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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馆里的偶遇与意外的股份

米花街的午后,阳光透过“青茗轩”茶馆的木格窗,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毛利小五郎捧着茶杯,看着对面报纸上的赛马赔率,时不时发出“啧”的声响;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正对着茶杯小声讨论,园子的手指在“宇治抹茶慕斯”上敲个不停:“兰,这家的甜点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做的,不吃简直对不起我的胃!”

柯南捧着一杯乌龙茶,眼角的余光却在扫过邻桌时顿住了——工藤夜一正趴在矮桌上写着什么,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灰原哀则靠着窗沿,膝盖上摊着一本《有机化学年鉴》,手里的抹茶茶碗冒着袅袅热气,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夜一?灰原?”柯南放下茶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邻桌听见。

夜一猛地抬头,笔差点戳到鼻尖:“柯南?你们怎么在这?”他把写满字的纸往旁边推了推,露出桌上的招牌——“青茗轩”的LoGo旁,用小字写着“新品宣传文案征集”。

灰原抬眼,视线在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园子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柯南身上:“看来你们又在‘顺路’解决案件?”

“哪有,”兰笑着摆手,“我们就是随便逛逛,听说这家茶馆的和果子很有名。”她朝两人招手,“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夜一立刻收拾起纸笔:“好啊,我正愁没人给我的文案提意见。”他拉着灰原的手腕往这边走,灰原皱了皱眉,却没挣脱,只是低声道:“别把我的书弄皱了。”

铃木园子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雷达一样扫过夜一和灰原交握的手腕:“哎呀呀,夜一君和灰原同学居然一起喝茶?这可不像是普通同学会做的事哦~”她故意拖长语调,冲兰挤眉弄眼。

夜一把文案铺在桌上,假装没听见:“这家茶馆在征集宣传文案,入选的话能免单,我试试能不能赚顿下午茶。”

纸上的字迹清隽有力,开头写着:“茶是慢下来的时光——春摘的玉露在热水里舒展时,能听见去年的樱花落在茶田的声音。”

“写得不错啊,”兰凑过去看,“比那些‘喝茶就来青茗轩’的标语有感觉多了。”

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呷了口煎茶:“年轻人就是花样多,喝茶就喝茶,哪来那么多讲究。”话虽如此,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纸上的句子。

柯南注意到灰原的手指在“去年的樱花”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嘴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这时,茶馆老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评审表,看到夜一桌上的文案,眼睛一亮:“这位客人,这是您写的?”

夜一点头:“随便写写,您看看行不行。”

老板逐字逐句地读着,眉头渐渐舒展:“‘三泡后的抹茶,苦得像没说出口的话,回甘时却甜过初恋’——这句绝了!我们茶馆的老茶客就爱这种调调!”他拍了拍夜一的肩膀,“小伙子,这文案我们用了!不仅免单,我还做主,给你我们茶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你就是青茗轩的股东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铃木园子第一个尖叫起来:“百分之二十?老板你没搞错吧?这小子随便写几句就成股东了?”

老板笑着摇头:“我开茶馆三十年,就缺这种能把茶写出故事的人。夜一君,这股份你拿着,以后常来给我们出出主意就行。”

夜一也有些意外,挠了挠头:“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老板把一份股权协议推过来,“签个字就行,我这就去给你们免单,再送两碟招牌和果子!”

等老板欢天喜地地离开,铃木园子还在嘟囔:“太不公平了,我上次写的‘青茗轩的茶,好喝到想跳舞’怎么就没人要……”

灰原端起茶碗,遮住嘴角的笑:“可能是因为你的文案听起来像饮料广告。”

园子气鼓鼓地瞪她,却被兰递过来的和果子堵住了嘴:“尝尝这个,栗子大福超甜的。”

柯南看着夜一在股权协议上签字的侧影,忽然觉得这家伙的运气总是好得离谱——不过转念一想,能写出那样的句子,大概也不是全靠运气。他的目光落在文案末尾的小字上:“献给把抹茶喝出苦尽甘来的人”,心里莫名一动。

