宛若流水一般接连送了上来。厅内香气四溢,酒气氤氲,灯火辉映,彩缎铺陈,显得堂皇气派。更有歌伎在侧屏候立,吹笙击鼓,轻声奏乐,更衬得此宴隆重非常。

此时门口站着一位衣饰华贵的老妇人,正是卢士廉之妻。她自清晨便心急如焚,早早候在门口,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院外,盼得脖颈都要伸长。直至卢士廉陪同童朗入厅,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疾步上前,一把将童朗揽入怀中,放声哭喊:“我的心呀!我的肉呀!”泪水滚滚而下,几乎止不住,哭声中满是酸楚与喜悦。

童朗自见慈母,心头亦是百感交集。母子二人抱作一团,泪语滔滔,诉不尽离别之苦。卢夫人一面拭泪,一面上下细细打量儿子,口中不住念叨:“我的儿壮矣!我的儿瘦矣!我的儿出息矣!我的儿成才矣!”反复四句,泪中带笑,喜极而泣,满心皆是慰藉与骄傲。

卢士廉立在一旁,同样眼眶泛红,不住抬手拭泪,却并未开口打断,只是默默注视,心中百味杂陈。待得母子情绪稍缓,三人方才入座。卢士廉亲手将首席让与童朗,态度恭敬,几近谦卑。童朗本是连声推辞,再三不肯,但在母亲柔声劝慰之下,终究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丫鬟们立刻鱼贯而入,手捧金樽玉盏,布菜添酒。刹那间,佳肴堆满案几,美酒斟得满溢,香气氤氲,热气蒸腾,杯盘交错之间,殿内鼓乐悠扬,歌舞曼声。举座之间,笑语频频,觥筹交错,场面热闹非凡,宾主尽皆畅饮开怀。

不多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父子二人早已推杯换盏,实实在在喝下了不少好酒。席间几道菜肴,正是卢夫人亲自下厨,专为童朗烹制的他幼时最爱吃的家常滋味。童朗自从拜入童贯门下,尝遍山珍海味、珍馐奇馔,早已见惯华贵筵席,但此刻筷子一入口,方才觉得还是母亲亲手所做的饭菜最为鲜美,唇齿留香,心头温暖,不觉间便多吃了几口。

卢夫人见状,眉眼间满是欢喜,仿佛儿子依旧是当年那个尚在膝前撒娇的小郎,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她心情大好,也随之频频举杯,连饮了几盏,只觉得酒意上涌,头晕眼花。终究年纪已长,她强自忍着,却再难支撑,连忙唤了贴身侍女过来搀扶,含笑告辞:“我就先去歇息一会儿,让你们父子好好说说话。”

说罢,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席,步入内室,留下厅中灯火辉煌,正好将这一方天地,尽数交给卢士廉与童朗二人。

随着卢母的离席,厅中的气氛顿时骤然一变。方才还推杯换盏、喜笑颜开的父子二人,脸上的神色几乎在同一瞬间全然消失,那副带着亲情温言的模样荡然无存。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此刻在灯影下显得越发冷硬,方才的温暖笑意一点一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样阴冷、同样阴鸷的笑容,宛如镜像一般,不约而同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两人几乎在同一刻放下酒杯,动作默契而整齐,同时起身,脚步沉稳而迅疾,径直向书房行去。廊下灯火照耀,映得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冷气森然,方才宴席上的热闹与温情仿佛从未存在过。

进入书房之后,父子二人落座于太师椅前,相对而坐。案几上的烛火静静跳动,映得两人面色忽明忽暗,更添几分阴鸷之气。站在一旁的侍女早已心领神会,躬身奉上热茶,轻声放在桌上,随即缓缓退下,脚步轻得几不可闻。她伸手轻轻掩上房门,转身便与门外的小厮、书童一同远远避开,屏息敛声,恭谨守候。

自此,整个书房只余父子二人相对而坐,茶香氤氲,气氛压抑,四下静得连烛火噼啪之声都分外清晰。

童朗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姿态从容不迫,率先开口道:“爹爹!咱们这一着棋,走得当真是妙极了!这次回京,正值陛下感怀童干爹制定海上之盟,出奇制胜,攻下白河沟,收复燕云郡,心中龙颜大悦,当廷之上更是连声嘉奖。陛下不但亲口褒扬,还特意加封干爹王爵拜相!虽说这中间与蔡太师偶尔有些摩擦,可那也不过是在陛下面前故作姿态,以示掩饰,实则并无嫌隙与龌龊。”

他顿了顿,抿唇一笑,眼角眉梢间满是掩不住的得意,接着道:“如今陛下更是钦点干爹掌控禁军,布置城防,权势之隆,可谓空前。孩儿平日里侍奉干爹,更是处处殷勤周到,不敢有丝毫怠慢或逾越,因此干爹对孩儿也是十分感念,常说孩儿知礼孝顺,有担当有心计。就在前日,干爹更是亲口对孩儿明言,这禁军统领之位,自当是由爹爹来执掌。如此大权落在卢家之手,岂非天赐良机?”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仰头大笑,声音朗朗,回荡在书房四壁之间:“哈哈!如此一来,孩儿便先行恭贺爹爹,禄位高升,荣光在即,指日可待!”

卢士廉闻言,果然喜上眉梢,面上神采飞扬。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浓浓的香茶,舒了一口气,朗声笑道:“我儿辛苦了!”说罢,他忽然抬手望天,虚虚一礼,神情郑重,口中缓声续道:“咱们卢家今日能有此境地,全凭童大人提携。往后你在干爹身边,更要小心谨慎,好生伺候,片刻不可懈怠。”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更深,随即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那一叠足有半指来厚,摊开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十万两之巨。他双手托起,郑重递到童朗面前,语气更是恭敬:“这是为父特意准备的十万两银票,今日承蒙童大人恩典,许你得归家省亲。此银正是为父孝敬童大人的心意,还请我儿替我转交,务必亲手送到干爹案前。”他目光炯炯,声音虽平,却透着几分急切与笃定:“记住,这是咱们卢家的一份情意,也是你父亲的一片心血。”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眼中暗藏着相同的算计与心机。书房内香烟袅袅,气氛似乎已尽在掌控之中。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吱呀”一声轻响,原本紧闭的书房房门竟然被人从外推开。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个年约三十余岁、身形颀长的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此人面上带着温和笑容,神色闲雅,举手投足之间不见半点紧迫,仿佛只是踏入自家庭院一般从容自在。令人骇然的是,偌大的卢府内灯火通明,侍女小厮人影幢幢,可这人竟能大摇大摆直入书房,竟无一人察觉,连门外候立的侍女、侍童也全然未有发现。这等情景,简直宛如入无人之境!

卢士廉面色骤然一沉,方才的喜色顷刻间消失不见。他冷冷一挥衣袖,声音如铁,沉声喝骂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擅闯我父子二人的书房!不要命了吗!来人,给我拿下!”怒喝声中透着威势,他接连呼喊三声,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微微颤动。可令人心惊的是,书房外竟是一片死寂,别说家丁冲进来,就连半点脚步声、人声都没有传来。整个书房跨院,此刻竟似坠入死境,寂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真切。

卢士廉心头一震,脸色登时大变,方才酒意顿消,冷汗顺着鬓角滴落下来。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夫,家传刀剑之技也颇为不俗,当下猛地抢上一步,顺手从墙上摘下一口镇宅宝剑。“仓啷”一声脆响,宝剑出匣,寒光逼人,映得书房内烛火摇曳。卢士廉双目如炬,长剑直指那不速之客,一字一顿,咬牙开口道:“阁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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