就在这时,风铃“叮铃”作响,一个穿哥特萝莉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裙子是深黑色的,裙摆缀着银色的蕾丝,袖口和领口绣着繁复的蔷薇花纹,脸上化着精致的烟熏妆,嘴唇涂成暗紫色,与茶馆的和风氛围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杯水,谢谢。”女人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她的手指苍白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却没有涂指甲油——这与哥特萝莉装常见的黑色美甲截然不同,柯南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服务员很快端来一杯温水。女人没有坐,就站在吧台前,指尖轻轻划过杯壁,像是在思考什么。她的目光扫过茶馆,在夜一桌上的文案上停留了两秒,随即转身,推门离开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像一场沉默的舞台剧。

“怪人,”毛利小五郎撇撇嘴,“穿成这样来喝茶,怕不是来捣乱的。”

铃木园子却眼睛发亮:“我知道她!是最近很火的哥特系模特久濑未纩!她的照片经常登在《暗黑少女》杂志上!”

“久濑未纩?”柯南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十分钟后,风铃再次响起。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冲了进来,额角带着汗,神色慌张:“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穿黑色哥特装的女人来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攥着包带。

服务员点头:“有,她点了杯水就走了,大概十分钟前。”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走了……她真的走了……”她跌坐在榻榻米上,眼泪掉了下来,“我是她的朋友庄堂唯佳,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的,她怎么会先走了……”

兰连忙递过纸巾:“庄堂小姐,你别急,她可能只是去附近逛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庄堂唯佳颤抖着拿出手机,拨号时手指抖得厉害:“我打了一路,她都没接……”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响起,却始终无人接听,最后自动挂断。庄堂唯佳捂着脸哭起来:“未纩从来不会这样的……”

柯南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刚才久濑未纩离开时的眼神——那不是约定好见面却提前离开的仓促,而是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二、购物街的骚乱与厕所里的尸体

庄堂唯佳的情绪渐渐平复后,坚持要去附近找找久濑未纩。兰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提议大家分头行动:“我们刚好要去前面的商场买东西,顺便帮你留意一下。”

“太谢谢你们了,”庄堂唯佳擦了擦眼泪,“未纩今天穿的衣服很显眼,应该很好认。”

一行人离开茶馆,阳光变得有些刺眼。铃木园子拉着兰往商场跑:“兰!快!那家限量版的樱花香水今天发售,去晚了就没了!”

毛利小五郎跟在后面,嘴里嘟囔着:“女人就是麻烦,买个香水还要抢……”

柯南、夜一和灰原走在最后。夜一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文案:“你们说,老板真的会给我股份吗?我刚才看他店里的流水,好像挺赚钱的。”

灰原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担心一下庄堂唯佳吧,她刚才打电话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全是给久濑未纩的未接来电,从两小时前就开始了,每隔十分钟一个,像是在确认什么。”

柯南点头:“而且久濑未纩明明约了人,却只点了杯水就走,还不接电话,太奇怪了。”他想起那个没涂指甲油的手指,“还有她的指甲,哥特系爱好者很少会不做美甲,除非……”

“除非那不是她的习惯,或者说,不是她本人?”夜一接话道,脚步顿了顿,“不过她的脸我在杂志上见过,确实是久濑未纩。”

商场里人头攒动,兰和园子在香水柜台前挑得不亦乐乎,毛利小五郎则在旁边的彩票站研究号码。柯南他们刚走到女装区,就听到一阵骚动。

“抓小偷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只见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正往出口跑,袋子上印着“LV”的标志——显然是兰和园子刚买的东西。男人路过冰淇淋摊时,突然抓起两个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猛地朝追过来的兰和园子泼去!

“啊!”兰和园子躲闪不及,白色的连衣裙上瞬间沾满了深褐色的污渍,狼狈不堪。男人趁机加速,眼看就要冲出商场大门。

“休想跑!”夜一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绕到了男人前面,伸腿一绊,男人“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购物袋掉了出来,里面的香水和钱包散落一地。

柯南冲过去,捡起钱包打开——里面有兰的学生证。他抬头看向男人,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的。

“你没事吧?”夜一按住男人的后背,转头问兰和园子。

“没事,”兰气得发抖,“就是衣服……”

园子看着自己的新裙子,心疼得快哭了:“我的限量款连衣裙!这小偷太可恶了!”

这时,商场保安和巡逻警察赶了过来,把男人押走了。警察临走前敬了个礼:“多亏了你们,这家伙是惯犯,偷了好几个游客的包了。”

兰看着满是污渍的衣服,无奈地说:“看来得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她记得商场三楼有公共厕所,里面有母婴室,可以临时换衣服。

园子气鼓鼓地跟着:“换完衣服我一定要去警局做笔录,让那家伙赔我裙子!”

毛利小五郎也跟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晦气!逛街都能遇到小偷!”

柯南、夜一和灰原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小偷出现得有点蹊跷,但眼下还是先帮兰和园子换衣服要紧。庄堂唯佳本来想继续找久濑未纩,见这情景,也只好跟着一起去厕所。

公共厕所位于商场三楼的角落,旁边是消防通道。兰和园子走进母婴室,夜一和毛利小五郎在外面抽烟,柯南则陪着庄堂唯佳站在洗手台旁。庄堂唯佳还在不停地给久濑未纩打电话,听筒里依旧传来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奇怪,”庄堂唯佳的声音带着哭腔,“未纩的手机从来不会关静音的……”

柯南的目光扫过女厕所的入口,忽然注意到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被人刻意擦拭过,但缝隙里还残留着痕迹。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提醒庄堂唯佳,就听到母婴室里传来兰的尖叫:“啊——!”

“怎么了?”夜一第一个冲过去,拉开母婴室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母婴室最里面的隔间门开着,久濑未纩穿着那身黑色哥特装,瘫坐在马桶盖上,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紫色勒痕,眼睛圆睁着,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她的手机掉在脚边,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庄堂唯佳刚刚打来的未接来电。

庄堂唯佳看到这一幕,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未纩——!怎么会这样——!”

毛利小五郎立刻掏出手机:“喂?目暮警官吗?这里是米花商场三楼公共厕所,发生了命案!”

柯南的目光快速扫过现场:久濑未纩的裙子有被拉扯过的痕迹,左手攥着什么,指甲缝里有少量皮肤组织,但指甲依旧是光秃秃的,没有涂指甲油;她脚边的手机上沾着几滴冰淇淋渍,和刚才小偷泼的巧克力冰淇淋颜色一致;隔间的墙壁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指甲划出来的。

夜一挡在灰原身前,不让她看到尸体,低声道:“别看。”

灰原却轻轻推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久濑未纩的领口:“她的项链不见了,蕾丝领口有被扯断的痕迹。”

柯南点头:“凶手可能是为了抢项链才动手的,但……”他看向庄堂唯佳,“你说你两小时前就开始给她打电话,每隔十分钟一次?”

庄堂唯佳哭着点头:“我们约好一点在茶馆见面,我提前出门,一点十五分到的茶馆,服务员说她十分钟前就走了……我以为她生气了,就一直给她打电话,可她始终没接……”

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和千叶很快赶到,封锁了现场。法医检查后,得出结论:“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勒痕是细绳造成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小时到两小时前。”

“一小时到两小时前?”目暮警官皱眉,“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他看向庄堂唯佳,“你说你一点十五分到的茶馆,久濑未纩一点离开,从茶馆到这里需要多久?”

高木立刻报出数据:“从‘青茗轩’到米花商场,步行需要三十分钟,开车的话十分钟,但今天堵车,估计要十五分钟。”

目暮警官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么说,久濑未纩离开茶馆后,花了三十分钟走到这里,然后被杀害?但庄堂小姐你一点十五分在茶馆,之后一直在找她,对吧?”

“是、是的,”庄堂唯佳哽咽着,“我从茶馆出来后,就沿着这条路一直找,大概一点半到了商场附近,然后就在这附近打转,直到刚才遇到你们……”

高木补充:“我们查了商场的监控,庄堂小姐一点三十五分进入商场,一直在女装区徘徊,一点五十左右才和柯南他们遇上,中间没有离开过监控范围。”

目暮警官摸着下巴:“这么算的话,久濑未纩的死亡时间是一点到两点,而庄堂小姐一点十五分在茶馆,之后一直在商场附近,从茶馆到这里要三十分钟,她根本没时间动手……这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啊。”

柯南却觉得不对劲。他蹲下身,假装系鞋带,凑近久濑未纩的脚边——手机上的冰淇淋渍已经半干,边缘有些发黑,看起来不像是刚泼上去的;而且久濑未纩的鞋子是厚底的哥特靴,鞋底却异常干净,不像走了三十分钟路的样子。

“高木警官,”柯南指着手机,“这冰淇淋渍好像有点奇怪,能不能化验一下?”

高木蹲下来看了看:“确实,看起来比刚才小偷泼的干得快……我让人拿去化验。”

夜一走到消防通道门口,推了推门:“这里的门锁是坏的,从这里可以绕到商场后面,不用经过主入口的监控。”

灰原跟过来,指着通道里的垃圾桶:“里面有个撕碎的黑色蕾丝,和久濑未纩裙子上的花纹一样。”

柯南的眼睛亮了——越来越多的疑点浮出水面,而庄堂唯佳那个看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像一层薄冰,一戳就破。

三、消失的指纹与同款洋装

警方的调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高木带来了新的消息:“目暮警官,茶馆服务员说,庄堂小姐到的时候,特意擦了擦桌子,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水,把座位弄湿了。”

“擦桌子?”柯南心里一动,“是久濑未纩坐过的位置吗?”

高木点头:“是的,服务员说久濑未纩就坐在靠窗的吧台位,庄堂小姐到了之后,说那个位置有水渍,自己拿纸巾擦了半天。”

“这就奇怪了,”柯南嘀咕,“如果只是打翻水,服务员会处理,何必自己动手?”他看向庄堂唯佳,“你为什么要擦桌子呢?”

庄堂唯佳愣了愣,随即低下头:“我、我有洁癖,看到水渍就忍不住想擦……”

目暮警官没在意:“洁癖很正常嘛。对了,查到久濑未纩的社会关系了吗?有没有仇家?”

千叶拿着平板跑过来:“查到了!久濑未纩和庄堂唯佳是大学同学,也是合作伙伴,她们一起开了家哥特系服装店,但最近因为分红问题吵得很凶,还差点打了官司!”

“分红问题?”目暮警官的眼神变得锐利,“庄堂小姐,这是真的吗?”

庄堂唯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是有争吵,但我们已经和好了……未纩她……她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的,要靠证据说话,”目暮警官沉声道。这时,高木拿着化验报告赶来:“冰淇淋渍化验出两种成分,一种是小偷泼的,另一种更早,且含有特殊香料,与庄堂小姐包里的香水一致!”庄堂唯佳浑身一颤,柯南趁机按下麻醉针,躲到柜台后,借毛利小五郎之口道:“你擦掉的不是水渍,是久濑未纩的指纹吧?真正去茶馆的,是穿同款洋装的你!”

庄堂唯佳浑身一颤,脸色白得像纸。“你……你胡说!”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没敢看毛利小五郎的眼睛——此刻,那双被柯南麻醉的眼睛里,正闪烁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胡说?”毛利小五郎(柯南)冷笑一声,踱到证据台前,拿起那双从庄堂唯佳包里搜出的黑色蕾丝手套,“这手套上的香料,和久濑未纩手机上那层早于小偷泼洒的冰淇淋渍里的香料,一模一样。你说,这是巧合吗?”

高木立刻补充:“我们化验过,这种香料是意大利小众品牌的香水,全市只有三家店有售,其中一家的消费记录显示,庄堂小姐上周刚买过同款。”

庄堂唯佳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大概以为,擦掉久濑未纩坐过的吧台位的指纹,就能掩盖你假扮她的痕迹,”毛利小五郎(柯南)继续道,“可你忘了,那吧台的木缝里,还残留着你香水的味道。服务员说,久濑未纩从来不喷香水——她对香料过敏。”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庄堂唯佳的心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发出“咚”的闷响。

柯南躲在柜台后,透过缝隙观察着她的反应,继续借毛利小五郎的口往下说:“你和久濑未纩因为服装店分红反目,她手里握着你做假账的证据,扬言要去税务局举报你。你怕了,于是策划了这出戏。”

“你先是买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哥特装,上周就开始偷偷模仿她的言行举止。今天中午,你提前到了茶馆,假扮成她的样子,点了一杯水就离开——故意让服务员记住‘久濑未纩一点离开茶馆’,为你之后的不在场证明铺路。”

“真正的久濑未纩,那时早就被你控制住了吧?你把她藏在商场的消防通道里,等‘你’(假的久濑未纩)离开茶馆,确认没人怀疑后,再返回消防通道,用细绳勒死了她,然后把尸体拖进母婴室——因为你知道兰和园子会来这里换衣服,能第一时间发现尸体,让她们成为你的‘证人’。”

“至于那个小偷,”毛利小五郎(柯南)话锋一转,指向被押在一旁的男人,“不过是你雇来的棋子。你让他故意泼冰淇淋,既弄脏兰和园子的衣服,拖延她们发现尸体的时间,又能在久濑未纩的手机上留下新的污渍,掩盖你之前留下的香水味。可惜啊,你算错了一点——冰淇淋干得太快,反而暴露了两层污渍的时间差。”

每一句话,都像一张网,将庄堂唯佳牢牢困住。她的脸色从惨白到青紫,最后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是她逼我的……”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嘶哑,“她要去举报我,那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完了!我只是想让她闭嘴,我没想杀她……”

哭声混着嘶吼,在商场的厕所里回荡,听起来格外凄厉。

目暮警官挥挥手,示意警员把庄堂唯佳押走。“带走!”

高木和千叶上前,架起瘫软的庄堂唯佳。经过柯南身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柯南藏身的柜台方向,眼神复杂。柯南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该不会发现了吧?

但庄堂唯佳只是看了一眼,就被警员拖走了。或许在她眼里,这个不起眼的小鬼,根本不值得在意。

傍晚的夕阳,把米花商场的玻璃幕墙染成了金红色。

兰和园子换了新衣服,正站在门口等柯南他们。园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庄堂唯佳看着那么温柔,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别气了,”兰拍了拍她的背,“至少案件解决了,未纩小姐也能安息了。”

柯南从柜台后走出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夜一和灰原跟在他身后,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经历过太多案件,早已习惯了这种结局。

“我们回去吧,”夜一看了看天色,“估计毛利叔叔又在抱怨没吃晚饭了。”

提到毛利小五郎,柯南才想起被麻醉的叔叔还在厕所隔间里“昏睡”。他连忙拉着夜一:“快,我们去叫醒叔叔!”

四人赶到母婴室旁的隔间,只见毛利小五郎还保持着坐姿,脑袋歪在肩膀上,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叔叔!醒醒!”柯南推了推他。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案子解决了?”

“解决了!”园子抢着说,“还是叔叔你厉害,三两下就把凶手揪出来了!”

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摸了摸下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回家!今晚我请客,吃烤肉!”

夕阳下,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商场外走。柯南看着兰和园子打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沉默走着的夜一和灰原,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平静。

案件解决了,坏人被抓了,虽然过程曲折,但结局终究是好的。

只是,他抬头看向天边那抹残阳时,总觉得那红色像极了久濑未纩裙子上的蕾丝——美丽,却易碎。

夜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灰原也难得地没有毒舌,只是低声道:“至少,真相大白了。”

柯南点点头,跟着大人们走出商场。晚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初夏的暖意。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一颗颗温暖的星辰,照亮了回家的路。

夕阳的金辉漫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时,工藤夜一拎着两个沉甸甸的木盒站在门口,指尖还沾着酒窖里的潮湿泥土气息。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毛利小五郎熟悉的大嗓门——大概又在对着赛马杂志吆喝。

“夜一君来了!”兰拉开门,看到木盒上的酒庄封印,眼睛亮了,“这是……”

“庆祝毛利叔叔破案的贺礼。”夜一笑着把木盒拎进门,“附近那家‘云顶酒店’我入了点股,酒窖里存了些年份不错的酒,正好拿来给叔叔尝尝。”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毛利小五郎,他鼻子使劲嗅了嗅,眼睛直勾勾盯着木盒:“哦?是什么好酒?上次你带来的清酒就很地道……”

夜一打开其中一个刻着葡萄藤花纹的木盒,深紫色的酒液在水晶瓶里泛着光泽,标签上的年份显示是十年前的波尔多。“这瓶是给叔叔的,单宁柔和,配烤肉正好。”他又打开另一个精致的白瓷瓶,里面浅金色的液体飘出淡淡花香,“这瓶是蜜桃果酒,度数低,兰姐和灰原应该会喜欢。”

灰原刚从楼上下来,看到果酒时脚步顿了顿。她最近总觉得累,这种带点甜味的低度酒或许能助眠。

“夜一君太客气了。”兰接过果酒,转身往厨房走,“我去准备下酒菜,烤肉要多腌会儿才入味。”

夜一跟着进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我来帮忙,兰姐你指导就行。”他切肉的刀工利落,厚薄均匀的肉片码在盘子里,像艺术品。兰看着他手腕转动的弧度,忽然笑了:“夜一君这手艺,比新一强多了,他切个番茄都能切歪。”

提到新一,柯南正在客厅拼积木的手顿了顿,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工藤学长忙着查案,哪有空练这些。”夜一随口接话,把腌好的肉放进冰箱,“对了兰姐,上次说想学做寿喜烧酱汁,我带了配方来,等会儿教你?”

“真的吗?太好了!”兰眼睛亮晶晶的,上次在料理节目里看到寿喜烧酱汁的秘方,她还念叨了好几天。

客厅里,毛利小五郎已经迫不及待地让夜一开封了葡萄酒,倒了小半杯抿了一口,咂咂嘴:“嗯!醇厚!比上次佐藤警官送的那瓶强多了!”

柯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位叔叔怕是忘了,佐藤警官送的酒他去年喝断片了,连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

灰原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药理书,眼角余光瞥见柯南偷偷往厨房瞟——大概是在吃醋夜一和兰聊得投机。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拿起桌上的果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蜜桃的甜香混着微酸,确实比咖啡更让人放松。

七点半,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

炭烤五花肉滋滋冒油,撒着黑胡椒和海盐;寿喜烧锅里的牛肉卷着蔬菜,在甜酱油里翻滚;还有夜一特意做的芥末章鱼,辛辣中带着鲜劲。葡萄美酒和蜜桃果酒并排放在桌角,水晶杯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出温柔的光晕。

“干杯!”毛利小五郎举起酒杯,脸颊已经有点红了,“庆祝老子又破一案!”

“爸!”兰无奈地提醒,“喝酒别喊那么大声。”

“没事没事,”夜一笑着举杯,“叔叔说得对,值得庆祝。”他看向灰原,“灰原也喝点?这果酒不醉人。”

灰原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杯子,和大家轻轻碰了碰。果酒的甜味在舌尖散开,确实没什么酒精感。

柯南捧着牛奶杯,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心里有点不平衡。他也想尝尝那果酒,可兰肯定会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柯南,多吃点肉。”兰夹了块烤得焦香的五花肉放进他碗里,“还在长身体呢。”

“谢谢兰姐。”柯南扒拉着米饭,忽然发现夜一给灰原的杯子里又添了点果酒,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灰原的嘴角甚至带了点笑意。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偷偷踢了夜一的椅子腿一下。夜一低头看他,挑了挑眉,像是在说“小屁孩别捣乱”。

酒过三巡,毛利小五郎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拍着夜一的肩膀,大着舌头说:“夜一君啊,我看你这人才,不如来我事务所帮忙?薪水好说!”

夜一笑着摆手:“叔叔抬举我了,我还在学酒店管理,怕是没时间。”

“学那个有什么用!”毛利小五郎不屑,“跟着我破案,将来当个名侦探,多风光!”

兰和灰原都笑了。柯南趁机插话:“叔叔,你上次说要教我推理技巧,什么时候开始啊?”

“呃……”毛利小五郎卡壳了,他哪记得说过这话。

“爸,你又吹牛。”兰揭穿他,“柯南,别听他的,他连自己昨天吃了什么都记不清。”

大家笑作一团,夜一给灰原续上果酒,轻声问:“药剂研究得怎么样了?”

灰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Aptx4869的解药实验。“还在调试阶段,副作用不太稳定。”她压低声音,“你那边的原料采购……”

“放心,”夜一点头,“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能送到。”他顿了顿,补充道,“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不会有人怀疑。”

柯南竖着耳朵听,心里踏实了些。有夜一帮忙,解药的研发能顺利不少。

九点多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已经趴在桌上打呼噜了,脸上还沾着点烤肉酱。兰和夜一收拾着碗筷,灰原靠在沙发上看书,柯南则在旁边玩拼图。

“夜一君,今天真的谢谢你。”兰一边洗碗一边说,“又是带酒又是帮忙做饭的。”

“应该的,”夜一擦着盘子,“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很开心。”他看了眼客厅,“灰原好像很累,果酒喝多了?”

“不会吧,那酒度数很低的。”兰探头看了看,灰原确实靠在沙发上没动,书盖在脸上,像是睡着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夜一擦干手,走过去轻轻把书从她脸上拿开。灰原的睫毛很长,睡着时没了平时的疏离,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柯南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夜一也不是那么讨厌——至少他对灰原是真心照顾。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宣纸,缓缓晕染开整个房间。毛利兰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了推理小说和童话绘本,墙角的兔子玩偶垂着耳朵,在月光下投下小小的影子。

铃木园子早就抱着枕头滚到床上,没过三分钟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还挂着笑,大概梦到了限量版包包。毛利兰替她掖好被角,转头看见柯南、夜一和灰原正挤在靠墙的大床上——那是兰特意为他们铺的,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早点睡哦,明天还要上学呢。”兰轻声说,顺手关掉了头顶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小夜灯,暖黄的光晕刚好笼罩着床铺。

柯南“嗯”了一声,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灰原。她今天喝了不少果酒,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此刻正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夜一则靠着墙,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床尾,袖口沾着点烤肉的油渍。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园子的呼噜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柯南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花纹——其实他哪睡得着,脑子里还在回放下午的案件细节,庄堂唯佳被带走时的眼神总在眼前晃。他悄悄侧过身,发现灰原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柯南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感觉身边有动静。他睁开眼,借着夜灯的光,看到灰原坐了起来,后背绷得笔直,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胸口起伏得厉害。

“做噩梦了?”柯南压低声音问。

灰原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他,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惧,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很少这样显露脆弱,即使在组织的阴影下挣扎时,也总是带着疏离的冷静,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兽,眼底蒙着一层水汽。

柯南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灰原慢慢躺下,身体往夜一那边挪了挪。夜一睡得很沉,大概是白天处理案件加上做饭累坏了,眉头舒展着,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灰原的动作很轻,指尖快要碰到夜一胳膊时顿了顿,犹豫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那动作带着孩子气的依赖,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毒舌又警惕的灰原哀。柯南看得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灰原这样,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挨着夜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梦里的恐惧。

夜一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在灰原碰到他的瞬间,无意识地往她那边靠了靠,胳膊微微动了动,像是在给她让位置。灰原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睫毛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没多久就重新坠入了梦乡,只是手还牢牢搂着夜一的胳膊,像抱着一个温暖的抱枕。

柯南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下午在商场厕所里,夜一挡在灰原身前不让她看尸体的样子,又想起餐桌上他低声问灰原药剂研发的事……原来有些人的关心,从来都藏在细节里,不用挂在嘴边。他悄悄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既觉得灰原找到了可以安心依靠的人,又有点羡慕夜一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需要的地方。

夜渐渐深了,床头小夜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谁在轻轻摇晃着摇篮。园子的呼噜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含混不清的梦话:“兰……这个蛋糕……归我……”

兰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正好看到灰原搂着夜一胳膊睡觉的样子,忍不住放轻了动作,拿起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照片里,夜一眉头舒展,灰原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嘴角带着点安稳的笑意,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两人头发上镀了层银辉。兰觉得这画面很温馨,存进了相册,心想等灰原醒了可不能告诉她,不然肯定会被瞪。

她躺回床上时,不小心碰醒了身边的园子。“唔……兰?怎么了?”园子揉着眼睛问。

“没什么,快睡吧。”兰拍了拍她的背。

园子嘟囔了句“哦”,翻个身又睡着了,这次倒是没再说梦话。

后半夜格外安静,连风声都停了。柯南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发现夜一不知什么时候调整了姿势,原本靠在墙上的身体侧了过来,正好对着灰原,手臂保持着被搂住的姿势,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得像时钟的秒针。灰原则完全放松下来,头几乎要靠到夜一胸口,脸上的惊惧彻底消失了,睡得很沉。

柯南忽然想起白天灰原和夜一讨论解药原料的事,心里微微一动。或许对灰原来说,夜一不仅是同班同学,更是能让她暂时卸下防备的人——毕竟在这个充满危险和谎言的世界里,能有一个可以安心靠着睡一觉的肩膀,实在太难得。

天快亮时,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柯南再次醒来,发现灰原已经松开了手,正背对着他躺着,像是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夜一则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大概是睡得不舒服,眉头皱了皱,却没醒。

阳光慢慢爬上窗台,把房间染成淡淡的金色。园子伸着懒腰坐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啊——睡得好香!兰,早饭吃什么?”

兰笑着说:“煎蛋和火腿,我去准备。”

柯南推了推旁边的夜一:“喂,起床了。”

夜一闷哼一声,把头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像只赖床的猫。灰原轻轻踢了他一下:“再不起迟到了。”

这招果然管用,夜一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七点半。”灰原面无表情地说,仿佛昨晚那个依赖地搂着他胳膊睡觉的人不是她。

夜一抓了抓头发,看到自己搭在床尾的外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纸包,递给灰原:“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纸包里是几颗深绿色的药丸,裹在防潮纸里。灰原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塞进校服口袋,低声说了句“谢谢”。

柯南知道,那大概是夜一帮忙弄到的药剂原料提取物,能帮灰原调试解药。他看着夜一还有点睡肿的脸,忽然觉得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细得很。

大家洗漱完下楼时,毛利小五郎已经坐在餐桌旁喝啤酒了,看到他们下来,含糊地说:“早啊……昨晚的烤肉不错,今天再烤点?”

兰无奈地说:“爸,早上不能吃那么油腻。”

园子凑到柯南耳边,挤眉弄眼地说:“欸,柯南,我昨晚好像看到灰原抱着夜一的胳膊睡觉哦?”

柯南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连忙摆手:“你看错了吧!”

园子撇撇嘴:“我才没看错呢……”话没说完,就被兰喊去帮忙摆碗筷,只好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灰原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园子的话,脸颊微微泛红,却没回头,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夜一则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一片吐司抹果酱,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阳光透过餐厅的窗户,落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柯南看着眼前的景象——毛利叔叔在抱怨没酒喝,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碌,园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灰原低头小口吃着煎蛋,夜一则在偷偷给灰原的杯子里加牛奶——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比任何推理案件都要珍贵。

或许,所谓的安稳,就是有人在你做噩梦时,愿意让你靠着他的胳膊;就是有人会默默记住你需要的东西,然后在某个清晨递给你;就是一群吵吵闹闹的人,能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分享同一份早餐,迎接新的一天。

柯南咬了一大口吐司,心里默默想:就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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